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魉雀是你饲养的?”厌恶的看着不断煽动翅膀的魉雀,身子像大了好几号的鸡。头上长满了白色的羽毛,足却与老鼠差不多然而又张着虎一般的爪子。模样怪异又生性凶残,不仅伤人还会吃人。是一种很危险的生物,近些时候已经不会出现在人多的地方了。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女人高傲的说。“你有什么意见吗?”
“意见没有,确实是不是你养的这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擦掉嘴角溢出的血,苏茀挣扎着站起身子。“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取回我要的东西。”
“呵呵……”女人掩嘴笑了起来,“你连兵器都落在了我的手上,难道还想伤了我这魉雀不成?你这女娃倒也可悲,交战中自己的兵器竟然主动奔到敌人的身边来。真是好笑……”
“是啊,我也觉得很好笑。”不置可否的跟着女人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大声。真的没想到,在她最重要的关头裂风和耀月竟然突然不受控制了。在她来不及思考间就投到了敌人的一方,让她漏了破绽被敌人有机可趁。
“这样子一来,你觉得还有可能斗得过我的魉雀吗?”女人握着裂风和耀月好不开心的说。“这就是传说这的风月剑了吧,果然名不虚传。握在手中就觉得有源源不断的灵力从四面八方涌入体内,痛快!”
“你也说了,它们只是我的兵器。我之所以用它们是因为,我若是空着手会被对手瞧不上的。”扬手摘下额头见的黑水晶,口中念念有词。黑色的风在身边旋转,黑水晶渐渐的变成一根法杖。通体漆黑的水晶杖身,一株暗紫色的藤条缠绕而上。在法杖的顶端在紫黑色的水晶叶子的衬托下,一朵含苞待放的暗紫金色的花蕾亭亭玉立。“其实,我真正的兵器是我手中的这根葬魂花。”
“哦?这倒是有趣了,那我倒要见识一下这葬魂花是如何葬花的了。”女人反手将风月剑别在腰间。“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和我这魉雀过不去。”若不是她及时出手相助,她养了好久的宠物可就要一命呜呼了。
“我也不是要与它过不去,只是它的体内有一样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解开了葬魂的禁制,周遭充斥着的灵力便开始进入她的体内。平时一直被压制的灵力开始恢复了,现在的才是真正的她。“失礼了!五行之力,木之灵。”紧握住葬魂花将体内的灵力一点点注入其中,小小的花蕾缓缓的展开了一片绿色的花瓣。一朵硕大的绿色的莲花在苏茀的脚下绽放开来,空气中弥漫着莲的清香。
“魉雀!”一声令下魉雀呼扇着巨大的翅膀,啼叫着冲向苏茀。尖利的爪子闪着慎人的黑光。
“静止!”将法杖对着魉雀,仅仅一个字魉雀就被固定不住嚎叫不已。朱唇微启,以魉雀为中心已经出现了一个真空的空间。没有了灵力作为能量,魉雀只有动弹不得。
“该死的畜牲,你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收拾了她。”女人一鞭子抽了过去,却发现鞭子根本近不了魉雀的身。“你对魉雀做了什么?”
“我说过了,只是要从它的身上取回我要的东西。”握着黑色的法杖,绿色的莲花托着苏茀移近魉雀。随着法杖的变化苏茀的模样也发生了改变,黑色的面纱被绿色的水晶珠串代替。编起的发辫像一朵半开的玉兰各自盛开在耳的一侧,翠绿的花枝俯首帖耳的依附在发辫周围,两缕细细的发丝被撂倒胸前其他的发丝披散在身后,在长发的中部被一根翠绿的镶珠翡翠缎带缠绕。额上开出一朵精致的雪晶花,嫩绿的束袖广领千层长裙将苏茀衬托的如春天精灵一般。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看不出半点伤痕。
“休想伤我魉雀的性命!”女人一甩鞭子冲向苏茀。
“这年头的女人怎么都使鞭子啊,无趣!”低声一笑,将法杖立在身前。“五行之力听我口令,风锁,水牢。”
“这是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女人不停的挣扎着,可是徒劳。“你使得什么妖术?”
“妖术?我这要是妖术,你使得又是什么呢?”苏茀莞尔一笑,在女人的瞪视中飞到她的身边。“裂风,耀月你们真的要离开我追随这个女人吗?你们愿意回来了吗?”裂风和耀月寂静无语,呆在女人的身边一动不动。
“哈哈……”女人仰天大笑,“连自己的兵器都招不回来,真是好笑。”
“不愿回来的话你们就好好大的呆在她身边好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不用担心我。”转身离开这个大笑不止的人,苏茀转身来到魉雀的旁边。“对不起了,等下可能会很疼你忍一忍就过去了。”将法杖探到魉雀心脏的位置,从法杖的顶端伸出一根紫金色的枝藤瞬间刺入。
“呜啊……”魉雀惨鸣不止,身体却被固定住动弹不得。鲜血从心脏处流出,却在伤口的下方凝聚出一个血球。
“闭嘴!”被吵得头昏脑胀的苏茀细说一声,狂叫不止的魉雀瞬间安静下来。“这一次似乎真的是不同寻常的一块,这么久都没出来。”
“妖女休伤我魉雀,放开它。”看着痛苦不堪的魉雀,女人心疼不已。
“等一下,好了。”取下枝藤卷着的闪着银光的碎片,一手按在伤口处。“复原吧!”那伤口就真的已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合拢,流出的血液也一丝不漏的重回魉雀的体内。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与我们过不去?”这限制她自由的风锁比精钢还牢固,不论她怎样都弄不裂。“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言灵?”
