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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伦辛都生气了,可想而知,待会自己面临的将是他们怎样的面孔,艾艾深深吸口气,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一直强调,自己是他们的主人,不就是带个人回汤峪池疗伤吗,干嘛还要看他们的脸色。

“哟!少主,您的尊驾来的可真快啊!”伦辛口不对心的赞叹,刻意将‘快’字咬的极重。

艾艾一阵心虚,都不敢抬头!

“伦辛,少说几句!”季山拉住伦辛!

“凭什么我要少说几句,我有说错吗?我们为了找她,眼睛都急红了,她倒好,她!她!她竟然跟个野男人看对了眼!”伦辛红着眼,愤慨简直都快说不下去!可越想越气愤,快步走过来,抓着艾艾的肩膀。

“少主,难道我、岳饵和季林就没一个能入你的眼吗?为什么?”面对伦辛的质问,艾艾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伦辛,你抓疼我了!”

“疼,你也知道疼,哼!”伦辛虽然生气,听到艾艾喊疼,也放开了他,脸别到一边,不理艾艾。

岳饵吐出一口浊气,平静问道:“少主,已经决定要带上那个人吗?”

虽然他很希望得到艾艾否定的答复,但从季林的描述也可以猜测到,那名男子跟她的过去有很大的关系,而且是没有他们参与的过去,这让他感觉到危机。

岳饵凝神屏气,淡然的望着艾艾,不露任何颜色。

“对不起,虽然这句话听起来很没诚意,但我必须带上他,希望你们能理解!”艾艾诚恳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并希望能得到他们的支持。

尽管以往的安瑞,嚣张跋扈,无法无天,但他完全可以享受时间最好的境遇,却仅仅因为自己,贬为庶人,更流落到蛮荒的山寨。这里蕴含着自己一份深深的歉疚。

何况他重伤在身,没有汤峪池治疗的话,恐怕生命危在旦夕。

即使早就知道她的答案,可真实听到答案,岳饵还是失望别开眼,场面一下子万分沉默,季山受不了沉默,拉了拉自己哥哥的手,让他说点什么。

白薇早就瞅到季山的动作,也看到了季林的表情,叹口气,很兄弟,很义气似的拍了拍季林和岳饵的肩膀,道“既然少主决定了,我们遵从就是了!”

白薇本是出来当和事老,可偏偏伦辛完全不买账,当即吼了起来,“好啊,你遵从,那回去的时候,你一个人带那个野男人算了!”

白薇本是火爆脾气,一听也来了气,“有本事别吼我,谁惹起不高兴,你吼谁去,没本事就冲我吼,算什么男人!”

“我……我不是男人,你还不是女人了,哼,男人婆,没人要的男人婆!”

“行了,大家都消消火!”最后还是季林站出来,维持和气。

“哼,我不管了!”伦辛第一个甩手就走!

“我们去看着伦辛!”季山趁机拉着白芍跟了上去!最后还狡黠的冲白薇扮鬼眼。

白薇差点暗暗咬碎银牙,本来自己准备趁机溜的,哪想被狡猾的季山抢先,好好死不死带走了超级好用的白芍牌挡盾牌,认命道:“你们等着,我去把他背下来!”

大家都知道她说的是竹楼里的瑞,也就是原四皇子安瑞!

“白薇等等!”季林叫住,“我同你一起去!”

两人先走,竹楼外只剩下艾艾和岳饵,两人都沉默着,静得能听见草丛中蛐蛐的鸣叫和夜风吹送叶子摇摆的声响。

艾艾很想岳饵能说定什么,责怪也好,大吼也好,如果他能开口,她会和他说明一切,或许谈谈浣衣局,谈谈一个叫做月如的姑姑,更或许能淡淡悬崖边,自己的确定好的心意,可惜岳饵只是拿那如墨的眸子,望着她,面色平静的好似,千年的古谭,淡然无波,波澜不惊。

最后,艾艾受不了这种沉默,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我去给白薇他们搭把手!”

“要去也该我去,少主,你还等着吧!”岳饵大脚一伸,挡住了她的去路,徒留一个刚劲而倔强的背影和一处咸凉的冷风。

被冷冽的空气一激,瞬间清醒了不少,眼角有些涩涩的感觉,她因为一份愧疚,想要救安瑞,但同时也想保有自己同伴的情感,是不是太贪心了。

好吧,总归是因为愧疚,救治安瑞一命,也算弥补自己的愧疚了吧!等他好了就让他走吧!

