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绵,你要小心哦,我看落筱一副要将你活吞的样子,你要小心不要轻易被吃掉了。”
“云姐,你说什么?”锦绵无心答理云姐的话,简单的收拾一些重要的东西,而大部分都是药,连要更换的衣服都没有带上一件。
“总之你要小心,还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什么事?”
“算了,还不如不说。”
“那好吧,云姐和睦叔叔要保重,只要永如没事我就会回来的。”
锦绵和召落筱同骑一匹马,四人便冲冲忙忙离去。
“相公,这样好吗?”她还是担心。
“我想应该没事。”
“但是要是被他知道,不知道还会不会拆了我们的逍遥谷,总感觉那孩子这一次离开,会很长时间都不会回来……”
“放心有你相公在。”
“不知不觉和她一起生活了三年,也不知不觉当她是自己的孩子了,相公会不会怪我?”她从来都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可是自己却不能怀孕。
“傻!当然不会,我也把小丫头当成了自己的女儿了,她很快就会回来这里,小丫头不是说过很喜欢这里,很喜欢和我们在一起生活吗?”
“嗯……”
到达晋益国边境只用了两个时辰,锦绵才发现,原来逍遥谷是天子国西面和晋益国东面的交界处,属天子国管辖。
召落筱在晋益国边境进驻了五万兵力,使得晋益国人心惶惶,因为近三年来,亦王带兵到处攻陷法召国周边的小国,使其它小国成为法召国的一部分,法召国领土慢慢变大,管辖范围也变广了,亦王大规模的侵略,弄得天下各国提心掉胆。
来到驻扎的军营天色也晚了,在平原上扎起一个个深紫色帐篷,在锦绵眼里就像逍遥谷山上的一朵朵蘑菇,若是每顶帐篷都是不同的颜色,那么就像遍地各色各样的鲜花了,若帐篷是绿色,那么就像一座座小山包,若全是白色那就更妙了,像天空的白云……
而从锦绵踏进军营,就引起一大批的眼目,除了锦绵看上去是个美人外,重要的是锦绵是一个女人,更为重要的是亦王准许一个女人进入军营。在一个五万人的军营里出现一个女人,那倒是新鲜的事,所有士兵目光都聚集在锦绵的身上。
被这么多人看着,锦绵表现的很自在,而这份自在更多是根本没有发现所有的士兵都看着她,如此明显都没有发现,只能说锦绵完全沉醉于她自己的想象中。
“给我走快点!”召落筱边拉着锦绵边用眼扫视周围的士兵。
被召落筱严厉的眼神扫视的士兵都自觉得转移视线,纷纷低下头,做起自己的事来。
“这个帐篷好大。”得用多少人,多长时间才能搭起?锦绵被召落筱拉到军营中央的一个大帐篷里。
而这个帐篷竟像房子一样,生活家居很齐全,锦绵看了四周,便放下包袱,将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拿了出来,一张大茶桌很快给锦绵大大小小的药瓶霸占了。
“这是用来做什么的?”召落筱走过来,看着满桌的药瓶,拿起桌边的一排银针问道。
“你不要乱碰这些针,我在上面加了不同的药,若是不小被扎到就麻烦了。”锦绵夺过召落筱手上的银针,放到袖子里面。
召落筱见锦绵如此认真的做一样东西,却也没有打扰,坐在一旁的大师椅上看起书来,但似乎并不能专注,眼角时不时向锦绵这边瞟来。
三年没见,难道她就不想知道他的近况,不问这三年他是怎么度过,当知她坠涯,他整个人都快疯了,如今她却如此淡然。
“去睡觉!”召落筱放下手中的书,走到锦绵旁边说道。
锦绵头也没抬,“你累你先睡,我不累。”在山谷每晚她可是做药弄到很晚才睡的,一时这么早睡她不习惯。
“不!现在就睡!”召落筱拉着锦绵就往床边走去。
“等等,只有一张床,怎么睡?”
