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秋末,凉风袭袭。未入冬,却有这样的冷风,想必今年的冬天会很冷。
参天古树旁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前面和侧面的窗已挂上厚厚的帘,且圈着野兽毛皮的边。只是那帘布有些怪异,是由十几层黑色的纱做成,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车里看外面却甚是通透。
一俊朗青衣男子在树下整理着随行物品。
车内铺着厚厚的毛毯,几个暖炉吊在车顶,将整个车厢烘烤的暖如春天。厚厚的羽被下躺着一个白衣少年,眼晴微睁,似睡未睡。想是累了,将要进入梦乡。
旁边坐着一绿衣女子,二十多岁,甚是美丽。时不时微笑着帮白衣少年掩掩肩上的棉被。脸上的神情甚是满足。
突然,车外传来了一阵打斗声。
绿衣女子轻掀车帘,向车外抚剑戒备的青衣男子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
“是他们在打斗!”青衣男子凝眉,指向离马车不远处的众人。
“是冲咱们来的吗?莫要让他们扰了小姐的睡眠!”绿衣女子轻声道,示意青衣男子速速解决。免得惊扰睡梦中的白衣少年。
原来那白衣少年却是女子。
“不是咱们的麻烦,看,那几个黑衣人正在攻击被围的二人。”青衣男子分析的道。
“轻风,你去让他们远点闹去,太吵了!”绿衣女子生气的道。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风吹雪及夏雨、轻风主仆三人。当年上山学艺,这一去便是九年。
这不,才下山。
“雨,说的容易,现在不是咱们的麻烦,只怕是我一赶他们,那便是咱们的麻烦了。”轻风叹气,这雨跟在小姐身边倒是没少学习霸道、狂妄。
“啊!”夏雨微怔。
“不要麻烦,我们就当看戏了,要不,轻风你把车赶的近一点,那才看得真切!”不知何时吹雪已醒。慵懒的声音传出,不大不小所有人都听到了,包括林子边上打斗的几人!
“小姐。”夏雨低声道。不想小姐处在危险之中。
“雨儿不要担心,还有,少爷,少爷。这是最后一次。轻风过去!”吹雪邪笑的说。
“噢!”
离案发地点十余米处。马车停下。吹雪隔着帘在车内观望。
为首的黑衣人一愣,还真有不怕死的。大步走近马车,阴狠的邪笑,冷冷的道:
“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少管闲事,小心你们的小命!”
车内吹雪装孩童般嘻笑的道:“你们忙你们的,我就是瞧瞧,呵呵,别理我们,你们继续!”
黑衣人见吹雪不想离开,反而像是看到有趣事的孩子,还想看热闹。他只想快点完成任务,不再理会吹雪,全力攻向主要目标。
围困的二人,明显体力不济,应是久战的结果。玄衣锦袍的俊朗男子虽是一身狼狈,却仍透着威严,冷冽的王者气势。决非普通人。作护卫打扮的男子,已有几处伤口,但仍是紧护自己的主子。二人似是中了毒!
“少爷他们是强盗吗?”夏雨没有江湖阅历,傻傻的问。
“笨,看这架势也知道是追杀!”吹雪好笑的看着夏雨。
“少爷,我们还是走吧!老爷夫人在家等急了。”夏雨劝说。
“没事,二哥不是飞鸽传书说要来接我吗?再说轻风都有传信给家里。多等一会有什么关系!”吹雪无所谓的说。
“真是的,不知是谁,还说得空会回家看的,九年了,一次也没回过家。真不知夫人们都哭成什么样了。只传个信有什么用,又看不到人。”夏雨嘟着嘴说着。语气全是不满。
吹雪摇摇头,“雨儿,你才二十几岁,并没有老。知道吗?
