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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那个故事,我懂。她要知道我心里的想法,以免做出错误的决定。我感激她,在这个时候还是尽量地来开导我,其实她也是有一点点害怕的,怕我一时控制不了杀了她。只是她其实不知道在这些日子的接触中,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想法了。我始终被两种情绪包围着,始终是矛盾的,只不过这些日子,这种矛盾被其他的东西掩盖起来了,但是这本卷宗的出现重又将一切陷入原本复杂的情绪中,我觉得此时很无助很无力又很无奈。我明白这个单纯的小女皇想把事情做好的心情,也明白她一心把我当朋友待的心意,更明白自己今时今日那变得复杂了的想法,可是一时又无法说服自己这么快地与她还如往日一样平静相处。

她悄悄地起身,出门,天快亮了,她也一夜未睡,她会去哪里呢,现在,虽天已渐暖,但早晨仍是有凉意的,她只着一层单衣出门,会不会有寒意?

想到这里,无影也起身,出门,手里拿了件衣服。

*

站在凌月宫的门口犹豫半天,还是决定原路返回,这么早去叫别人的门是不礼貌的吧,让侍从们看见了还以为皇上见了美色这么地迫不及待。再说,想去的话,天亮以后也好,省得扰人清梦。别人都没有失眠的习惯吧。

走了一段路,忽然看到地上一双脚,抬头,是无影在前方站着,脸上无血色,手里拿着我的衣服,不知他在此处等了多久,是看着我走来还是只是在此处等我走回去?

我们静静地对视了几秒,我主动走过去,脸上挂起笑容,挽着他的胳膊说无影,我们回去。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一样。他也冲我笑了笑,把衣服给我披上,调整好步子,我们一起回寝宫。没有洗脸梳头就满世界乱跑的皇上大概就我这一个吧。

“无影,我去早朝了。”像往常一样,出门前跟他打招呼。“其实你应该多笑笑,你笑起来很好看。”出门前我又补充了一句,我看到他的眼中似有光芒闪过,然后待我想再仔细看时,却又捕捉不到了。

下朝回来时,我去了一趟凌月宫,看了看月凌云,我想自己还是喜欢他的,在明知他有心上人的情况下,因为我的心还是隐隐作痛的。所以只是照例地问了问他近日的状况,然后我们又陷入尴尬的沉默中。我此时想起无影一家的事情,我没有在朝堂上提起,也没询问任何一个大臣,我在想是不是可以问问黄公公,看他知道些什么。月凌云也没有说话,看来我们还真的是没有共同语言,他连话题都懒得找,我这个皇帝,人家压根就不看在眼里,更不用说心里了。还是如从前那样讨厌我吗?我又想起第一次见到他面时,他那毫不掩饰的厌恶神情。

又坐了一会儿,我起身离开。其实我很想问问他,心里是怎样想的,是否想离开。如果是我就放他离开。可是我又怕从他嘴里得到答案,所以这一次我仍然选择了回避,很快地离开这里。

无影还是像往常一样在宫门口等我,我快走几步,今天回来晚了,让他等了很久吧。见到他,就像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一样,平淡平常却又不可缺少。朋友,你是我珍贵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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