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管家带领林寂北去客房的路上,府里的小人们都看着他,眼神怪异,特别是在他临进房前,下人们的脸色更加古怪。
林大神医冷峻的脸一黑在黑,终于忍不住问道:“管家,将军府这是不欢迎我吗?”
那管家闻言狠狠的瞪了众奴才一眼,尴尬道:“神医多想了,他们不敢这么想的。”
“那他们为什么这么看我?”
林寂北就与管家杠上了,不欢迎你直说啊,个个瞧他的都什么眼神,看着心里不爽。
管家见众奴才们还在看着林神医,准确的说是林神医的屋子,吼了一声:“都给我干活去,不然扣你们月俸!”
管家这一吼,一众奴才们才陆陆续续散去,看好戏总不能耽搁了拿工资是不。
“嘿嘿,天黑了,公子就进去歇息吧,有事就叫小的,随叫随到。”
林寂北对这管家的态度还算满意,轻轻的点了下头就推门进了房子。
走到屋正中的桌前坐下,倒了杯茶水端在手中,开始消化今日里‘偶遇’安陵的事实,本来还沉浸在意外的惊喜中,好好的心情被安陵将那女子送到自己身边的举动愤慨不已。
想到此,林寂北将茶杯放在桌上,眉峰皱的紧紧的。
“公子?”里屋传来一声疑惑的娇声。
听到声音,林寂北下意识的就想过去一探究竟,可一进里屋便看到一女子赤裸着身体,裹在被子里,此刻听到响动探出头来向外望着,露出了未遮掩好的肩膀与手臂。
林寂北看到此。忙错开眼,冷眸不加掩饰的厌恶,整个人蒙上一层寒霜。
“滚出去。”
毫不怜惜加上恼怒的声音惊彻了整个客房,慕容云清事最快反应过来的,习武之人听力好的吓人,所以百无聊赖的他,一听到林寂北那怒火冲天的吼声就冲了过来,看清了情况一脸戏谑的望着当事人。
“林公子好福气啊,大半夜的都有美人将自己扒光送上门来,呲呲。”
林寂北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背对着那女子冷声道:“滚出去,别人我说第三次。”
女子咬咬牙,有些不甘心,娇声娇气的说:“公子,奴婢只不过是想待在你身边。”
看好戏的慕容云清也附和道:“对呀,林大神医,这女子姿色不错啊你怜香惜玉点就留下了她。”
闻言,林寂北唇角勾起一弧算不得笑的弧度,“既然慕容公子爱怜香惜玉,你就带走她吧。”
慕容云清嫌恶的抖抖鸡皮,忙摆手:“不了,就当小爷没说。”
他要真敢将这女子收下,以他对安陵的了解,自己不被活活扒层皮才怪。
林寂北知他想到安陵,冷眸一黯,提步走到外面对着守在门外的人道:“来人,将她扔出去,重新找间房子。”
女子幽怨的咬咬牙,眼里有不甘有疯狂,最终忍下。
就这样因为这不大不小的插曲,将军府的人动辄了一晚上才消停。
等第二日这事在将军府传的纷纷扬扬时,安陵才起床吃早饭,当她听到几个嚼舌头的小厮说到,林大神医将自愿献身他的女子命人从房中扔出来的时候,很不给面子的笑喷了。
安陵知道,那女子摆明了是在挑战林寂北的底线,那后果只有一个,就会很惨!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切身体会过林寂北的心狠手辣,安陵虽口头上愉悦下他,还真不敢做什么过分的事,指不准一不小心就给你一颗丧命的毒药,你自己还不知道。
正想着呢,昨晚的被献身的正主儿就出现了,顶着罕见的黑眼圈,就坐到安陵对面。
安陵使出浑身解数才好不容易憋住了笑,这下林寂北一出现就差点破功。
林寂北见她憋笑憋的郁气,眼底划过危险,冷冷地开口:“王爷要笑就笑吧,笑过了草民也替王爷开副药方。”
安陵一愣,瞬间就想到自己上次被他光明正大下药的事,小脸一白,也不敢笑了,“林公子说笑了,本王身子好好的吃什么药。”
“治长舌的药王爷还是有备无患的好。”
林寂北冷冷的觑着她,优雅的吃着早饭,似乎方才威胁安陵的人不是他。
安陵听他的话,差点咬碎一口银牙,闷声闷气了半天,郑重地道:“那女子现在杀不得,还望林公子多忍耐几天。”
“王爷这是在侮辱草民?”林寂北俊眉冷蹙,想到她将自己随便推给一个女人就觉得气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