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侍从全都是男的,所以我并不让他们服侍我洗澡。自我来到这个世界,一直很抗拒这件事情,每次沐浴,在他们准备好热水和必须品之后,就把他们打发地远远地,要是需要男人服侍我洗澡,那也得是我的月美人才是,一边美美地想着一边快乐地沐浴。
水汽蒸腾,眼前一片朦胧。是不是刚才想美男想得眼前出现幻觉了,可是真的有一个美男出现在水雾中,一身黑衣紧紧地包裹着身躯,看得出来这美男的身材应该不错,只是看不清他的脸。但他的眼睛明亮、美丽,怎么好像还透着些愤恨。这是真人还是幻觉。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刚刚那杯美人醉起的作用,千江月脑袋里想着。一定是以前武侠小说看多了,还以为是真的从小说里跳出来的人物呢,这里守卫森严,皇宫是谁想来就能来的吗。一边想一边靠在浴桶上。
再睁大点眼睛,那幻象依然存在。不行,一定是白天想事情想多了,出现幻觉了。我得赶紧去休息,想着,“哗”“一下从水中站起。一起身,千江月才发现不是幻觉,对面确确实实有个人,而且此时正用剑指着她。不过那人显然没想到她此时起身,一下将眼睛别开,但剑依然对着她。
此时千江月才惊醒,“坏了,刺客。“意识到自己光着身子,立刻蹲坐水中,让人免费吃冰激淋了。
那人见她又坐回水中,剑指向她的脖子,口中叫道:“昏君,拿命来。”
此时清醒过来的千江月脑袋瓜立刻开始高速运转,小命先保住要紧。
“这位英雄,你认错人了。”
“想不到昏君不但昏庸,还胆小如鼠。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承认,真给天辰国丢脸。”
“你真的认错人了。如果我是你要找的那个昏君,我会一个人在这里沐浴,没有人服侍吗?”
“那你是谁?昏君在哪?说。”剑又向我的脖子靠了靠。
“那个,告诉你也没用,你对这里不熟,会迷路的,或者会被侍卫发现。不如我带你去找。”
“那就快点。不要耍什么花招。我的剑可不长眼。”
“这位英雄,能不能让我穿上衣服先。”
见那人没反应,又说道:“英雄,可否行个方便?”
“你穿。啰嗦什么?”
“英雄你能不能转过身去,我又跑不掉。”
那人转过身去,千江月一边磨磨蹭蹭地拿过浴巾擦身上的水,一边想着脱身之计。
事情往往是这样,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边还没解决掉呢,就听见窗户破裂的声音,一个身影紧接着从窗中跃入,落在我和那个蒙面人面前。
这是什么状况,是不是应该烧烧香今天,中六合彩也没这么巧的。来的人也是一身黑衣,蒙面。那人显然也没想到这里会是这种情况,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举剑向我刺来。先来的那个刺客本能地举剑抵挡,而我,第一反应是把浴巾先系在身上充当衣服。
“你是谁?”一号刺客问。暂且把先来的那个叫做一号。
“我是谁与你何干。我是来取这狗皇帝人头的。”二号刺客答道。
“她不是女皇。”一号刺客又道。
“她不是难道你是?”二号刺客问道。
“你。我也是来杀那昏君的,可是她不是。”
“如果不是敌人就让我杀了她。”二号刺客说。
眼前两人刀光剑影,打得难舍难分,而我不知怎么办,呼救的话,似乎两人会立马一致对外,我就惨了。都怪自己,没事把侍从打发得那么远干吗,侍卫们听不到声音吗?心里那个急呀。我慢慢地向门边溜去,他们一个不注意我就跑出去。可是事情又出乎我的意料,他们居然停了下来。并且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皇上的一个亲戚。远亲。”急急脱清干系。
“胡说,你分明就是那个狗皇帝。”二号还是一口咬定我就是。一号只是眼睛看向我,一旦我承认了,第一个出手的恐怕就是他。
“我。”话没说完呢,系在身上的浴巾开了,要暴光了,我立刻蹲下身,把浴巾裹紧。
“不管我跟女皇什么关系你们看来都不打算放过我了,是吗?”然后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一号刺客。接着说:“两位英雄,虽说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不过让人光着身子死在浴桶里实在不是英雄所为。能不能让我穿上衣服,死也死得体面些?”