“一起睡!”召落筱不由分说,一把拉过锦绵就往床上躺起,双手紧紧的扣住锦绵的腰。
锦绵使出全身力气,也不能挣脱,“怎么可以两个人一起睡?”一男一女没有成亲不可以睡在一起的。
“怎么不可以。”召落筱闭着双眼柔声说道。
锦绵微皱着眉,“当然不可以!男女授受不亲。”难道他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召落筱听了之后失笑,反身压住锦绵,“是你就没有关系。”一只手将锦绵的头发轻轻的挽至她的耳后,眼神专注的看着。
是她就没有关系?什么意思?意思说当她是个随便之人?这样理解锦绵就有点生气了。
召落筱轻轻的抚摸锦绵脸颊,头一低含住这张诱人的小嘴。
锦绵倒吸一口气,这样的触碰,让她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以前他对她做过这样的事,而那时她并没有这种感觉,温湿的舌尖轻轻的划过她的唇瓣。
召落筱双手紧紧的将她搂住,多少个日夜,梦里总是她的出现,每次想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却只是梦,锦绵,你不可知这三年里,我活在思念里,活在悲痛里,直到得知你还活着,你不会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来的。
锦绵从惊讶中清醒,伸出手指,从袖子抽出一枚银针,轻轻扎在召落筱某个穴位上,召落筱刹时一动也不能动,锦绵轻轻的推开他。
“女人!你刚才做什么?”全身上下都无法动弹了。
“没事,暂时动不了,二个时辰后就会好了。”
“你……”召落筱刚想吼,却又被锦绵拿起银针在他耳后轻轻扎了下,这一扎也不能说话了。
“不要大吼,会打扰其他人睡觉的,两个时辰后就可以说话了,对身体没有害的。还有以后不要随便对我做刚才的事,我不是随便的人,也不能随便对其他女子这么做,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吗?不说了,早点睡吧。”锦绵边说边拿起被子盖在召落筱身上,说完转身继续配新药。
召落筱不能动又不能说话,只能用眼睛直盯着锦绵看,只可惜锦绵背对着他完全没有看到,这个女人竟敢这样对他!一定是从他们两人身上学来的,还给他盖被子!天气那么热,而且刚才被她点燃的火还没有熄灭,现在的感觉就像在火炉里!
听了锦绵的话更让他哭笑不得,给他说教?男女授受不亲他不懂?她以为他什么女人都碰吗?他才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而锦绵不知不觉的趴在桌上睡着了,两个时辰过后召落筱终于可以活动了,起床抱起锦绵放到床上,用手指轻轻的割她的鼻梁一下,眼里尽是无尽的疼爱,盖上被子便离开帐篷,他不能再呆在这里,不然会控制不住自己。
次日,锦绵醒来,发现桌上已经准备好梳洗的清水,还有早膳,却不见召落筱的人,梳洗后,吃过一点早膳便出了帐篷,却也没有看到金和赵玉茗,士兵也好像少了一半。
“请问召落筱去哪里了?”锦绵问巡营的士兵。
士兵一听锦绵称呼亦王为召落筱,便知道锦绵不是普通的人,“殿下今早领着兵去和联军谈判了,姑娘还有其它吩咐吗?”士兵很恭敬的说道。
“没有,谢谢。”这事关系到永如的安全而他竟不告诉她。
锦绵看了四周,发现有不少的马匹,挑了一匹比较矮小的马,骑了上去,她没有学过,马也不顺从锦绵,想将锦绵蹦下来。
“马儿,别慌……”锦绵抓得牢牢,一边还不停的安抚马匹。
马匹才安静下来,锦绵双脚夹了夹马腹,马便往前跑了起来,这是昨天同召落筱共骑一匹马观察的,锦绵便有样学样,看上起有点像骑过马的人,只是速度有点慢,而且坐姿也不对。
半个时辰后,锦绵远远便看到两对人马对持着,幸好没有开战,随着越离越近,锦绵第一眼被站在一边的人最前面的男子吸引住。
黑发如墨,白衣飞袂,一个男子的容貌能用‘倾国倾城’形容的天下就只有一个了——天子玄,抑或叫他月唯……锦绵捂着胸口,她竟害怕再见到他……更多的是没有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