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兮在不停地搅着茶杯,可心思早就飞去天外,刚才凤儿的一席话,也让她不由地偷偷地细细打晾岳枫,想起那日不小心跌进他的怀里,想起平时的点点滴滴,又想起刚才二人合奏一事,岳枫身上就是有种让她觉得放心、安心而且……一旁的上官凤碰了碰正在沉思的沈若兮“表姐,你看茶水都凉了,你怎么还在搅啊!”
“哦,我,我今天想喝凉一点的。”沈若兮收怀心神,端起茶水就喝。
沈灿看了看沈若兮,又看了看岳枫,“岳枫,家父家母明日就回府了,如果你有什么事明天就可以和家父家母谈谈。不过,沈某在此之前能不能问岳兄一些问题?”
“沈兄有话但说无妨,岳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岳兄家里可有妻室?请岳兄如实回答。”
“家中并无妻室也没有妾。”
“岳兄家中还有何人?”
“娘亲早已过逝,”一说到娘岳枫脸色马上黯淡下来。沈灿见此情景马上说:“对不起,沈某不应该问这个问题。”
岳枫闻言马上恢复刚才的脸色,“没关系,死者已逝。不过我还有位可敬的兄长,这世上也只他对我最好了。”岳枫看了看沈若兮“我想以后还会有人对我好的。”沈若兮闻言低下头,默默不语。
沈灿见此情景笑着说:“会的。”
岳枫看了看沈灿,又看了看沈若兮,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摊在桌子上,小心地打开,只见里面有一对碧绿色的耳环,他从里面拿出一只耳环,递到沈若兮面前:“沈姑娘,你是岳枫见到的第一个让我能够放得下心来,真心喜欢的女孩子,我不喜欢藏着掖着,如果沈姑娘对岳枫也有意就请收下这只耳环,这对耳环是家母留下传于将来的儿媳;如果无意就请当面回绝,岳枫绝不纠缠姑娘。”
沈若兮看了看耳环,又看了看岳枫,伸出手就要接过耳环,被沈灿一把按住了,沈灿这一举让其他三人大吃一惊,上官凤率先叫了起来:“表哥你这是干什么?”
“凤儿,我这是为了若兮好。自古婚姻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岂可私下婚配,如岳兄有意,不妨等明天家父家母回来当面言明,如果父母同意再请媒人前来,订下佳期。再说岳兄还有兄长也得兄长同意方行,你们岂可私下相授。”
“那里是私下相授,我们不是也在吗?”上官凤在一边打抱不平。
“沈兄考虑的极是,怪岳某没有细心,差点毁了沈姑娘的名节,待明日沈伯父沈伯母回来,在下自当当面表明。”岳枫收回耳环,重新放回,用布包好揣在怀里。拱了拱手“天色很晚,岳某就先告辞了。”
“岳兄请等等,我和你一起走吧?我也应该回去了。”沈灿跟了过去,两人出了芳香园。
岳枫细想今天发生的事,觉得太过凑巧,玉蕊的来历让她不得不疑心,想到这就对沈灿说:“沈兄,你明天打算让谁送玉蕊姑娘回去?”
“我让李贵去,他这一带很熟,而且驾车很稳。”
“那个李贵?”
“就是今天白天给我们驾车的沈林的远房堂弟。”
“沈兄这人可靠吗?”
“沈林在沈府好多年了,但是这个李贵却是最近才被雇进来的。”
听到此话,岳枫不由的多了一个心事,一直默默不语。沈灿觉得岳枫不太对劲着急问道:“有那里不对劲吗?”
“没有,沈兄多虑了,我也只是随口问问。到青园了,我们也应该分开了,那沈兄明天再见。”
“我还不想回去,我和你一起看看赵兄吧?”
岳枫一听沈灿不打算回西苑,想去看看赵子言,他不想让沈灿知道赵子言和欧阳红玉的事,忙回绝道:“沈兄夜已深了,爷他早就睡了,有什么事我回去告诉他一声?”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去了,岳兄就此别过。”沈灿也没有疑心,就直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