一边说着一边想:千江月,你都作了什么孽,怎么会有人上门寻仇。而且还都赶在一起找上门来。还得让我替你担惊受怕。
一号有所动容,见二号不由分说拿剑向我刺来,就与二号打起来,说:“就算她是,她的命也是我的。”我一不留神脚下一滑,摔倒,这使得我的一号分神,被二号打了一掌,口吐鲜血,血透过面巾滴下。听到门外有声音传来,是那些侍卫们,怎么老跟成龙演电影似的,把坏蛋打完了,警察才出现。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二号一见事情不好,又从窗户里走了。我走过去扶着一号刺客,怎么说也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门外传来侍卫统领的声音:“皇上,皇上有没有受伤。属下来迟了。”
“刺客跑了,你们去追吧。我在沐浴,不要叫人进来。”我不想让人看到他。
“是,属下遵命。”
我刻意忽略掉一号看我的眼神,我知道我骗了他,而他救了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所以我有那么点点内疚,虽然他是为了来杀我。我扶他到里面的床榻上躺下。然后对他说:“谢谢你救我。”他把头转过去,不看我。
“对不起,我骗了你。可是谁也不想胡里胡涂地就送了命,不是吗?起码我也得弄清楚你为什么要杀我。你现在有伤,等你养好了伤,咱们再好好理一下这件事情,可以吗?”我还是良心上过不去,我得劝告劝他,别想不开钻牛角尖。
“哼,现在我一要可以杀你。”一脸的准备英勇就义的样子,真当自己是为正义而牺牲的角色啊。说我是昏君,你又是什么啊。
“这个我相信。不过,如果我认为你会杀我,刚刚就不会把侍卫们遣走了。既然我们扯平了,那不如等你好些了,我们再理论一下,如何?”
他不再理我,闭上眼睛。我也识趣地不再开口。
我把他的蒙面巾取下,他睁了一下眼,不过没有阻止。应该说,面巾之下的脸是相当英俊的,因受伤而看上去有些苍白。我轻轻地用湿毛巾擦去他嘴唇外面的血,然后想解开他的腰带,我得把这一身黑衣服处理掉,否则让宫里的人看到,又要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就是有心要保他也得费些口舌。
我刚把手放在腰带上,就被他的手按住,他声音嘶哑地问了一句:“你要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你这身衣服得处理掉。我可不想让宫里人看到有人窝藏刺客。”冲他翻翻白眼。
“不劳皇上您亲自动手。我自己来。”一动扯得疼,嘴咧了咧,我不和道受内伤是什么感觉,不过我知道内伤肯定比外伤更严重一些。以前看武侠看的,什么伤及心脉啦之类的,听上去就够吓人的。
“怎不叫我昏君了?我帮你。大男人还怕看吗?”
“当然,你不知道男子的清白有多重要吗?”
好吧,我错了,我忘了,我又站错位了。
“好吧。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明明疼成那样,还硬撑。算了,你躺着吧。”我把被子拿来给他盖上,把他的衣服盖起来。
“来人,”门外有人进来,“宣御医。”
“是,皇上。”
为免尴尬,我一直等到御医到来,才随他一起进去。
御医在把脉的时候,我才注意到,一号的那身外衣已被脱掉了,可能是他自己刚刚趁我不在的时候脱的吧。现在只穿着里衣。我命人去找身男装过来。
御医开了药方退下了,受了内伤,这是肯定的,需要调养,暂时不要乱动,所以我让人把他抬到我的房间了,没办法,这间房的窗坏了,而且我怕他一个人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原以为怎么样也该对我的敌意减少一下,谁知这位先生就是不理不睬地。我这是怎么了,明明遇到了美男,可偏偏一个个冷得吓人。我得缓和一下我们的关系,好让我知道到底千江月都欠了些什么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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