想好了以后的打算,艾艾也不再纠结,背对着搀扶着安瑞下来的三人道,“我们回汤峪池吧!”

宛如鲜血洗过的碧莲,伴随着碧绿的荷叶,在一边冰冷刺骨,一边灼热翻滚的湖水间,摇曳生词,碧波荡漾。

透过氤氲的水雾,艾艾长跪湖边与伫立在汤峪圣殿的世尊隔岸相望,世尊对世间淡漠如尘的幽深双眸,仿佛能看到人的灵魂深处,让她的一切思想都无处遁形,只能这样静静的回望着,等待着他的决断。

这样的对望,世间的流逝仿佛都停止了,当然并不是世间真的停止,而是那种强大气势的压迫,让人根本无暇去思量其他。

“带他过来吧!”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样久远,世尊无可奈何的丢下这句话。

“谢谢世尊!”

艾艾嘴角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她知道,这场无声的角逐中,她赢了,而世尊妥协了!唯恐世尊反悔,艾艾立即将安瑞放到湖边的小舟上,撑船过去。

那天,将安瑞带回汤峪池,本以为能很快治好他身上的伤,可情况却远比他们想象的负责,他的外伤实际上是最轻,而他因为外伤导致身体内劳和原来隐藏在身体的慢性毒发作,身体危在旦夕。

医术最为精湛的岳饵也束手无策,最后白芨长老不得不建议她向世尊求救,但安瑞并非药仙门人,况世尊心情古怪,做事全凭喜好,除非他愿意,否则没人能逼迫他做任何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更何况,要医治安瑞需采用药仙门的秘法,秘法只有历任门主才知晓,并且能使用的秘法的人,除了现任门主就只有世尊,而秘法经药仙门法规规定,不得医治非药仙门人,如果安瑞清醒,让他同意入药仙门,医治他也并非不可信,奈何他如今昏迷不醒,出的气的进的起少,凶险万分。

事情的最后有回归到原点,只要能让世尊同意不按常规,并且医治安瑞,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所以才有了先前的一幕。

对于艾艾的举动,不能理解的大有人在,伦辛就因为不能理解,负气先行会药仙谷,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季林和白芍倒是想走,奈何他们跟随岳饵,岳饵每走,他们也没有走的理由,季林长时间伴随艾艾身边,也没得逃脱。

只有白薇逍遥,很早她救知道,伦辛,岳饵,季林三人对少主动了心思,都说旁观者清,可谁又知道,她的心思,算了,有时间纠葛这个问题,不如小酌两杯来的畅快,于是她独自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坐在角落的突出的石头上,拿出腰间佩戴的酒壶,对着清风,绿树,畅饮,好不欢畅。

“姑娘,一人独酌,享受孤寂,总归落寞,何不两人共饮,分享惬意的阳光,来的欢畅,姑娘以为如何?”

白薇仰头望了一眼,隐没在阳光的男子,“有何不可!”

她顺势将手中的酒壶丢向男子,男子笑着接过,举到面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仰头喝了起来,一些酒珠自嘴角花落,沿着酒壶,映衬着阳光,泛着晶莹的光泽,男子用手轻轻抹去嘴角的酒渍,复又将酒壶丢向白薇,“该你了!”

“好!”白薇接过酒壶,微微向旁边挪了一下,在石头上空出一个可供人坐的位置,男子则了然的坐到她的旁边。

“酒逢知己千杯少,一切尽在不言中!喝!”白薇仰头喝一口,递给男子。

“人生起伏难预料,当放纵时且放纵!”

“说得好,喝!”

季林远远瞧着身后有一个熟人在张望,拉了下白芍,冲身后努了努嘴,白芍也看见了张望的人,笑着点头,季林这才往身后张望的人走去,说了一会儿话,又走过来,凑到岳饵身边,说了几句话。

岳饵脸色一变,对季林道:“药仙谷急招我回去,这里就交给你了!”

“放心,去吧!”

得到季林的回话,岳饵略带忧心的瞅了眼,湖中央划船的艾艾,不甘心却无可奈何的带走季山走了。

几个伙伴都走了,季林依然站在湖边,将艾艾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不知是不是迷雾的原因,有那么一瞬间,季林仿佛觉得,艾艾已经离他越来越远,远到即使他用尽全力也追赶不上,那一刻一种莫名的疼痛,揪紧他的心,拉扯着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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