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锦绵睁开眼,首先看到燃烧的篝火,暖哄哄的,环视四周,原来是在山洞里面,洞不深,也能容下几个人,地上还铺垫了干草。随着锦绵坐起来,盖在她身上的衣服也随着滑落下来,锦绵吓了一跳,连忙拿衣服披在身上,为什么她只穿着心衣还有裹裤?
好像这件衣服也不是自己的,柳眉微皱,这是天子玄的,记得和他掉进水里,自己呛了几口水就晕过去了。
发现自己的衣服挂在篝火边,锦绵扔掉天子玄的衣服,准备穿上自己的衣服。
“你醒了?”
锦绵身子一僵,回头看着只穿着内袍的天子玄出现在洞口,双手还抱着一些植物的果实。锦绵手上的速度加快,手忙脚乱总算是把衣服穿上身了。
“穿反了。”天子玄走进来,放下手上的果实,拿起自己的外袍穿回去,顺便提醒锦绵衣服被她穿反了。
锦绵低头一看,脸一红,确实穿反了,得重新把衣服脱下才能穿好。
看着漫不经心往火堆加柴的天子玄,锦绵不好意思的开口,“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天子玄转头看了锦绵一眼,淡淡的说道,“不能。”
“我要把衣服穿正,所以……”
“你的身体我又不是没有看过。”
锦绵因天子玄的一句话,脸更红更烫了,“你这样太不尊重人了,怎么随便脱人家的衣服。”
“笨!”天子玄懒得跟锦绵解释那么多。
他们被江水冲到河岸,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当他醒来时发现昏迷的她,脸色苍白,一身湿透,身体还冰冷的要命,他差点没有疯掉,没有想到她执意跟自己一起掉下去。
锦绵见他不愿意离开,那么只好自己出去找个地方偷偷换掉。
“不准出去!”外面的风很大。
“你怎么可以这样。”锦绵看着拦着自己的天子玄,他为什么什么都和自己唱反调。
“我就可以这样,因为你是我的!”
“我才不是你的。”她就是她,不是任何人的,她有思想又不是东西。
“我说你是我的就是我的!你很早就是我的!我们发生过很亲密的接触!”
锦绵一听,想起那个晚上,真想挖个洞藏起来,虽然那晚她昏过去了,虽然他始终是闭着眼睛,但是两个人一丝不挂抱在一起也算是很亲密的接触。
“我不记得了!”
锦绵开始觉得有点恼怒,为什么自己变得那么矛盾?她喜欢的是常在晚上出现的月唯,而不是这个天子玄,她喜欢是像月一样温柔的月唯,而不是这个总是刁难她,抓弄她的天子玄,但是他们又是同一个,但到底那个才是真正的他。
她以前很讨厌天子玄,但后来这种讨厌也慢慢的淡化,最后知道他是月唯之后完全消失了,甚至对他产生另一种感觉,此时心里乱七八糟。
“不管你记不记得,你都是我的!”他不准别人抢走她,他不准她离开他。
锦绵委屈的只能坐在洞里最暗最不显眼的地方,见天子玄没有看过这边来,才急忙忙把衣服脱掉再穿回去。
刚穿好衣服,天子玄就将手上的果实丢给她,锦绵接过来,看出手上奇怪的果实,红红的,形状很怪异,而且都没有规则性,长得好像生长在逍遥谷山上的毒果。
“这种果实能吃吗?”锦绵转头看向已经吃掉一个的天子玄。
“吃了不会死。”
“你吃过这种东西?”锦绵咬了一口,涩涩,微苦,很酸,很难吃。但锦绵还是将它全部吃完,饥不择食。
“以前为了充饥吃过不少。”
锦绵再接过天子玄手上的果实,他堂堂一国的太子,也吃过这种难吃的东西?还吃了不少,他也会挨饿?
