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寂北闻言面瘫的脸上亮出一似笑非笑的表情,并不理会紫衣男子,经常过去站在床边,继续恶语相向:“逍遥王果然不知廉耻,身为人妇与陌生男子勾结在床,草民如今不能放心将师弟留与你身边,这就回王府带他走!”
这下安陵真急了,在她看来青竹在她心里地位特殊,虽不知道这种感情是不是喜欢,但让青竹离开王府这是断断不可的。
挣扎着窜起身,“林公子别啊,你误会了。”
一直默默观察着二人的紫衣公子算是看清情况了,只见他突然灿然一笑,这一笑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百花黯然失色,“原来如此,是本尊多事了。”边说边意味深长的瞟了眼床上仍被绑着的安陵,“王爷,本尊这就告辞了,多多保重啊。”
他这一句话,多多保重压的重重的。
安陵小脸一苦,眼神使劲的示意他留下,眼睛都眨的抽筋了,却听见林寂北阴测测的声音:“人已经走了。”
说罢,林寂北朝床走去,吓得安陵使出浑身气力朝床里面挤去,边挤边道:“你别过来啊,我要喊人了。”
林寂北闻言步伐一滞,继续前行,直到床前才停下,冷眼紧紧盯着安陵,不说话。
“好吧,你骂我吧。”安陵最终被他眼神看得心底直发麻,投降了。
林寂北眼底划过一缕名叫笑意的东西,上前拽过缩在床头的安陵,给她松绑。
安陵等了半天不见他有所行动,林寂北冰冷的手刚一碰上手腕,她第一感觉就是暗嚎一声:完了。
林寂北解了她手腕的绳子,又去解脚腕的,神情专注,仿佛在给病患看病一眼,神圣不可侵犯。
睁开眼,安陵眼睛嘴巴张的大大的,不敢置信,方才气势汹涌的人此刻面上泛着在普通人脸上看得到的柔情,以为眼花了,甩甩头。
“王爷没事吧。”一直沉默的林寂北开口了,还是昔日面无表情的模样。
他表情转换快的安陵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额,本王没事。”
说完,偷偷的观察林寂北的神色,见他还一副面瘫样,才舒了口气。
“既然没事,那草民就告辞了。”林寂北一直等她醒来,此刻她无事自己便可安心离去了。
“哎···你别说走就走啊。”安陵见他离去,一着急就扑向他背影,但是手脚被绑的时间久了,一时反应不过来,扑撞的目标霎时变成了地面。
林寂北拿着包裹,听见后面传来的响动,本不想回头管闲事,不知怎么的脑海中满是安陵那欠扁狗腿的笑,暗叹口气,转身接住快要扑倒在地的安陵。
意料中的疼痛病没有袭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闷响,似是重物倒地的声音,紧随着一声吸气声,暮得睁开眼,惊叫出声:“啊···”
她本扑的时候用了十成的劲,死死的撞了过来,毫无防备的林寂北没想到,随她一起倒在地上。
后背疼的丝丝发抖,而倒在自己身上的人却大叫出声,林寂北怕她一声惊喝招来人,忍着痛伸手将安陵嘴捂住。
“唔···唔···,乃撒手。”
安陵被捂得喘不过起来,使劲掰着林寂北大手。
确认她不会继续大喊大叫,才撒了手,声音凌厉了几分,“王爷,可以从草民身上下来了吧。”
安陵这才反应过来,两人的姿势额···暧昧形容不为过,爆红了脸,翻身起来,“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林寂北起身,忍着痛若无其事的背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