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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那么衰吧,刚说要变得果断坚强,上帝就送了个天大的考验给她,难道是天不佑她?不要啊,她还不想死!

惊慌挣扎之下竟在口袋里摸出一瓶小型锗哩水,毫不犹豫地向眼前恶魔的眼睛喷去!

那是她在自己的包包里找到的。是出发西安前姐妹们为她放入的,说她一个人离乡背井的,如果遇到色狼用得着。当时的自己还嗤之以鼻,知道她们这么做只是不放心自己跟姓徐的人渣走得太近,没想到关键时刻还真的派上用场了!

饶你凶狠残暴,在老娘的手里也得跳脚!嘶嘶一声之后,一代枭雄终于在洛大女侠的注视下跳脚了。不肯放过难得的出口恶气的机会,抬起玉脚狠狠向李元吉踩去!看着眼前抱着眼睛又抱着脚丫乱跳的家伙,哪里还有平日的威风嚣张啊,心里那叫一个爽,然后撒丫子走人,笑话,见好就收才能保住小命啊。

既然出不去,别人又都把她当成丫头,那她就躲在这里当丫头,然后再找机会逃出去好了。古人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这丫头怎么回事,今晚府里出了大事,规定丫头们都必须呆在房里不准出来随意走动,还要命不要?”耳边传来的声音很熟悉,好象是那李管家的声音。怕对方认出自己,洛寂忙低头诺诺道:“李管家好,奴婢是出来上茅厕的,这就回去!”心里忐忑不安,脚下可不含糊,慌忙想东走去。

“站住!”,蓦然又是威严的一声,不会吧,她还是被认出来了!

“你往哪里走啊,下人房在西面!”

“哦,奴婢一时惊慌,谢谢李总管。”舒了口气,慌忙掉头。

害怕又被什么人发现,干脆用跑的,不多久,看到眼前一排整齐的院落,花树散发出些许沁人心脾的芳香。不管三七二十一,进去再说。

进了房中,是一个多人共用的卧室,只能容纳一人的木床排成一长排,床上是许多已然睡下的女子身影。应该就是下人房吧。看到一个临窗空出的床位,便悄悄爬了上去,胡思乱想了一阵,终于沉沉睡去。天塌下来也只有明天再说咯,真是典型的不知死活,睡觉为大。

五更时分,一阵阵息息簌簌的声音终于把忍无可忍的洛寂弄醒,一大早这是干吗呀!挣扎着坐起来勉强睁开眼,恍惚了几秒才想起自己的处境,顿时睡意全消。

见身边的少女都起床安静快速地整理自己的被褥床单,下床梳洗,知道作为丫头的悲惨一天开始了,为了保命也不敢马虎,低着头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终于一切搞定。

大家好象一直都没有相互交流,应该就是所谓的王府规矩吧,郁闷。也没有注意她这个陌生人,难道她真的这么像丫头?晕。想着就一阵挫败。

一切刚刚搞定,一个严厉烦人的女声就在耳边响起。“大伙利索点儿,昨晚府里出了事,还有一大堆事儿要做呢,磨磨蹭蹭地想偷懒,门都没有!”

接着,大门口便露出一张极度花哨的脸,厚厚的脂粉也没能盖住那张长满皱纹,看来势利尖刻的脸。半白的头发上居然还插了一大枝鲜红的牡丹花,让人瞬间起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慨,洛寂低着头拼命忍住笑。

那个花哨的大妈相必就是专门管他们这些丫头的老妈子吧,她在电视剧里看到的这类角色大多不是什么好东西,比如代表人物容嬷嬷。

花哨大妈训斥了半天,正要继续口沫横飞,忽然看到走来的李管家,竟然住了嘴。洛寂开始佩服起这个看来顺眼一些的管家,怎么看都像个教书先生,而不像个奴才。

“李管家,一大早的,怎么劳动了您的大架?”马上换了一副谄媚的嘴脸,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赵妈,挑几个利落的丫头去殿下房里,殿下有事吩咐!”简单明了,不多说一句废话。

那赵妈看到李总管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笑容不禁有些讪讪。看来人到中年的李管家还是个妇女杀手啊。

等等,去殿下房中,那不就是去李元吉那厮房中!不要啊,千万不要选我啊,上帝,千万不要啊!

“你,听到没有,就是你,那个低着头的,抬起头来!”

在叫谁啊,左看右看好象只有自己低着头啊,难不成是在叫她?一抬起头,果然应验,妈呀,上帝不帮她的忙也就算了,干吗还害她?要是李元吉不巧刚好认出她来,那她不就玩完了!

“看这丫头长相一般,身材平板,又一直乖巧地低着头,不像是那种会胡思乱想,妄想勾引殿下以求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人,就她吧!”

洛寂的脸又开始抽搐,这是什么烂理由,靠,简直比被那杀人狂发现的打击还大,她真的有这么差么?呜呜呜呜……

卸了装一脸清水的她怎么差也算清秀文弱吧,但是连那个李管家都没认出自己就是昨天随灵溪进府的丫头,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那个谁,应该也认不得她吧,希望希望!!!

