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顾,小喜……”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何叔除了手脚没以前那般利索外,已经能开口说话了,只是要慢慢说:“要是没有你们俩,我跟你婶儿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俩个孩子把他们接回来,供他们吃供给他们住,把他们伺候得好好的。
“叔,你又说这些了。”顾亦扒了口饭:“我才要感谢你们呢,你看,你们以来,我就能买下个那么好的铺子,今天又碰到了这么个大贵人,你们俩要继续在我这住下去,用不了多久我跟七喜就能买个大房子了,对不对啊,七喜。”
七喜趁着咀嚼的当下应了一声:“嗯。何叔何婶,你们就安心住下吧,在这里挺好的。”
……
一桌四口人,边吃边聊着。用过晚饭后,顾亦把七喜踹去洗碗,自己带着俩老人家过去新屋那边,老人的房间是三个厢房里最大的一间,顾亦没让人弄床,而是像老人在乡下时候那样,整了个炕床,这大舆的冬天挺冷的,老人受不得冻,炕床还是比较适合的。
将老人们扶上了炕床,顾亦陪老两口聊了会,七喜那边也整理好过来了,她才又回旧店那头,喂土豪金去。
饿了几天后,土豪金终于弄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也没再挑食厌食,乖乖地跟着顾女主“吃香喝辣。”
“今天的晚餐很丰盛,综合营养餐——”顾亦把拌了几种剩菜汤的饭倒进狗盆里。
土豪金看着盆里只漂了几个菜叶子,连个肉片都没有的晚餐,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这不是菜叶,只是绿色的薄肉片……
然后才开始呼哧呼哧大口用餐,其实……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的,常常大口大口吃肉也会腻的嘛。
待它吃饱后,顾亦才逗着它玩。不过,大部分时间里,土豪金都没怎么回应她,任她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又是揉头又是摸背的,有时还整个人倚靠了过来,好比现在,她又躺在他身上,把它当枕头来使了。
“土豪金,你还真有高冷范儿……”对得上它的名字。
终于一尝夙愿了!
顾亦躺在土豪金身上,回想以前,自己所向往的美好生活就是赚够钱后,开一家自己的店,养一条自己的狗,然后写着自己想要的小说,悠哉游哉地把日子过……没想到在这异世里实现了一大半——
店有了,虽然跟自己原先设定的小清新级的休闲类有差;
狗有了,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哈士奇,但也不逊色;
至于小说……嗯!也会有的,等她练好了毛笔字。
高冷范儿是什么东西?狗爷我是威武雄壮!土豪金舔舔前爪,给自己擦擦脸,突然觉得有股熟悉的味道,土豪金眼睛一亮,突然站了起来,朝着那股熟悉味道的方向摇头摆尾一阵讨好:爷——你终于想起狗宝来了么?终于要来把我接回去了么?快来吧,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哎呦——”顾亦没料大狗会突然站起来,后脑勺跟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土豪金,你干嘛……”顾亦揉着后脑勺,瞧见土豪金一改之前高冷样。
嗯?
事出有因,高冷突然变中二的因是……
顾亦眯了眯眸子,月夜下,顾家小店的屋顶上,不知何时多出一道身影。
看不清容貌,只见得夜风掀起那人的衣袂,翩翩而动,似乎下一刻就要随风而登仙?恰如花好月圆夜,月下仙人来。
当然,这种酸腐且文绉绉的想法,顾女主不会有。
虽看不清来人的容貌,但看得见土豪金的反常,在她的印象中,土豪金只对一个人露出过这种样子——
常!宁!真!顾亦暗自咬牙。
常宁真坐在屋顶,居高临下头又在他“眉目挑逗”的顾亦,当然,现在他已经不会再认为,这是顾亦对自己有那意思,他把这归之为顾亦看人的坏习惯。
真的是坏习惯,偏偏这小子自己好像一点都没这意识。
“晚上好啊,顾当家。”
“……好。”如果没见到你,更好!顾亦心想着该怎么让他快点从屋顶滚下来,自家这老屋子可不比他家的,脆得很,他那尊臀要一个不小心把屋顶给坐塌了,那她还得花钱叫人来修补。
“呼哧呼哧——”土豪金兴奋地抬起两条腿:爷,晚上好!狗宝在这里等你好久了——
顾亦瞧着它那脸谄媚讨好样,突然明白了过来,敢情这丫平日里摆出的不是高冷,而是丫狗眼看人低:“没良心的东西,亏得我平日对你那么好!”
顾女主心里深深怨念,恶狠狠地瞪着土豪金:给老娘等着,你的身是我的,你的心……早晚也得是我的。
卖萌卖蠢中的土豪金突然感觉到身边有杀气,扭头,就见顾亦一脸恶相,盯着看了三秒,回头,继续冲着屋顶上的人摇头摆尾:爷你看,这女人她凶我,还虐待我……你再不把狗宝带回去,你可就要白发人送黑发狗了……
顾亦看不下去了,一把将它按住:“不许动了,看清楚:我!才!是!你!的!主!人!”
“呵——”
边上,一声轻笑,让顾亦整身寒毛都立起来了。低头一看,身边多出了一双黑色绒面男履,再抬头一看,妖孽立于旁。一个晃神,让土豪金溜了出去,立马就俯趴在常宁真脚边,谄媚卖萌个不停。
顾亦站了起来:“三殿下大晚上莅临寒舍,有何贵干。”
“无事,便是随便走走而已。”
顾亦眼角一抽,闻到他身上浓浓的脂粉香气,忍不住退了几步,皱着眉头:“早晚纵欲过度,精尽人亡。”
“什么?”浓眉轻挑。
“没……我是说三殿下好福气,天天左拥小海棠右抱艳牡丹,真是天下男人的心中的梦想。”
常宁真听这一席话,哈哈大笑了起来。知道这小子说的并非是真心话,可就是因为知道才觉得趣味:“顾亦,你这是羡慕呢?还是嫉妒呢?”
顾亦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当然是羡慕又嫉妒了。”
常宁真闻言,又是一阵仰头大笑,若是别人说羡慕嫉妒,他还真会信几分,可这小子,他却是半分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