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抱有如此心态。也有想借此一较高下的豪迈女子。
可是,她,只想。见到心中的那个他。
也许,别人会说她,不知廉耻。如今,他已作她人之夫,而她也该忘了他的。然而。十年的暗恋。又岂是说忘便能忘的。
“含茵郡主、驸马爷到!”一声高喊,打落了还在胡思乱想的忆轩。
蓦的回头。看向那个徒步走来的俊逸男子,心炫一颤,他,还是那么迷人。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痕迹。一如既往的,风采照人。视线从脸庞划过胸前,停留在那双挽着他胳膊的嫩白玉手上,眸光一黯,他,终究不属于她了!那个,本该属于她站的角落,已经被别人占据了!不,或许,连那个角落,也不曾属于自己。
“啧啧,这誰呀!我估摸,你们这对小新人,在家甜甜蜜蜜不来着,咋个也出来瞅热闹来了?”李乘旋从右侧走出来,捶了熙君胸前一拳,打趣道!
“不来,怎知,你们捣鼓成啥样?”眉锋一挑,熙君顺话接过去。
乘旋搭上熙君左肩:“嘿嘿,你们就等着看,这群未出阁的姑娘们,一定会被收拾的服服贴贴的!”
“哦?那,我拭目以待!”抿唇一笑。似是有点看戏的成分在。
乘旋挠挠头,憨厚一笑:“茵子啊,嫁給这小子,后悔不?”话锋一转,乘旋把话题带到含茵身上。注视着,那张微微乏白的小脸,心中苦笑。李乘旋,你还在想什么,她,已经嫁人了……看着,她眼里无法掩饰的落寞,难道,你,过得不好吗?“茵子是不是那小子对你不好,要不投入乘旋哥哥的怀抱如何?”半真半假的话,让含茵一愣。也让熙君蹙紧眉头,盯着他。难不成,乘旋,喜欢含茵麽。
娇羞的一跺脚,含茵脸红道:“自然是不悔的!纵然,他不好,我也是不悔的!”带点提醒、带点深情的话语,相似在警告点什么。
闻言,两个大男人,皆一颤。
莫熙君:含茵……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李乘旋:茵子,他……对你不好吗?你过得不开心吗?
还欲开口问点什么的乘旋,在瞄到那修长身姿的逸飞时,识相的住了口。也罢,琢磨着,等下私下再问问。
“来了。”淡淡的点头对熙君他们打过招呼,逸飞转头怒斥:“臭小子,我在里面,累死累活,你倒好,竟聊起天来着?”
“诶!我这不是在招待贵宾嘛!顺便再于熙君讨论讨论……”边说边对熙君挤眉弄眼,在看到逸飞那张越来越嘿的脸,蓦的住了口。赔笑道:“呃、我马上去,马上去……!”说完,不带逸飞反应,拔腿就跑。还不忘说“你们自个儿逛逛啊!等下,我便寻你们!”“呀!别打了啦!我这不去来着……诶呦喂,你这该死的臭小子……”“你说什么?”作试又要打来的逸飞,横眉竖脸道。岂料,他跑得更快,废话,不跑,难不成,送他打!哼!他是个很有志气的男人!绝不屈服在淫威之下……“嘿!我有说什么嘛!我明明什么都没说嘛!”
“扑哧”一笑,含茵,忍俊不禁:“他们还是一个样。一点都没变呢。”
没有等到熙君的回答。扭头看去,顺着他的目光……
是她。
那一袭白衣裹体的少女,卧躺在躺椅里,手执一卷书,静逸的看着,仿佛,什么,都入不了眼似的。
她还是,没变,还是那么爱穿那一身白沙。还是那么安静,除了那一脸的倦态……
倦态?蹙紧眉头,怎么,几天不见,她越发瘦弱的,脸色如此苍白,那副摇摇欲坠,风一吹就能倒的身子,让他,心揪的发疼。
任由指尖深陷进肉里,含茵,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她的夫君,就那么一眼不眨的,深深的看着别的女子。
嫉妒。让她拽紧了熙君的衣袖。
似是,感觉到,强烈的注视。轻抬眼眸,眨去眼眶里还未落下的泪水。忆轩,起身,扬起灿烂的笑容,弓身唤道:“郡主,驸马。”一声'驸马',喊疼了熙君的心,隔开了忆轩的痛。
“听闻轩儿妹妹的琴技,在洛城数一数二,今个儿,咱们可得好好争个输赢才是。”打断他们旁若无人的眼神痴缠。含茵讽刺道。
“轩儿怎比得上邵郡国第一琴师,还与之争个输赢,不过,切磋切磋,倒是无妨。”来寻忆轩的逸风,刚走到忆轩身后,便听到含茵的挑衅。继而,反唇相讥道。
揽住忆轩瘦小的肩,柔声问道:“可有不舒服,这大赛,估摸着,还有一会开始,要不,先回房歇息片刻?”
“不舒服?轩!可是身体哪儿不适?”听闻她不舒服,熙君急声问道,那双怎么也藏不住的心疼的眼,叫忆轩,蓦的红了眼眶。
“不劳你挂心。两位慢慢逛,在下,先带舍妹下去歇息。”在忆轩点头之际,快速的回答熙君的问题揽着忆轩,头也不回的离去。
含茵瞪大瞳眸,看着相携离去的两人,不满的埋怨道:“捡来的就是捡来的,这般没教养。”
含茵,怎知,今日被她鄙夷的人,日后,竟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纠缠。
猛的回头,凌厉的眼神,让含茵吓了一跳。
“身为郡主的你,这就是你的教养?”熙君冷冷的说道。也不等她说,扭头便走。她,是病了吗?所以,才那么虚弱……
想到这,他,更快速的往他们离去的方向追去。
该死的洛忆轩!嫉妒和恨意,让那张漂亮的小脸,扭曲了模样,变得狰狞、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