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月亮真会被吃掉吗?”
“嗯,书上是这么说的。”
“要等多久?我脖子好累哦。”
“那我们躺下来看,这样就不会累了。”
站在一旁的宫女看着躺在地上的一大一小,“姑娘,天凉了,你们还是回去休息吧,若是王上看到要责怪奴婢没有照顾好你们。”
锦绵看着夜空的圆月,淡淡的说道,“没关系。”
“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我好想父王,大王兄还有三王兄哦。”
“很快就可以回去了。”锦绵伸手摸了摸天子谕的头。
“姐姐,月亮真的会被吃掉吗?”
“月食不是每天都有,在规定时间内才会出现。”
“奴婢参见王上。”宫女看着前来的人下跪行礼。
天子谕站起来,嘟起嘴小声的说道。“坏蛋!”
锦绵也站起来,拍了拍天子谕身上的草屑,抱起他,“小谕,我们回去睡觉。”
“等等。”碧君廉叫住往房里去的锦绵。
锦绵头也没回,一声不响的关上房门。宫女不禁为锦绵捏了一把汗,竟这样无视他们的王上。
碧君廉也没有动怒,和往常一样斯文大方,只是眼里有不易发现的光亮。
锦绵看着床上睡得安稳的天子谕,叹了一口气,已经三个月了,他们两个人在这里被囚禁有三个月了。
锦绵只知道自己和小谕被带到碧萝国的皇宫里,她记得碧萝国的君主碧君廉她曾经见过一面,就是在法召国一间茶楼说书的那个书生,他为什么要抓小谕?被囚禁的日子里,她无法得知外面的情况,月唯他们应该到处找小谕了。
虽说被囚禁,但在这个宫殿还是可以到处行走,也算得自由,在一间大房里放置了很多书,这个地方是锦绵每天必到的地方。
锦绵在书房里挑选感兴趣的书籍,无意中发现书架最顶有一个长形盒子,锦绵取下来,拍走上面的灰尘,打开发现里面一卷画。
锦绵吃惊的看着手中的画,画中美若天仙的女子,她曾在月唯的房里看过,虽画工不一致,形态不一样,但是容貌完全一样。
“眼如星月,颜倾天下。”锦绵默默念到,月唯在法召国皇宫里也曾说过这样的话,他和画中的女子一定有关系。
“认识她?”此时碧君廉从外面进来问道。
锦绵看了他一眼,把画放回去,准备离开。
碧君廉伸手挡着锦绵,“难道你不想知道她是谁?”
锦绵沉默,她想知道,所以她站着不动,但她不想和眼前的人说话。
“她叫月媚,曾经是我父王的一个女奴,但后来逃跑之后就成为法召国皇帝的一个妃子。”
“她是月唯的娘亲!”锦绵很吃惊,原来她就是月唯的娘亲,难怪他也是那么美。
“你叫他月唯?我却不知道是叫他召月唯还是冷月?抑或天子玄还是碧君然?”
锦绵听了皱起眉心,“你的意思是月唯也叫碧君然?”
“对!那个女奴临走前怀有父王的骨肉,之后却嫁给法召国的一个老皇帝。”
锦绵听着这一连串令吃惊的消息久久不能回神,那么月唯真正的身份就碧萝国大太子碧君然!她不知道月唯竟能拥有这么多层的身份。
“明天我要立你为妃!”
锦绵反应过来,看着碧君廉,“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要立你做我的妃子?”
“我不答应!”
“轮不到你不答应,若你不答应,我便杀了天子谕!”
“你太过分!小谕只是一个小孩!你为什么要那样做?”看着眼前的人仍旧是文质彬彬,但是眼里却透出邪恶,眼睛往往反映人最真实的一面。
“我只想看到他痛苦的模样,看着自己爱的女人被糟蹋应该很痛苦,我恨他!就是因为他,父王从没有正眼看过我,母妃却因为他的母亲才会嫁给那个老皇帝,都是他们两母子才使我们过得那么痛苦!”
“你最没有资格恨月唯,月唯没有做错什么,而你们却将所有的怨恨发泄到他的身上,你们该恨的人是自己!”
碧君廉扬起手,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你若不乖乖合作,我便杀了天子谕!”
锦绵捂住被打的的右脸,眼泪却止不住流下,她不是因为被打而哭,而是因为月唯,为什么那么多人恨他,他根本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上一代的恩怨要扯到他身上去。
“姐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刚才那个坏蛋欺负你?我要告诉大王兄,让王兄狠狠的揍他。”天子谕跑进来便看到蹲在地上哭泣的锦绵。
“我…没事。”锦绵抱着天子谕。
“不哭,不哭,我以前哭都会被大王兄打屁股,如果大王兄知道你哭,可能也会打你屁股哦。”天子谕的小手拍着锦绵的后背,像一个大人哄小孩子一样。
锦绵听了天子谕的话破涕而笑,擦了擦眼泪,抱起天子谕,“走,我们去吃糕点,好不好?”
天子谕拍手笑道,“好!我要吃很多,很多。”
为已经熟睡的天子谕盖好被子,锦绵便随着一名宫女来到碧君廉的寝室。
“今晚你要侍候。”碧君廉斯斯文文的说道。
锦绵看着眼前很会掩饰的人露出一抹讽刺的笑,连自己都不敢做回真正的自己不好笑么?锦绵不知道这一笑,笑得跟月唯讽刺人的笑一模一样,即美又能伤人。
碧君廉被这一笑刹时迷住,没有犹豫直接拉过她,压在身下,“你只能乖乖接受,不然杀了天子谕。”
锦绵挣扎的双手无力的放下,小谕还在这里,她必须保护他,锦绵双眼空洞的看着跳动的烛光,那温湿的舌头在她的脖子游走,锦绵握紧拳头,这样的感觉令她反胃,感觉自己好脏……
宫殿外,一个黑影迅速潜入宫里,没有声息的放倒守在门外的侍卫,想伸手推开房门,却听到里面传来男子的粗喘声,还有满足的叹息。
月唯的手僵化在半空中,他还是来晚了,她还是因为他再一次受到伤害……为什么!
轻轻的推开房门,一步步的走近,每一步感觉都是那么沉重,看着床上赤身的男子摆动着身体,他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