在说,也不是我不想回去,是那臭老头天天跟我斗法,让我脱不开身。我也没办法啊!”其实是和宫一航斗出了感情,舍不得离开。这几年表面上两人互斗,其实已情同父女。
“还不是你贪玩,如果你自己想脱身,宫前辈是留不住你的。”夏雨继续说着。
“唉,雨儿,你再这样会嫁不出去的啦!像个老婆婆一样!”吹雪调笑道。
“小、小少爷!”夏雨吼着吹雪。
“好了,雨儿,你看那男子长得跟小白脸是的,许是勾引了人家娘子,所以才派人追杀他呢!”吹雪一副认真分析的样子。
“真的吗?还真像!”被吹雪轻松转移了话题,并点头赞同。
被围的锦袍男了一怔,听到有人这样说自己,哪个男人能不生气。怒气只在他眼中一闪而过,眼底满是疑惑。见到有人殊死搏斗,竟然不离开,反而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虽还未见到马车内的人,也知定不是普通人!竟还那样说自己……勾引!
“闭嘴!”黑衣人被吹雪、夏雨二人的谈话弄得烦躁。任务还没有完成更是让他急躁。心下打算对付完‘月宿’再对付你们!
“轻风,他竟让我闭嘴,还那么的大声吼我!”吹雪季屈的道。
“少爷想怎样?”轻风平淡的说。
“想教教他对人要礼貌,可又怕得罪人呢!”说的像是有些担心,脸上却一副能耐我如何的样子。
“少爷,你得罪不起的人还没出生呢!”轻风淡淡的说,似是本就如此的意思。
“可是,那不是便宜了那两个人?”暗指救了被围的二人。
吹雪眼珠一转掀起车窗帘对着锦衣男子道:“喂,我要救了你,你怎么报答我啊?”
“你需要什么?”转身随即愣住。
黑衣人头头听到,暗觉不妙,转身准备对付吹雪一行人。轻风抽剑拦住黑衣人。
吹雪步出马车,站在车前。一张绝美的脸映入所有人的眼中,笑得倾国倾城。从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容貌,也从未见过比女人还美的男人。像女子,却不是女子,因为他有那种属于男人的潇洒气息。阳光下,白衣胜雪!
黑衣首领吃痛,刚才的分神被轻分一剑划醒。剑在挥舞,心却观注着马车上的人儿,心莫名悸动。
黑衣首领武功不俗,轻风有些吃力。
吹雪一跃,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几个闪身,所有人还未看清。人已又落在马车上的驾驶位置。又一挥手,一阵花香飘出。
黑衣人全体僵直,不一会儿吩吩倒地。
黑衣首领一脸惊鄂!只是在一瞬间就全体都被点了穴。如此高深的功夫,怕是无人能及!他好歹也是武林排行榜上的人啊!
“呵呵,你给他们二人下了软筋散,其中还有化功散的成份。我也只给你们下点软筋散,没亏待你们吧!穴道半个时辰后就会解开。”吹雪一脸坏笑。
“好了,拿来吧!”小手伸向锦袍男子,月宿。
“什么?”月宿不明。眼注视着吹雪。
“银票,五万两!你的救命钱!”吹雪不客气的道。
月宿一愣,五万两不是小数目,随即道:“好,不过,我身上没有带那么多,可不可以随我回去,即奉上!”随即又将属下递来的银票交于吹雪。
“三万两,还欠我两万两,这个玉不错,抵债吧!”身形一飘,一块美玉到了手上。只见玉上刻着‘宿’字。
月宿忙探向腰间,哪里还有玉的影子。心里又是一惊!
“主子,那是……。”月宿挥手打断护卫的话。
“既然公子喜欢,就送给你了!”月宿嘲讽的笑笑,不过这是在笑自己,不明白自己竟冲动的将自己的信物轻易的交与陌生人。
“错,不是送,是抵债!”吹雪纠证道。
“是、是、是。不知公子贵姓,可否到城中由月某做东,以谢小公子的救命之情。”月宿道。
“不用了,已两清了。还有不可伤他们性命”指的是那些黑衣人。说罢挥挥手,潇洒的上了车,不给月宿说话的机会。
一车三人向最近的芙蓉镇驶去。
月宿看着远外去车子,不禁开始期待还会再见面!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众黑衣人杀尽现,却守信,没有动他们。一主一仆二人亦向芙蓉镇走去!
黑衣人首领盘膝而坐,过了一会,将毒排出。旋身而起,向芙蓉镇的方向望去。
“我们还会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