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这几个字另抄在一张纸就成了!”天子玄将信还给锦绵说道。
锦绵接过来一看,全没了,就只剩下信最后的几个字‘我过的很好’,而且后而的‘请不要担心’都被划掉了。
“这样太简短了……”
“本太子也不喜欢强迫别人,但是待会这只鸟本太子会亲自将它扔进窝里!”
这还叫不喜欢强迫别人?锦绵没有办法只好将那几个字抄在另一张纸上,写完之后想再加几个字,但却被天子玄抢走,塞进小吱脖子的小布袋里,一解开绳子,小吱像一支箭飞在树上,对着天子玄怒叫。
“滚回去!不然宰了你!”天子玄对着灵鸟冷声说道。
“小吱早点回去吧,一路上要小心。”
小吱不是不识时务的普通小鸟,对着天子玄怒叫一声便拍着翅膀离开了。
“丑女人,过来。”
“什么事?”锦绵走近一点。
“再靠近一点!”
“到底什么事?”锦绵在走近一步。
“谁准你问那么多问题!再走近一点!”
锦绵再走近几步,没得再近了,和天子玄就只有半步距离,他坐着,她则站着,天子玄拿起桌上的笔沾了一点墨,在锦绵的左脸上画了一个交叉,本打算在右脸也画一个,但却被锦绵躲开了,他又在抓弄她,不止这一次,各种方法,锦绵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天子玄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爱好,而喜欢抓弄人、折磨人便是他目前的喜好,无论什么人,只要他想便会有办法。而对于锦绵这样算是很小很小的抓弄一下,锦绵没见过天子玄令人可怕的另一面。
深冬晚上,锦绵自己一个睡在房里,这是第三天了,天子玄没有在太子府里,所以锦绵这几天就一个人睡,缩在被子里面仍不觉得暖和,她想起跟天子玄睡在一起的时候感觉真的好温暖,以前跟他一起睡都是很不习惯,但后来却习惯了,跟他一起睡时会睡得很安稳,如今他不在就开始不习惯了,所以说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但是突然的改变更让觉得害怕。
‘碰’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小小的敲门声,这么晚会是谁了?锦绵穿好衣服,走到门边打开一看,什么人也没有,只是地上有一点雪,一个黑影向锦绵飞来,刚好砸中锦绵的脸,原来是雪团,接着又是一个雪球飞来砸中锦绵,锦绵抬头看去,冷月就站在树上手上还拿着一个雪球。
“你怎么会在这里?”锦绵惊喜的问道,他不是说过不会在来吗?
“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冷月跃下地上抱起锦绵离开太子府。
锦绵能感觉到此时他心情好像很好,他们来到城外,进入一个林子,锦绵记得这个林子,就是上次和天子玄在这里呆了一晚的那个林子,他们七拐八转的来到一个地方。
锦绵注意到了,那里有一棵树,树上开满了花,发出淡淡的光亮,和月亮发出的光亮一样,其他它树都沉睡着,唯独那棵树却开着美丽的花。
“这是什么花?好漂亮!”整棵树都开满了花,月牙色,和他的衣服一样的颜色,和他胸口上刻的那朵花一样。
“皎洁如月,形如月,叫洁月!”这样的花天下就只剩这一棵了。
“月唯……你很喜欢这种花对吗?”锦绵心里默念着这种花的名字,这个名取得真好,皎洁如月。
“对!很喜欢……”
一阵风吹起,衣袂纷飞,洁月花落,冷月如此专注,风吹乱了他的发丝,明明只是几步,锦绵却觉得离他如此遥远,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竟害怕他就这样离去,手不由自主的抓着他的衣袖。
冷月回神,转头看着锦绵,在她的眼里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影子,如此清晰的眼睛会不会在不久将来后消失?每一个人刚开始都有一双清晰的眼睛,只是在世俗里会慢慢的失去,经历过痛苦的人,越痛苦眼睛越是深不见底,只有一颗清澈的心灵才能一直拥有这样美的眼睛。
冰冷的唇贴在锦绵唇上,他吻了她,很轻,只是轻轻的一碰,锦绵愣愣的看着他深不见底眼睛,像一个无底的黑洞,不知道黑洞的后面隐藏了什么……
小吱回到法召国那已经是十天过去了,召落筱展开信,不相信就只有五个字,那个蠢女人就只写了五个字?她不是很多话说的吗?为何就只有短短这五个字了?
“殿下!”
“什么事?”召落筱收起信。
“明迎有消息回来,在他的追查冷月的真实身份时,发现所有知情者都被灭口,因此无法在查下去!”赵玉茗说道。
“准备马车!”
“去哪里?”
“天子国!”召落筱仍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不知为何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不能再等了,一定要将她接回来,锁在自己的身边!
金和赵玉茗相视一眼,好像还有大半个月才是期限。
“我看这次你也要跟去了。”
“殿下的命令能不听吗?”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金和风范送嫁回来之后,风范就不停的对他说起永如的事。
也是月圆之月,自洁月开花以后,冷月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这里,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花开花落。
“阁主,满月和残月回消息,没有找到那样东西。”
“另外一件了?”
“还没有找到,在山下曾有个小村,但那里遭到叛乱军的洗劫,听说亦王在那里救了唯一的一个幸存者,据说是一位姑娘,却不知道是否是阁主要找有人。”
“叫他们两个回来!换人去接手!继续追查!”
“是!”
仍在法召国的满月和残月两人接到消息后准备启程回去,在同一时间,召落筱和他的三位将军,也启程去天子国。
和平日一样的,天子城繁荣昌盛,每天街道上都是挤满人。一座茶楼里,两个穿着清雅,举此悠闲的两名男子坐在雅阁品茶。
“天子国果然是强国。”
“民安居乐业,自然国力就强。”
“不知道那个人的实力是否如你所说一样?”
“若不信,不如小测一下如何?”
“那自然好,只是我有更好的一个棋子。”
“你有棋子,我有诱饵。”
“你确定你的诱饵可行?”
“那你确定你的棋子可靠?”
“我那个棋子可是很可靠!”
“我准备的诱饵更是可行,运用的好便是一石二鸟。”
“呵呵,碧兄这样也和我挣,先不说这些,上次你说到断涯一战,之后怎样?我可想听下去。”
“知我者属召兄也!”
两人中,其中一个就是法召国的三王子召谱城,没有人想到他是落逃的三王子,并且还潜在天子国与一名书生打扮的男子同坐一桌,畅谈甚欢。
在天子国皇宫里,一名男子穿着清雅,翩翩仪态。
“殿下,碧公子有请。”
“他说什么地方见面?”
“第一次相见的茶楼,殿下那个碧公子是何人?”
“这个你没必要知道。”他不只是一个书生而已,拥有如此谋略,志气如此高怎么是一个普通人。
“但是他信得过吗?”
“就此一博!”
在这冰天雪地上,安静得让人怀疑这是暴风雪开始的宁静,不久这后将刮起一场暴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