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玄的俊脸近在只尺,锦绵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气息在她额头上,锦绵伸出一只手遮住这张俊脸,她讨厌他当然不想看到他,手掌不够大只能遮住他的半张脸,于是锦绵扯来一张被子将他整个头盖起来,许久怕他呼吸不了又将被子拿掉,但一看到他的脸又想起他很可恶,于是再次盖起来,反反复复,做同样的动作几十次,渐渐的锦绵感觉意识模模糊糊。
“不要……”
快要睡着之时,却听到天子玄的声音,若不是现在被他抱的那么紧,她整个人会被他吓倒而跳起来,锦绵转头看去,他还是双眼紧闭,抱着她腰越收越紧,最后整个都贴在他身上,
“……不要把我关在这里……我……怕……”天子玄嘴唇微动,断断续续的说着。
他还会怕?目中无人,唯我独尊的他还怕什么?眉毛越拧越紧,看样子好像很痛苦,应该在作恶梦。
“不怕,不怕。”见到如此锦绵一只手绕到他背后轻拍,轻轻一下下的拍着他的后背。
每次她夜里作恶梦,娘亲就轻轻的很有节奏的拍着她的背还一直说不怕不怕,那晨她就会安心的继续睡,这招对天子玄也很有用,锦绵感觉抱着她腰的手松了许多,暗暗松了一口气。
一晚上锦绵也不曾入睡,微微的光亮从窗缝照了进来,看来要天亮了,天子玄也没有抱着她了,锦绵轻手轻脚的准备离天,眼睛一瞥,天子玄还是皱着眉心,都一天晚上,还皱着眉?看来像是很不舒服,又可能是过的不好,但是一个国家的太子锦衣玉食怎么会过的不好,那还有是有心事。锦绵伸出手指轻轻的揉着他皱着眉心。
突然太子玄睁天眼睛,直直的看着锦绵,一只手抓住按在自己眉头的小手,吼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锦绵吓了一大跳,又说他要昏迷四、五天?算上今天刚好四天!她怎么没有发现了,只觉得手实他抓得很痛。
“你放手……”突然想到在林城时殿下也这样抓住那位小姐的,现在终于体会到那种痛,真的很痛!
天子玄没有放手,并且还不停的加大力道,手一甩便将锦绵整个扔下床。锦绵全身都摔的很痛,手更痛,没有一下子的时间,手又肿又乌青,肩上淤青还没有完全散去,脚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现在就轮到手了,她真不敢想下去再和眼前的人呆在一起会再伤到什么地方。
“是谁让你爬到本太子的床上!不知廉耻的女人!”太子玄并没有就这样放过锦绵,口上还说些伤人的话。
锦绵听到这样简直是哑吧吃了黄莲,有苦说不出,她是在他床上,这是无法懒掉的事实,但是是他自己整晚抱着她不放,但这样说他一定不会相信。
“承认了吧!厚颜无耻!主动爬上男人床的女人最让人恶心!”天子玄语不人伤人死不休。
锦绵气得无话可说,她斗不过他也更说不过他。他是她的克星并且是她的灾星!
“太子殿下您醒了!呃……锦绵你?”此时在外面的总管听天子玄的声音推门进来。
“是谁让她进来这里的!”天了玄矛盾从锦绵身上指向老总管。
“是奴才安排她进来照顾殿下的。”每次殿下病后清醒来过后人都会特别烦燥。
“但她爬到本太子的床上来!将这张床和这些东西全部都换掉!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快滚出去!”天子玄说话咆哮如雷,恐怕整座太子府都听到了。
锦绵惊吓中回过神,快步离开,她真希望有多远就离他有多远了!
“太子殿下,其实这不并不是白姑娘的错,是殿下昨天晚上抱着她不肯放,所以……”总管解释着这事,好歹是他安排她来照顾殿下的,他知道殿下性子不好,但是殿下不会特意去针对谁,谁让他碰上就是谁倒霉,但是现在殿下好像只针对锦绵。
“你说什么!你眼花了!我怎么会抱着一个丑女人睡了一晚!”
“便是殿下,奴才虽年迈但不至于眼花到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出去!准备早膳!”天子玄皱着眉心,好像觉得有这样的事,而且隐隐约约记得在他作那个恶梦时有人叫他别怕。
“是!”
天子玄下床走到浴池边脱下外衣,浸在池水里,双手揉着额头,昨晚又作那个梦了,虽然过了之么多年,但记忆犹新,那些事情无法忘记,也不能忘记!他已经将那些事深深的刻在心里,没有等到那天,他不能这么快离开,没有等到那天,他不能放下过去而安心的离去,只是真的等到那天实现了,或许他的心就如同空洞只剩无尽的黑暗……
锦绵回到永如那里,就被永如和小柳轮着责怪近半个时辰。她也真的怕了那个天子玄,以后真的会躲开他,见到他就要调转头走人,不插手他的任何事,他分明是针对她,也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他了。
第二天,锦绵和其他几位丫环打扫走廊,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对危险的直觉很敏感,锦绵一抬头就看到天子玄和他两手下在对面,锦绵想转身就走,但那样太过明显,她怕被他发现,到时要不是找茬就是说些难听的话,于是转身面向一条很大的柱子,脸都快贴上去了,这里还有几个丫环,应该不易被他发现吧,眼应该没有那么尖吧,锦绵带着这点跷幸,认真的擦着柱子。
“你、过来!”
天了玄发话了,不可能是叫她,千万别是在叫她。
“你是耳聋吗?”
这里那么多丫环不是在叫她,若是这样她宁愿自己耳朵听不到,现在都不愿听到恶魔般的声音,其实他声音很好听,只是说话的语气很冷很恶才让人觉得害怕。
“本太子在叫你!”
锦绵的头发被人向后一拉,头就自然向后看,真不幸他真的是在叫她。
“你跟我来!”
不想看到也看到,现在只能照做了,锦绵跟在他后面来到另一个院子,只见天子玄推开一间房门。锦绵也跟着进去,发现这是一间药房,很大,放了很多的药。天子玄在里面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一个木桶前,脚一踢,就把里面装的药粉全部踢倒在地。
“今晚之前要将这些全部装回去!若是发现谁帮助你,本太子就要他的命!”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锦绵看着地上白茫茫一片,一大桶的药粉散在一地,要将它们装回去得用好几个时辰!果然是针对她而来,不然不会在这么多桶的药粉偏偏踢最大的一桶。无奈锦绵只能照做,谁叫他是太子而自己只是一个下人。
太阳西落,锦绵才将药粉全部装回去,捶捶背,扭扭腰,但却发现昨天被拧伤的手没有那么的肿,也没有那么的痛,难道是碰了那些药粉?锦绵走前木桶一看,‘舒血粉’这药粉是做什么的?
锦绵走出这个院落,在回去的路上就遇上总管。
“总管伯伯,我想问你‘舒血粉’是做什么用的?”
“舒血粉就用来治疗红肿、淤青的,你可以跟我拿这药用,对你手上的伤很有用。”
“知道了,谢谢你。”
锦绵一路走着一路想着,有这么巧的事?他踢倒的那桶药粉刚好对自己的手有用处?应该天子玄无意踢中的,他不会那么好人的,绝对是这样!她真幸运,又应付了天子玄故意的刁难又对自己的手有好处,若是他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锦绵想到这样不禁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