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绵回到天子国已经五天了,仍旧住在太子府内,但太子府只剩老总管一家,包括她和月唯就只有五人。
天下起细雨,锦绵一个人呆呆的看着外面,他今天又出去了,似乎很忙,看着庭院外的泥土,也没理那么多,淋着雨在庭院玩起泥人。
将泥土捏造成泥人和各种东西,她小时候常常一个人这么玩,可以玩上好几个时辰。
“你在做什么?”
锦绵回头便看到微带怒火的月唯,“今天怎么那么早回来?”不是每晚直到她睡了他才会回来么?然后一大早起来就离开,因此她也有几天没有看到他了。
“为什么在淋雨?”大步走近她,拉起她的手准备回房。
锦绵笑着看向他的手拉着她沾满泥土的手,“不怕脏吗?”
月唯皱着眉低下头看着满手是泥,“都这么大还像小孩一样玩泥土。”说完将沾有泥土的手摸在她脸上。
锦绵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泥土,然后将自己的双手按在他胸膛上,看着那两只小手印笑起来。
“你变得越来越大胆了,连我都抓弄了。”说罢在地上抓起泥巴扔到锦绵身上。
锦绵也捧起一掌烂泥仍到他身上,两人互不认输非得把对方变成泥人才开心,月唯身手敏捷,明显锦绵吃亏。
锦绵扔十次才中两次,月唯就不同了,扔十次中十次,远处的清远看两人玩得那么开心也不好去打扰,悄悄的退了出去,他从没见过月会笑得那么开心。
被泥巴打中脸的锦绵蹲在地上,咽呜出声。
正在得意的月唯却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怎么了?是不是弄痛你了?”一脸紧张的问道。
锦绵趁此将手上准备的泥巴摸在他俊脸上,然后大把大把的扔到他雪白的衣服上。
月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抱起眼前笑的开心的人,“竟骗我!”
锦绵失笑,“是你太容易被我骗了。”
“但只有你可以做到,回房里去,不然会生病。”说完打横抱起她。
“我自己可以走……”虽然太子府没什么人,但总觉得白天这样抱在一起不好。
“我们一起沐浴。”低下头在她耳边暧昧的说道。
锦绵脸一红,挣脱了他,跑回房内,把门关上,确定他没有跟来,才脱下身上的满是泥巴的衣服,浸在浴池里。
池里雾气蒙蒙,她现在也觉得很迷惘,她喜欢这样的生活,每天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真的觉得很幸福,但每次笑过之后却有种深深不安的感觉。
沐浴后的锦绵正认真的看书,用完晚膳之后月唯又出去,他能陪她的时间总是很短。
“锦绵,有客人找你。”
老总管话音刚落,只见一名穿着奇怪衣服的女子进来。
“云姐!”锦绵惊喜的叫道,放下手上的书,一把抱住刚进来的女子。
“好久没见,锦绵过得好吗?”温柔的摸着锦绵的头。
“很好,你怎么自己一个来?”
云姐叹了一口气,“唉,和你睦叔吵架了,堵气便离家出走,让他担心一下。”
锦绵偷笑,云姐还像小姑娘一样闹别扭,“你们感情不是一直都很好吗?”
“感情再好,多多少少也会有矛盾,你不用担心,明天他就会来接我回去的,倒是你,现在是跟着月唯了?”
锦绵脸微红,点头应了一声。
“那就好,能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也是很幸福的,你们住在同一个房间,睡在同一张床上,情到浓时有没有那个?”云姐笑的一脸奸诈,贴近锦绵问道。
“什么那个?”锦绵一时没想到脱口问道。
“小丫头,就是云姐以前常常跟你讲的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
锦绵总算明白,脸一红,摇头小声说道,“没有。”他只是像平常一样,抱着她睡偶尔亲吻她,并没有什么过火的行为。
“没有?不可能吧?自己爱的人睡在身边竟没有碰?除非他不爱你,抑或是无能力爱你,又可能有苦衷。”
锦绵从没有怀疑过他到底爱不爱自己,但她从来没有听过他说爱自己,听了云姐的话她就更不明白了,“难道爱一个人就要和他……那、那个吗?”
