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逸凡失魂落魄的走出练家,仰望天际,今日的天气阴雨绵绵。黑夜落幕,取代白昼,天空飘下如针的细雨。穿透进穆逸凡的身躯,从胸腔蔓延的心痛,主宰了他全部的意识。
他双手梳拢短发,神情无比哀痛,任由细针般的雨穿透他的全身。“我是个傻瓜,彻头彻尾的大傻瓜。”他喃喃自语。
天空继续飘雨而下,穆逸凡继续僵立在雨中。直到深夜降临,四周黑布弥漫,看不清周围的一草一木。穆逸凡才失落的打开车门,坐进车内,呼啸而去。
操纵方向盘的双手,此刻握的死紧,指关节泛白。脸色也染上了苍白,嘴唇泛着浅紫。不会放弃,无论如何也不放弃。直视前方的双眸无比坚定。
“某某机场即将抵达,请下机的乘客做好准备,不要遗漏任何物品,请拿好自身携带的东西。”空姐甜美的嗓音透过广播传来。
一名艳丽女子拨开眼罩,望向机窗外那个由原点渐渐变成偌大的熟悉城市。眼眸染上近乡之情,烟波流转,似在怀念。“瑾,你还好吗?”艳丽女子望着手机屏幕上那个笑得灿烂的男子,露齿一笑。
艳丽女子拥有如海藻般柔软的波浪,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金雕玉镯的上等姿容。一身碎花春装,穿在她的身上,美艳动人,落落大方。银色细高跟鞋,衬托着她更加美艳动人。她拉着行李箱,步出机场,张开双手呼吸这久违的新鲜空气。
伸手拦下出租车,回归久违的家。下了出租车,看着眼前熟悉的建筑物,眼眶开始雾蒙。爸爸妈妈,你们还好吗?晴晴回来了。扣扣----银色细高跟鞋踩在小径的红色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伸手按响门铃,美眸期待又紧张。不知道爸爸妈妈怎么样了,会不会原谅自己当年的不告而别。“来了,是谁啊,找谁。”吴婶洪亮的嗓音由远而近。
打开门,吴婶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美人儿。“小姐是你吗?”吴婶激动的上前握住白雨晴的手。
“是我,吴婶,你还好吗?我爸妈他们还好吗?”白雨晴踌躇道来。
“老爷夫人还好,就是常常望着你的照片慰藉思念之情。小姐回来了就好,快进来吧。老爷跟夫人恰巧今天都还没有出门,看到你回来一定狠高兴。”吴婶接过白雨晴手中的行李箱,亲昵的拉着她的手,走进白宅。
这个小姐是她从小看到大的,乖巧懂事,大方高贵,是名门淑女的最佳代表作。她虽不知当年小姐为何会不告而别,远赴他国。但是她相信,小姐一定有她的苦衷。
“老爷,太太,你们看谁回来了。”吴婶把白雨晴拉到白老爷与白夫人的面前。
“爸,妈。”白雨晴怯怯的喊道,深怕自己的父母还没有原谅她。
“晴晴,”白母热泪盈眶的跑过去,把女儿拥入怀里。“你这死孩子,一别就是三年,什么也不说,只字片语也没留下,三年来一通电话也没有。你让妈妈好想啊。”白母幽幽埋怨,对着女儿哭诉。
“你还回来干什么,当年不声不响的离去。现今还回来干什么,把家当旅馆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三年来对我们不闻不问,干脆死在外面得了,我也不会承认有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女儿。”白父说的严肃,眼角的热泪却出卖了他的言不由衷,他也是思念女儿的紧。
“你就少说几句吧,晴晴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可不想在看到她被你气离。”白母搂着女儿,护女心切,不禁对白父有所顶撞。
“你呀,慈母多败儿,她都是被你惯的,才会这么无法无天。”白父唉声叹气,不苟同妻子的做法。
“爸妈,你们别吵了,都是我的错。当年我太任性了,太一意孤行了。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三年的历练我以学会长大,对不起!让你们操心了。女儿在这向你们说声抱歉。”白雨晴低头向自家父母坦诚过错。
“晴晴,你这说的什么话,咱们是一家人,什么对不对的起的,只要你回来不走了,妈妈就心满意足了。”白母心疼的拥着女儿纤细的身躯,这三年她一定吃了不少苦,回头一定要给她补补。
“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要是敢再犯,父女之情恩断义绝,我不会在认你这个女儿。”白父威严的嗓音传入白雨晴耳里,白雨晴点头捣蒜。眼眸酝酿泪花,呼之欲出。感动的抱紧母亲一夕间苍老了许多的身躯,感谢他们的宽恕。
拾级而上,来到自己不变的粉色房间。里边的布置清一色以粉红为主,粉色的墙壁,粉色的衣柜梳妆台,粉色的床被套。这里纤尘不染,寓示着经常有人打扫。
视线落在梳妆台上,她与瑾亲密的情人照。那时的他们是那么的美好,恋情仿佛还在昨惜。要不是她任性,要不是她无理取闹,要不是她妒忌,要不是女人对于爱情观当作全部的赌注
。她不会离开他,也许他们现在还会是一对令人称羡的壁偶。
三年不长不短的时间,他是否还爱她,他的心间是否还锁着她。科学验证,浓烈的爱情都维持不过三年,人的大脑会慢慢由激情转换为平淡。这个科学验证会是真的吗?她无语望向天际,试图找寻答案。
至少不全然是对的,就像她,他一直不忘他,一直爱着他。心间一直以来只有他,念念不忘的仍是他。女人是一种愚蠢的生物,把爱情当做自己的全部。傻傻的等待,傻傻的付出,傻傻的期盼,傻傻的赌注。拿一生的幸福做赌注。
而男人是狡猾的生物,把爱情当作自己的局部。他的一生中有事业,有野心,有亲人。爱情只是必经的坟墓,只为延续下一代香火之用。
女人何其可悲,男人何其薄情。是女人爱装牛角尖,还是男人太过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