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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而至的沈豪一下马就奔过来道:“若凡妹子,你,你没事吧?”

茫茫然的一一扫过眼前众人,梅若凡“哇”的一声扑到杜子若怀中,哭道:“杜姐姐,刚刚,刚刚吓死我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你竟然也会知道害怕?”叶小飞说话向来平和温朗,语气也从未带过讥讽之意,而这次也不知是被梅若凡气得还是吓得,话语间竟带上了一丝讽刺。

梅若凡此次着实被吓得不轻,也无余力与叶小飞顶嘴,只是伏在杜子若怀中不停啜泣,叶小飞似是余怒未消,哼道:“早就告诉你不要去逞强,可你偏偏不听,这万马狂奔看似是一个简单的赛事,可其中却危险重重,以你那点骑术竟然也敢去争夺锦旗,还投机取巧,你……”

“好了,小飞,你别骂她了,若凡妹子这次可是被吓得不轻。”

沈豪的话让叶小飞住口不语,梅若凡此时却在杜子若怀中站起身,抹去眼泪,一脸倔强的看向叶小飞,只是她手背上的鞭伤因为沾上泪水让她痛得脸色顿时惨变。看着咬唇强忍痛楚的倔强少女,叶小飞轻叹一声,这丫头怕是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像今天这样的惊吓吧!取出金疮药,叶小飞默然拉过梅若凡的手准备将金疮药涂在她手上,但却听到一个温朗的声音道:“用这个吧!”

叶小飞一愣,这个蓝衣人他认识,是琴剑双绝谷寒,但他并不熟悉他。只听谷寒道:“这里面的药膏止血化淤,消肿止痛,效果奇佳,而且还不留疤痕,很适合女孩子用。”

深深看了一眼谷寒,叶小飞接过小瓷瓶,道:“多谢谷少侠。”

细心的替梅若凡上好药,而此时明白了前因后果的柳无非道:“小飞,出手的是什么人?即使若凡投机取巧,但赛事中也并没规定不能用轻功,这个人怎么能下如此狠手,伤人性命呢?”

眸光一沉,叶小飞道:“她是吐图鲁族族长的女儿哈哈梅儿郡主。”

“郡主又怎么样,郡主就能为所欲为,伤人性命吗?”杜青平插口道,语气中满是愤怒。

谷寒摇头道:“话虽如此,但这里毕竟不是圣耀王朝,这里是月波国境内,吐图鲁族是月波国治下的番王之一,在这片草原上势力颇大,而诸位只是游客而已。”

叶小飞接口道:“不错,我们只是游客。而且吐图鲁族族长膝下只有此一女,素来宠爱,所以她的性子被宠得有些骄纵蛮横,在这片草原上没有人敢违抗她。再说哈哈梅儿本来就生得很漂亮,是吐图鲁族远近闻名的美人。”说到这里叶小飞语气一顿,瞟了一眼梅若凡,又道,“今天这第一场赛事的头魁本来是她的囊中之物,可……,草原上骑术精湛的大有人在,但大家都知道哈哈梅儿的脾气都不与她争,可偏偏有人此时强出头,还弄出那么多噱头,生生将她的风采抢了去,你们说她能不嫉恨吗?”

“难怪她那两鞭都是冲若凡妹子的脸去的。”沈豪恍然大悟,咋舌于女人的嫉妒心的同时又调侃梅若凡道,“不过也是,若凡妹子这张脸的确长得祸国殃民了些,难怪会遭人嫉妒。就不知有多少草原男儿今夜会失眠。”

这一路行来,沈豪已与梅若凡熟及,平时就爱与她开些小玩笑,如今更是不停的朝梅若凡挤眉弄眼,以期化解梅若凡脸上的惊恐之色。

梅若凡被沈豪调侃的脸上染上一丝羞意,跺跺脚道:“臭沈豪,说什么呢!”随即转向谷寒道,“谷寒,你怎么也在这儿?”

谷寒微微一笑,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谷寒的反问让梅若凡嘟了嘟嘴,沈豪惊奇的道,“你们两个认识?”

谷寒在江湖上颇有名气,故而沈豪、叶小飞、柳无非等人都是知道他的,只是沈豪没料到从未踏足过江湖的梅若凡竟也认识谷寒,对于沈豪的惊讶梅若凡没好气的道:“我为什么就不能认识他,我们还打过一架呢!”说着又转向谷寒道,“喂,你不再追问我那天你问的那个问题了吗?”

闻言谷寒笑道:“不用了,因为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哦,你怎么……?”

谷寒解释道:“我师傅膝下虽只收了我一个徒弟,但师祖却收了两个徒弟,除了我师傅之外还有一人。你的武功既然不是承袭于我师傅,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承袭于我的师叔‘绝剑公子’梅季言。”

“你就这么笃定?要知道‘绝剑公子’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失踪了,而且他没收过徒弟。也许……说不定是我天资聪颖,偷学来的呢!”

“不可能,家师避世已有很多年,而我从未见过你,所以你不可能从我和家师身上偷学,至于我师叔,你也说了他已经失踪十多年了你更不可能从他身上偷学。而且我也没说你是他徒弟,你姓梅,你是他女儿。”谷寒笃定的道。

撇撇嘴,梅若凡不知如何反驳,沈豪拍手笑道:“若凡妹子,你可是又找到一个大靠山了,江湖上闻名遐迩的琴剑双绝竟然是你师兄,哇!后台很硬么!以后若有人敢欺负你可得要掂量掂量了。”

“你少来,一向还不都是你欺负我么。”梅若凡撇嘴,忽又想到什么般转向谷寒道,“你会送我去迷梦居找凤姨解毒,只因为你那时就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谷寒点点头,但笑不语,梅若凡哼道:“还以为你是善心人士,原来……”

“迷梦居主人避世隐居,凤姨不喜欢有人打扰她的清静,所以我一般不会带外人去迷梦居。”

梅若凡又道:“可你为什么不等我醒来就走了?”