两个人就这样围住篝火,安安静静的,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而锦绵竟发觉自己喜欢这样的感觉,不吵嘴,就这样静静的呆在一起……
猛然天子玄一手拉过锦绵就往地上躺下,“睡觉。”
“我不累。”她刚醒来,哪里还有睡意。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天子玄不理锦绵的抗议,双手抱紧她,就像从前睡在一起的时候。
不久就听到天子玄均匀的呼吸声,他睡着了,而锦绵精神的很,他还像以前一样,只要抱着自己就能睡好?奇怪的行为。被他这样抱着的锦绵,头不得不贴在他的胸膛上,强而有力的心跳声,竟像催眠曲一样,使锦绵慢慢闭上双眼,进入梦乡。
次日,从山洞外照进一束初升的阳光,锦绵睁开眼睛,伸了一个懒腰,天亮了,他们是时候要离开这里了。
锦绵看向仍熟睡的天子玄,才发现天子玄脸色苍白的吓人,眉心紧皱,双唇紧闭,难道他又病发了?锦绵伸手试探天子玄的脉搏,心跳竟变得如此虚弱,似有似无,他到底得了什么病会这样时不时病发,而且一病发就要昏迷四、五天,三年了,难道还没去治好吗?还是这病治不好?
锦绵心慌起来,现在怎么办?
就在此时,洞外口传来‘嗦、嗦’的声音,像是人走路弄到草的声音,难道外面有人?锦绵走出去一看,刹时瞠目结舌,再一步步的往后退回洞内。
眼前的不是人,而是一头高大威猛的大熊,原来这里是熊窝,看这头黑熊也不是善类,庞大的身躯堵塞洞口,锦绵他们唯一的出路。
这头黑熊看到它的窝里出现两个不明的生物,又怒又喜,怒是他们两个霸占了它的窝一晚,喜是无缘无故多了两个送上门的食物。
锦锦拖住昏迷的天子玄往后退,黑熊一步步逼近他们两人。
“我们都不好吃,不能吃我们。”锦绵紧张的说道,天真的认为它能听懂或者能听话。
黑熊吼叫一声,继续接近他们,它只当他们是好吃的食物。
“你不要吃他,他生病了,说不定吃了你也会生病。”锦绵拿出胆量挡住黑熊并且想与黑熊谈判。
黑熊再吼叫一声,双臂捶打结实的胸膛,意示自己很强壮,完全把锦绵勇敢的行为当做挑衅。
锦绵见黑熊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抽出袖里的银针,幸好她常常将银针带在身上,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向黑熊挥去,黑熊意识到危险,笨拙的身躯一偏,竟能躲过。
锦绵这举动更惹怒黑熊,锦绵再抽出一银针射去,这次是扎中了黑熊,可是黑熊伸出爪子抓了抓被扎中的地方,顺道将银针抓了下来,不解的看着锦绵,这种不痛不庠的东西还拿来对付它?
锦绵这次算是吓坏了,怎么不见效?难道银针上的药失效了?眼看黑熊就要扑面而来,理不了那么多,同时抽出几枚银针向黑熊挥去。眼睛一闭,等待黑熊扑来。
可是没有预期的情况出现,锦绵睁开眼睛,前面的黑熊站着一动不动,刚才挥出去的银针都扎中了黑熊,看来是见效,锦绵猜想可能是它太大了,药力不够,看来她得研究出更强的药才行。
也没有多想,这地方不能呆久,也不知道这头黑熊什么时候能动回来,还是先离开这里比较好,锦绵将天子玄伏在自己的背上,黑熊十分惊恐的盯着锦绵从它的身边经过,这么小的动物也能制服它?
“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动,但没有事的,至多就是一天,你这么胖,一天不吃也没有关系,都是因为你要想吃我们,我才这么做的。”锦绵边拖着天子玄出洞口边对黑熊说道。
只见外面是不见边的树林,这里哪里?若是在森林深处就麻烦了,得找地方住下,说不定会有更凶猛的野兽出现。
一直半背半拖着天子玄行走,老实说锦绵在这里分不清东南西北,也不知道哪里有安全的地方可以住下,就这样有目的而没有方向的行走着,发现有一条小溪,才放下天子玄,喝了几口水,才喂天子玄喝了几口。
最后决定沿着小溪的上流走,因为若这里有人住,那么一般会以水近而居的,锦绵能想到这样那说明了其实她真的不是很笨。
就这样一直的拖住天子玄,锦绵就算累了也只是休息一柱香的时间,因为天快要黑了,天越黑在森林里就更危险了。
在太阳西落之时,锦绵终于走到小溪的源头,原来源头是一个湖泊,幸运的是锦绵发现湖泊边上有一间木屋,锦绵说不出心里的狂喜,加快脚步,走向木屋。
“有人在吗?”锦绵站在木屋门外喊到。
没有得到回应,看来是没有人在了,加上木屋很破旧,应该很久没有住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