昏暗的房间里,安陵蜷在角落,手脚被绑,眼睛被蒙住辨不清自己究竟在哪,正思忖如何脱身之际,门外似乎有人过来。
“殿下,人已经绑来了,如何处置。”
一道阴沉得意的女声传入安陵的耳朵,“自然要见见本殿的五妹,好让她黄泉路上走的明明白白。”
随着声落,门咔嚓一声被打开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安陵灵敏的觉察到有人站在她面前。
“把头套拿开。”
突如其来的光线刺激的安陵适应了半响,眼下晃眼的白靴,眸光自下而上,对上一双疯狂阴鹜的眸子,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心中早有准备,望后看去一个八角胡男子同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大皇姐。”
安陵哑着嗓子,眸光没有一丝波动,若那平静无澜的湖面,深不可测。
“皇妹在这个时候能叫本殿一声皇姐,本殿真有些心软呢。”
大皇女细长的眼中满是安陵在自己脚下卑躬屈膝的快意,听着一声讥讽无限的皇姐,更是激发了以前压在胸中的妒忌恨意,看着安陵临死前还一番事不关己的模样,自己竟不能接受。
俯身撕扯住她的衣襟,就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啪”地一声,封闭的房间中耳光声清晰的在众人耳边炸响,暗中的一双紫眸潋滟无限,尽是安陵倔强淡漠的样子,眼中第一次盛下了除自己外的其他人。
安陵凝着一双黑曜眸,嘴角噙着一自嘲的冷笑,知道与大皇女已无话可说,她这一生真的很悲哀,自小被生父嫌弃,被手足残杀,她多想上次被灌毒酒后就撒手人寰,也不至于看清诸多无情的事实。
许是被安陵绝决的神情摄到了,大皇女将她抛嗓到地上,朝身后人吩咐道:“使者,逍遥王就交给你了。”
大皇女生性多疑,不愿轻信别人,又不愿自己动手,她心中打的如意算盘是借使者之手杀了安陵,然后再杀人灭口,反正使者得罪了女皇与安陵,因被记恨曝尸吟凤也不无可能,到时候一切都与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想到此,大皇女难得将自己即将得手的快意按捺住,只拿细长的眸子最后薄凉的瞥了眼两人出去了。
八角胡使者上前钳住安陵的下颚,手上传来温润滑腻的触感,自己端详了这落魄的逍遥王,脸颊粉嫩如春半桃花,眉眼虽薄凉却也眨眼表情间端出一股不同于他外藩女子的清雅脱俗,念到此,使者心生摇曳,眸光尽是急色猥淫。
安陵尽力挣扎,无波的眸子迸出杀意,大皇女欺辱是自己力不如人她认了,身为女权国皇女竟受男子侮辱,瞥见身旁一丈处的落地花瓶,目光决绝。
暗中守着的紫眸自然也看到了花瓶,转眼看见八角胡男子伸手就要撕扯地上女子的衣衫,紫眸狠戾顿现,衣抉翻飞间已现身房间,在男子没反应过来前,一脚踢飞。
八角胡翻身起来,狠绝的细眸阴沉的瞪着不速之客,“我劝阁下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哦?你这是在威胁本尊。”紫眸男背对着安陵,凤眸饶有兴味,似笑非笑,似乎听到什么可笑的事。
八角胡被看的心底发毛,瑟缩着朝门边退了几步,瞧着不速之客眸光不在自己这里,撒腿就要开门。
紫眸男眼角微挑,手中一线亮光甩出,下一刻八角胡下肢就被齐腰斩断,奔流的鲜血霎时染红了地面,八角男奄奄一息,惊恐的看着自己上下分肢,刺骨的痛意刺激着他的神经,怎么也昏死不过去。
安陵一直冷眼看着一切,她并不觉得残忍相反竟有丝变态的快意。
紫眸男回身见她眼中毫无惧色,不由有些欣赏,居高临下的睨着安陵道:“门外的大皇女,你怎么处置?她可是你皇姐···”
安陵明显觉察到男子话中的讥讽与挑衅,眸光轻闪了几下,“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安陵会尽自己所能报答。”
紫眸闪过几分恶趣味,男子倾身上前,温热的呼吸轻轻浅浅的喷洒在安陵脖颈,暧昧的伸出粉红的舌尖轻舔了下,舌尖的滑腻触感令男子紫眸潋滟了半响,幽深一片,“逍遥王认为现在这种境况下,你还能怎么回报本尊?”
安陵浅笑出声,他这是威胁自己不救她?
“本王现在不能,不代表以后不可以,怎么说本王也是凤皇最宠爱的皇女。”
男子紫眸魅惑更甚,直勾勾的罩住安陵,够聪明的小猫,自称都变了。
“本尊就赌一把,逍遥王许诺本尊一个条件。”
没想到对方这么轻易就答应,安陵黑曜额的眸子错愕的闪烁了几下,缓过神来男子已帮安陵松了绑。
活动了几下僵硬的手脚,安陵漫步到八角胡面前,冷睨着他,八角胡已在半梦半醒间吊着一口气,想要挣扎却无能无力。
“使者好好安息吧,皇姐不久就会来陪你了。”
安陵微微一笑,这一笑当真风华灼灼,鬼魅间轻笑乍暖还寒。
边笑着伸出一脚,对着地上那双摸过自己的手,重重研磨,直到血肉模糊,八角胡吊着的最后一口气尽了。
男子一直不语看着她的所作所为,轻笑淡语间一条人命陨落,小猫成长了啊,愈发的有趣了。
安陵隔着男子面上的银质面具,堪堪的盯住他,似要将他一双紫眸映入心间。
“送本王回去,允你三个条件。”
男子紫眸光华流转,似在考虑她话的可行性,半响,薄唇亲启,“三个条件···一个现在就履行。”
安陵疑惑的看着他,反应不及,被男子直直的圈在怀中动弹不得,一个激灵,惊起一身鸡皮,颤着声问道:“履行什么···唔···”
男子将薄唇附在安陵唇瓣,仅是轻轻的贴着不动弹,紫眸魅起浓翘的睫毛,挨着她的唇瓣轻语道:“三个条件可不够,本尊可帮你解了桃花春。”
“···”安陵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长翘的睫毛眨啊眨的不停。
二人在封闭的房间这般暧昧相对实在诡异,脚下是满地鲜血,门外是弑杀手足。
正在二人对望相持之时,门外传来嘈杂的人声,男子紫眸冷光乍现,狠戾的瞥了眼门口,携着安陵,一股薄烟泛起,二人便消失在房中。
候在外面的大皇女,等不及想看安陵冰冷的尸体,一脚踹开门却瞧见血泊中的八角胡,却无安陵半毛影子,惶恐的冲进屋中,空寂的房屋无声的嘲笑着她,怒吼一声:“安陵!你这个贱人,不得好死!下次就没这么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