“我怕你一醒过来就找我的麻烦,那天在梅林你可是连开口的机会都没给我。而且这次你身边又有武痴在我可是打不多你,不早点走怎么能行。”谷寒呵呵笑道。

梅若凡听谷寒如此说不由跺脚道:“小气鬼,怎么这么爱记仇!”

梅若凡与谷寒相谈甚欢,丝毫没发现周围人渐渐多了起来,原来参加“万马奔腾”的人已逐渐回来,叶小飞轻“咳”一声,道:“好了,我们还是不要在这儿久留,省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恨恨看了一眼远处被人簇拥着的红衣少女,梅若凡不甘的哼了声,跺脚随叶小飞等人转回哈图老汉的家。那锦旗还是落到了那个臭丫头的手中!

叶小飞一行人这两天是借住在哈图老爹的毡房中的,哈图老爹是叶小飞的旧识,今年已有六十多,但身子骨却健朗异常,他只有三个女儿,都已出嫁,去年他老伴也过逝了,如今只剩他孑然一身,但草原人民生性豪爽,所以他也并没有表现的多伤痛,对于自己的生死也看得很开,叶小飞一行人一到这里,哈图老爹便将自己的两个毡房让了出来,自己住到朋友家,从他的言行中梅若凡看得出来哈图老爹很喜欢叶小飞,而叶小飞对哈图老爹也很尊重。

因为下午的那一场惊吓,回来后没多久梅若凡便睡着了,这一睡竟是大半天,等她醒过来时已月上中天,肚子略有些饿,四下看了看,却发现竟不见一个人,梅若凡有些奇怪,他们都去了哪儿?

走出毡房,远远的一阵歌声传来,梅若凡猛地想起来,她睡前曾听谷寒说过赛马节期间草原晚上会有宴会,草原上的男女老少都会聚到一起载歌载舞,很是热闹,只是……,想到会再见到那个一身鲜红的刁蛮郡主哈哈梅儿,梅若凡就没了去宴会瞧瞧的兴致,不过他们应该都是去瞧热闹了吧!

在另一个毡房中探头瞧了瞧,梅若凡欢呼一声,算他们有良心,没忘了她!将桌上的点心全数扫进肚中,梅若凡满意的摸摸肚皮,还好他们知道她不喜欢羊肉的腥膻味给她留的是小点心。又灌了口奶茶,梅若凡眉头微耸,她不想去参加什么宴会,可也不想一个人无聊的待在这儿,吃饱了总该消化消化才是,注意打定,梅若凡钻出毡房,往背离宴会的方向行去。

月色清凉如水般倾泻在草原上,使得草原的月夜格外的静怡,风中有草的清香,有虫的呢喃。这样的月夜竟让梅若凡的心有些柔软而又怅然。毫无目的的慢行,突然一阵低幽的笛声传入耳际,梅若凡停下脚步,凝神细听,确实是笛声而不是她幻听,而且空气中还随之而传来一丝若有似无的异香,有人才吹笛,而且就在附近!

慢慢的随着笛声前行,梅若凡听出吹笛人的曲中含着一丝惆怅与迷惘。转过一个小山坡,一道银芒出现在眼前。这地方梅若凡白天来过,这是蓝波江的一条支流——九曲江,是吐图鲁族人放牧生活的水源。月夜下的九曲江江水泛着银色的光芒,水中月亮的倒影清晰可见,这九曲江的水流很缓,水也很浅,几乎看不出流动,江边开满各色小花,在白天景色是很美的,如今看来这夜间的景致显然也不错,只是叶小飞不去参加宴会,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还吹这么忧伤的曲子。

听到脚步声,叶小飞放下手中的笛子,但并没有转过身来也没有开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窥到了什么秘密,梅若凡微顿了片刻,开口道:“你怎么会没去参加那个什么宴会?”

“谁说我没去?”

“那你怎么在这?”

“太吵,所以出来吹吹风透透气。月光下的九曲江是很漂亮的。”

向前走几步,在叶小飞身边坐下,梅若凡好奇道:“你刚才吹的曲子有些伤感,你有什么心事吗?”

叶小飞扬眉一笑,道:“怎么会,我只是恰好想到这首曲子而已。”

骗人!梅若凡心中冷哼,心道,不说算了,稀罕么!

叶小飞似是也知道梅若凡并不相信自己的回答,并不解释,转开话题,道:“手还痛吗?”

“不痛了,谷寒的药很有效。”

叶小飞笑笑,不再言语,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下来,一种尴尬的气氛逐渐弥漫开来,受不了这种气氛,梅若凡不自在的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怎么会?这地方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叶小飞的语气很平淡,淡得听不出任何情绪,这种不冷不热的语气却让梅若凡心中莫名的火起,不由语气冷了下来,道:“看来我还是打扰到你了,你慢坐,少陪了!”

听出梅若凡口气中带着不善,叶小飞微愣,随即明白是自己说话语气让梅若凡上了火,连忙一把拉住起身要走的梅若凡道:“小姑奶奶,你这脾气怎么就来的这么快。”

梅若凡刚刚站起身子还未站稳就被叶小飞拉住,经过这一拉身子顿时后仰,借着惯性梅若凡自然被拽倒,落在叶小飞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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