“传说我可不敢当,我就是言灵。怎么?你听过言灵?”小心翼翼的将碎片收入怀中,转身。“你既然是这魉雀的主人,那你肯定知道它体内这碎片的来源了。”
“我不知道。”
“怎么可能,这可是从你的宠物的身上取来的。既然是你的,你又怎么会不知道它的来历。”
“我从不知道在魉雀的体内还有这东西存在,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你是谁?为什么会有这只魉雀,它不是只生长在洪荒之地中的北景山吗?”怎么会到这热闹的城市来?
“我是谁你没有资格知道!”女人高傲的扬起头。
“不说?”那也没什么,要一个人说话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我突然觉得,像魉雀这样凶残的妖兽应该早除早好。会养这么凶猛的妖兽的必然不会是什么名门正派,我是不是该把你所有的修为废掉最好?”
“你不能这么做。”绝对不可以。
“我为什么不可以,我见你也不是什么正统的门派。为民除害这个名头做的名正言顺的吧!”摇晃着手中的法杖,苏茀喜笑颜开的说。“今天就算是我要灭了你的魂也没人知道,你也只能受着不是嘛?”这就是实力之间差距的证明,在她的手中杀人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不要,住手!”女人咆哮着说。“我说,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这才乖嘛!”一个响指在苏茀的身后凭空出现了一张藤椅,拍拍裙子华丽的坐下。“你是什么人,这只魉雀从哪里来?不要试图欺骗我,说假话会有怎样的惩罚我不说你应该想的到吧!审判精灵就在这里,是真是假我立刻就会知道。”
“白念月,修成人体的千年灵体。”白念月妥协的轻声说,这个时代真的改变了吗?
“白念月。”苏茀重复的念了几遍,恍然大悟。“你就是在修行界叱咤风云数百年的水月宫的宫主白念月啊,真是失敬失敬。我可是听着你的故事长大的,怎么你的水月宫还在吗?”自从上次在欧阳怀君的口中知道这个门派后,她可是很认真的研究了一下呢!
水月宫,建立至今大概八百年了。有一白姓的女灵创建,当时她已经有了近两百年的修为了。水月宫只收女弟子,宫内清一色的美人。收徒的标准不详,仅知道是由宫主亲自挑选。水月宫的弟子自上而下分位三类;三大护法,只属于宫主调遣是宫主以外可以调动随意两庭弟子的人。三大护法一般只管理对外的重大事件。六大门庭,每两个隶属于一个护法。听从护法的派遣执行各项中等困难的任务,学习中等修行之法并管制下一级的弟子。普通弟子,是水月宫最基层的弟子。学习最简单的修行之术,到了一定的境界便可以增长寿命学习中等的修行之术。普通弟子每两年举行一次考核,一次鉴定是不是可以进阶。六大门庭的弟子每三年举行一次考核,查看修为。三大护法是从六大门庭中选拔出来的优异者,每五十年更换一次。
普通弟子身着纯白色的长裙,除外都是面带白纱。六大门庭的弟子身着浅蓝色缎面流苏汉服,面带同色的面纱外加淡绿湘绣腰封。三大护法身穿琉璃紫流光溢彩流仙裙,宝石蓝的腰封绣着百花图。琉璃紫的面纱,是朦胧的美。而身为宫主,据说没有固定的衣着,一切只凭当天的心情而定。
只是这水月宫一直让人捉摸不透,没有人真正了解她。在修行界就是神秘的待命词,分不清正与邪。没有大恶业没有大善,悄无声息却又占着一定的地位,六大门庭的弟子都是数一数二的伸手。
“是我。”白念月点头承认,“既然知道我是水月宫的宫主还不放了我,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么可以这么快就放了你,你这样的风云人物怎样都要好生聊聊才是。传说中的人呐,见着一次可真是不容易。”苏茀嬉笑着。“我只是个无名小卒,你要是觉得很想认识我的话我也可以告诉你,小女子就是夜离!”
“你就是四处找妖兽麻烦的殇夜人,夜离?”一直以为只是下面弟子谣传的,没想到真的。最近的几年突然出现的一个人物,不定期的在夜里出现伤了不少夜行的妖兽。这个人被大家称为殇夜人,遇见她的妖兽也最后都消失在这个空间里了。只是没想到殇夜人会是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孩子。“你是谁门下的弟子,你把那些妖兽都杀了?为什么这么做?”
“我啊,无门无派,白手起家。”单手撑着下颚,另一只手随意的转着刚刚取到手的碎片。“至于找妖兽麻烦这件事可不对啊,为人民除害是修道之人应做之事。虽然,我不是什么善良的修道者。”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