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着里衣的男子仰躺在床,睡得很沉,楚颜猫一般走过去,来回打量,目光在吴教主的脸上流连了好一会儿。
这张脸,还真是越看越耐看啊,高鼻深目,眼睫毛又弯又长,皮肤偏蜜色,看着有几分西域人的感觉,要是那红色的眼睛睁开,再配上温和的笑容……啊啊啊,为什么自己没有呢?楚颜不甘心的在吴情脸上捏了捏,手感真好,看着不细腻实际却很光滑,当即又捏了几下才开始正事。
仔仔细细的在床边搜索了一遍,却没触动什么机关之类,只找到了那张地图和请柬,楚颜眉头微皱,忽然出手如电,将匕首抵在了吴情喉间。
床上的美男子安静躺着,从四肢到头发丝,没有一丝变动。
楚颜看了又看,确认美男连脖子上的鸡皮疙瘩都没有起一颗,悄悄松了口气,将匕首收回来。
她对自己特制的迷药还是很有信心的,先前实验的时候,小半管就可以放倒两头牛了,连凤十三都在一管迷药下中了招——虽然事后楚颜被修理得很惨——吴情在三管迷药下绝对醒不过来,只盼他明天能正常醒来不要有什么后遗症才好。
楚颜将请柬拿到眼前,才发现请柬的纸张很普通,但上面却印着两层花纹,一层是略淡的墨色,好像迷雾扩散一般,不细看很容易被忽略,另一层则是略深些的青色,勾勒成有规律的花纹。请柬一角,还有个四不像的图案,被青色花纹压住了一角,看起来更像个残缺不全的棱形八卦图。
默默将图案记下,又把它们原样放好,楚颜站在床边,双眼亮晶晶的,嘿嘿,终于要到重头戏了!
探脉并不难,吴情睡姿或者说昏迷的姿势很标准,楚颜直接就把两根手指搭上去了,暗自嘀咕,看来这教主当的很辛苦啊,大半夜睡着了还不能平静下来,脉搏略有些快,甚至体温都有隐隐升高的趋势,莫非,这也是魔教内功的影响?
秉承着贼不走空的伟大理论,在一番折腾后觉得教主大人已经陷入深度昏迷的楚颜同学,毫不犹豫的伸出禄山之爪,探向了教主大人的胸口,干脆利落的将他上半身剥了个精光!然后盯着吴情心口的黑色猛瞧,挺神奇的啊,看这样子就跟中毒似的,面积也不小,像只黑色爪子伏在胸口,随时准备撕裂了心脏啃噬,可是,这手感和其他地方一样啊,也没有异物感,莫非,是假的?再捏几下!
吴情觉得自己要装不下去了,这是哪个混蛋大半夜不睡觉跑过来非礼他啊!活得不耐烦了吧?偏偏他先前不小心吸入了迷药,又自恃武功高强想要等会儿恢复后来个瓮中捉鳖,于是使出独门龟息大法伪装昏迷,谁知道,谁知道这混蛋在他胸口捏来捏去好似上瘾了一般,太可恶了!想他活了近三十年,哪有被别人调戏的道理?等会儿一定要剁了那混蛋的爪子!
楚颜捏了一会儿,也没发现什么想象中的秘密,只得悻悻住了手,又给吴情把衣服穿好。
这时,远处隐约传来鸡鸣声,楚颜想起自己白忙活了一晚上却没有收获,心中愤愤,起身去桌子上拿了毛笔,沾了点墨,毫不客气的在吴大教主的脸上画了两撇小胡子,“这样看着也不错嘛,”楚颜嘀咕着,声音轻不可闻,“眼睛这么漂亮,也不能漏掉了。”提笔又加了副眼镜。纤纤素手在吴情的眼睑上轻轻拂过,好似蜻蜓点水,“可惜是天生红瞳,不然,本姑娘也能给自己弄一个。”
转了一圈又吃够豆腐的楚颜,看看窗外欲曙的天色,小心抹掉自己来过的痕迹,游鱼般从窗户溜出去,沿着来时的路飞快离开。
她没有看到,吴大教主躺在床上,用还有些无力的手,轻轻拂过自己的眼睛,又弯又长的睫毛,悄然濡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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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颜回到自己房间,就看到萧明月正坐在桌边喝茶,熊猫眼已经淡去不少,只是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看着很是疲惫。心中难得的涌起点儿怜香惜玉情怀,道:“辛苦了,你查的怎么样?”
比起楚颜这个身退功未成的,萧明月收获颇丰。他被楚颜安排去打探蓝若烟的动静了,理由很简单很粗暴:蓝若烟据说是个好美色的,你要是被发现了凭着这张脸也能留个全尸。
萧明月:“……”阿颜你好狠!
此刻
“为了保住清白,本公子一点也不敢怕辛苦。”萧明月略有些幽怨的看着楚颜,在楚颜动手揍他之前赶忙奉上热茶一杯,“能和阿颜一起我一点儿也不辛苦!昨晚我发现魔教似乎混进了一个高手,蓝若烟在监视一个人,但不能确定是谁。啊对了,蓝若烟的院子里,”萧明月顿了顿,“一个男人都没有。除了她儿子。”
言下之意,本公子是凭实力而不是这张脸才打探到这些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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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禁词查的越来越严了哇,拼音都不行,呜呜呜
话说,有木有人想到调。教。系……不纯洁的某只捂脸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