认命地和另两个被“精挑细选”出来去伺候李元吉的丫头一起跟着李管家向齐王殿下歇息的寝宫走去,一路上还是忐忑不安的很。

终于到了,李管家打开雕花朱漆的精致木门,垂手道:“殿下,人带到了。”

偷偷拿眼角瞥着里面的人,只见圆形木窗下的躺椅上卧着一个周身白衣的男子,长长的头发垂下,微风吹拂下在雪白的衣襟上洒下一片如水墨般的色彩。男子的眼上不知为何蒙了块白布,阳光有些肆意地照在身上,看来慵懒而惬意。身边是一个垂须老者,面目慈祥,正专心致志为男子把脉。这幅图画看得洛寂有些怔愣,竟是许久不曾见过的安宁画面。

四处张望了下,诧异怎么没见到李元吉。不对,他好象被自己用锗哩水弄伤了眼睛的,那那那,眼前这个人就是那个人渣?不会吧,怎么垂下了头发就变这么多,丝毫不见血腥味啊,害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退下吧,让她们进来。”声音没了以前的咄咄逼人,但还是很有威严。

“是。”李管家答了声,便退下。

洛寂只好跟着另两个丫头进了门。

“先去端些清水来!”正在把脉的老者吩咐道。

便有一个站在最外面的丫头匆匆去了。然后,端茶送水,捣药,换药,在老者的吩咐下洛寂和另一个丫头也忙活开了。

真是命大,还好伤了他的眼睛,这下自己总算有一阵子是安全的了。等他好的时候自己估计也已经混出去了,呵呵…心里不禁窃喜。

“殿下,老夫甚是好奇,究竟是何人伤了你?”老者聚精会神地研究着换下的布条上残余的凶器,问道。

“只是昨晚入府行刺的小毛贼,本王一时大意才会让贼人有机可乘。难道连先生都不知道伤我的是何种暗器么?”李元吉明显很是诧异,看来这老头有些来头,连李元吉都尊称他为先生。

那老者摇摇头,“老夫行医多年,见过的草药毒药不计其数,从没见过这样奇异的暗器。竟是水状粘稠的,且散发着阵阵香味,用银针试探了一下也未见有毒,但是喷在眼睛里却可以让人痛得睁不开眼。看来果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老夫这点道行只能算是萤火之光,终究难以与日月争辉啊。”

一旁捣药的洛寂快要笑翻了,哈哈,普通的锗哩水也可以让这些人头疼成这样,竟还说成是暗器,回去告诉姐妹们肯定能笑死她们。

“不过殿下尽可放心,老夫虽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殿下的眼睛也未见损伤,只是暂时难以睁开而已。老夫开的那些清目药方只要按时服用,配合清热趋毒的药膏擦拭眼睛,很快就会没事的。”

“有劳先生。”李元吉闻言答道,“这件事希望先生可以守口如瓶,本王不希望引起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殿下放心,老夫明白。”

呵呵,说什么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是不好意思将自己被一个小丫头算计的事说出去吧,还找借口,好面子的家伙。

那老者回头对着一边捣药一边还要拼命憋住笑,看来有些怪异的洛寂道:“姑娘,将捣好的药均匀抹在那块白布上,然后帮殿下换药。再将熬好的汤药端来。”

“啊……”被叫了数声的洛寂这才反应过来,能在那种环境下还能如此健忘开怀的人估计只有她一个了。

知道要自己去给那家伙换药还是难免有些紧张的,虽然他的眼睛现在很痛,但是万一在换药的时候他忽然开眼怎么办,她不是完蛋啦。

没办法,搏一搏吧。

以乌龟爬的速度走到李元吉面前,颤抖着双手将那片白布轻轻覆在他的眼睛上,还好他没睁开眼,松了口气。然后端起那碗滚烫的汤药,拿扇子帮他吹凉。眼光不放心地瞥着睡在躺椅上的人的一举一动,没反应,没反应……不对,他的手怎么放到了白布上,是要扯下来么,眼皮好象颤了颤,妈呀,不是这么快就好了吧,她不是死定了!

“啊!”蓦然间一阵凄厉的哀号声在耳边响起,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刚才因为受惊,手一抖将整碗滚烫的汤药洒在了李元吉身上!

那男的终于露出了与昨天晚上一样的跳脚模样,一下从躺椅上弹起,大声哀号,形象全无。

虽然她本人还是对这样的一幕很怀念的,毕竟能把一个杀人狂整到跳脚也是件值得自豪的事啊,可是绝对不希望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天哪,真是应了那句话,天作孽,犹可恕自,自作孽不可活啊。

屋子里其他人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呆住,另外两个丫头这一惊可不小,反应过来后忙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地求饶:“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倒是罪魁祸首洛寂看着他那副样子,知道他被烫得不轻,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率先恢复了理智,大声命令道:“快去拿些冷水来!”

那两个慌得手足无措的丫头闻言呐呐答应着,终于知道该干什么了。

洛寂知道被烫伤的人必须在第一时间冷敷,要找个大浴桶装满冷水把他整个塞进去也就完美了,可惜要找个浴桶得费不少时间,来不及。看着丫头慌慌张张端来一大盆水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洛寂忙果断地拿起那盆水,劈头盖脸向仍在哀号的李元吉泼去。

那个平日里潇洒不羁,杀人不眨眼的齐王终于再次在洛大女侠的手下一败涂地,成了名副其实的落汤鸡。

在场之人再次怔住,惊骇地大张着嘴,连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还从没见过有人敢跟齐王如此放肆的。

虽然不知道被那盆冷水泼醒已经镇定下来的齐王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光看他那紧抿的嘴唇和苍白的脸,外加掐得有些发白的指节也可以想象到他心里的愤怒。

洛寂再一次深刻地感觉道,她完了,这次谁也救不了她了。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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