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楞了一世纪之久,练云瑾的手动了动。“贝裳我们回屋吧,”健臂强劲的搂着她转身回屋,不理会门外那个凄楚美人。“等等我,”练云熙赶紧抱着轩轩闪进门内。徒留白雨晴一人,僵立在原地。眼泪顺着面额滑落,贝齿咬着红唇死紧,好似要渗出血来。
“你真的不爱我了吗?你真的忘了我们的誓言了吗?你真的这般绝情吗?”压抑的呜咽终是因心爱男子的冷情而决堤。
“我以为你会等我,我以为你会明白我的任性,我以为我们会有心灵默契。可是三年后,一切都变调了。你不再属于我,你的身边有了另外的女人,你的心扉进驻了另外牵挂的身影。我是在作茧自缚吗?
可笑啊,我亲手埋葬了自己的爱情,我亲手毁灭了自己的幸福。女人可笑的自卑断送了我原本的一切。我该退出吗?我该成全吗?不,我不想,也不要。我的爱几近疯狂,没有你我存活的意义何在,即使你有婚姻的枷锁我也不想放弃,因为爱你以是我最后的企盼。”
白雨晴悲戚的幽幽倾诉,眼眸毫无焦距,似真似假。但是紧握的双手,却宣誓着她不会放弃,坚决不放弃。在留恋的望了一眼熟悉又陌生的建筑物,才悻悻然的踏着悲伤的脚步离去。
二楼的窗户里僵立着一道修长的身影,他眼眸深远的望着泪流不止的佳人直至远去。心跳不规则的跳动,俊颜焕然,双手紧握,死白一片。
“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还要在出现在我的面前,当年的不告而别,不是意味着你将我抛弃了吗?现在又是什么意思,想在玩弄我一次吗?”练云瑾表情染上沉痛,因为回忆过往而开始心痛,现在的他仿佛是易碎的磁瓦,一碰即碎。
“能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吗?能向我坦白你跟那女人的关系吗?”欧贝裳沉静的出现在练云瑾的背后,沉稳的音调,掩盖了她此刻紧张的心情。如果观察的仔细一点,你会发现她的双手死揪着衣摆,那是她紧张无措的举动。
“没必要,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是一个陌路人而已。”原本丢弃的盔甲,脱去的保护色,又重新穿上身,他的冷漠再现。他冰冷的话语刺痛着她的心,让她受不住的往后铿锵一大步。
可是背对着她的练云瑾根本没有看到,他依旧沉静在自己的灰色世界里。从他拒人于千里外之外的态度就可以表明他跟那女人绝对关系匪浅,“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难道对我有威胁的女人,我不该打探清楚吗?还有既然选择要在一起了,难道我没有权利知晓你过去的一切吗?
如果真如你所说的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个可有可无的陌路人,那你为什么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依依不舍,那种眷恋的目光,难道我会错看吗?”欧贝裳面色染上沉痛,对着他石化的背影,大声咆哮出声。
“够了,你只是我的契约未婚妻,你没有权利管我的一切?不要忘了这只是一时的,并不是一世的,垫垫自己的斤两,你这副鬼样能入得了我的眼吗?不要在试着碰触我的底线,这是你所付不出的代价。”
练云瑾转身,对着一直在他耳边嗡嗡不停的女人,烦躁的嘶吼出声。
“你尽然这样说,你尽然为了那个女人对我凶。好样的,练云瑾,你这个恶魔,你这个黑心肝的人,我算是看清了你的面目。原来之前你都是在做戏,你对我根本没有真情。好样的,真的好样的,算是你有种。尽然能把我耍的团团转,练云瑾你真是好样的。”
欧贝裳失神的喃喃自语,心如死灰的转身,踏离房间。
“该死的,”练云瑾看着欧贝裳苍白着脸离去,心绪染上沉痛,他这是在干什么。他抓着自己的短发,死命的揪着,试图把这烦恼的纠葛给剔除脑海。晚饭时间,练云瑾出现在餐厅的桌上,他默默的拿起碗筷食用。
没发现平常欢乐的餐桌上,此刻少了欢乐。个个都沉着脸吃饭,食不知味。练云瑾其实也是心不在焉的吃着饭,只是他太习惯伪装,所以别人都看不出他伪装之下不平静的心。
“你究竟是怎么回事,贝裳那种好媳妇,你要推远。而白雨晴那种坏女人,你却要拉近。你的脑袋究竟是怎么想的。贝裳现在走了,你高兴了吧,说不定现在人家转投别人的怀抱,正合你意。你可以继续跟白雨晴旧情复燃,不过我告诉你,我不会承认有那种媳妇。我只认准贝裳一个。”练母沉不住气,率先责难自己的儿子。
练云瑾握着饭碗的手一抖,饭碗差点直落地面,欧贝裳离开了,什么时候。斗得放下碗筷,急急的就要往外追去。天哪他到底在干什么,在做什么糊涂事。步至门口,练母凉凉的嗓音又再次飘来。
“恐怕迟了吧,某位虎视眈眈的人早已经捷足先登抚慰伤口去了吧。现下人家终于得偿所愿,可以抱得美人归了,而且是你这个好友一手促成的好事。而且可怜我的轩轩,要叫人家后爸了。”
练母继续刺激着自家儿子,谁叫他不惜福,不珍惜眼前的幸福,偏要横生事情。
“闭嘴,不要再说了。”原本踏出的脚步又收回,转身往楼上走去。
“你这个死孩子,没大没小,竟敢对你母亲这般没礼貌。我怎么教你的啊。”砰----房门被大力的甩上,杜绝了练母的哇哇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