“也不一定,但是那也是爱的另一种表现,男女之间情到浓时自然而然的会更进一步接触。”男女感情当然是云姐比较清楚。
“但我感觉这样很好……”
“傻丫头,依我看是不是你拒绝了人家都不知道?有时作为女人可以大胆一点,主动一点也不是一件坏事。”云姐说的条条是道。
见锦绵还是满脸不懂,接着又说道,“以前跟你说过,无论一个男人为你做过多少事,只要他没说出那三个字,女人一般会认为那个男人不爱自己,就是这样,女人就是这样的性子,无法,所以女人会让男人很头痛,但男人死口不说,不就说那么三个字么有什么困难?更何况是心里是爱着的,同样男人也会让女人头痛,所以你要主动一点,我有好方法教你。”
云姐回房里休息了,锦绵若有所思的看着云姐留下来的奇怪衣服,就是她以前试过的衣服,半透明而且还很露,让她今晚穿着来睡?脸不由自主的红起来,将衣服藏了起来。
躺在床上的锦绵无法入睡,其实她觉得没有那个必要,这样就很好了,但云姐也说的没错,他一天没有对她说出那三个字,她心里不能安定,对呀,女人就是莫明其妙,明明他一次次为了自己差点送命还要怀疑他是否爱自己,不是很莫明其妙么?但只能说那三个字对女人来说大重要了,那是一种肯定。
最后锦绵鬼使神差的竟换了那套衣服,只听房门被打开,她知道他回来了,心里猛跳,假装睡着了。
月唯动作很轻,生怕吵醒她,和平时一样,脱掉外袍,躺在她旁边便将她拉入怀,当手碰到她之时却僵在那里。
而锦绵更是紧张,动都不敢动,就这样贴着他,感觉他的温暖。
月唯回过神,手上传来细嫩感觉,她的背是……猛坐起身,拉开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愣愣的看着锦绵。
这衣服他看过她穿过一次,这么……这么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而锦绵也睁开眼睛对上他灼热的视线,不知所措的拉过被子盖回自己的身上。
“谁让你穿成这样睡觉的?”
锦绵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我……”他好像在生气。
“把它换下来!不然你不准睡在这里!”月唯微怒道。
锦绵听了那样话,眼眶酸起来,“……云姐说一个男人若是爱一个女人就会和她……”锦绵话还没说完,眼泪就掉了下来,他为什么要凶自己,她只不过是想让他在乎自己。
说完也不理外面天寒地冻就跑出去,趴在凉亭的石桌上委屈的哭起来。
月唯还愣在那里,她竟说他不爱她!他的心意她还感受不到吗?不过他发觉她越来越可爱,越来越像一个女人,她怎么那么笨?每晚只抱着她睡就是一种煎熬,今晚还穿成那样简直是在折磨他!他一再忍耐只想等到那天,而她竟……
跟着走出去,抱起在凉亭睡着的她回房,盖上被子,紧紧抱着她,“傻女人……”在她唇印上一个吻,轻轻叹气,今晚又无法安眠了。
第二天,锦绵一睁眼,旁边已经空无一人,心里充满失落,也一阵难过,她到底怎么样?会和他闹这种小别扭,他现在一定不高兴了,但她心里也有点气他,她都这样,他却无动以衷,一点都不会心动?
堵气之下,一声不吭跟着云姐回逍遥谷。
三天了,他竟没有来找自己,难道对他来说自己真的不重要?心里责怪自己,为什么会变得那么任性,爱情真让人变得莫明其妙!
“锦绵,别想那么多了,开心一点,今天可是好日子,你快换了这套衣服。”云姐进来,手上拿着一件红色的衣服说道。
“我再也不穿那种奇怪的衣服。”都是云姐做的奇怪的衣服才让她变成这样。
“不是呀,这件不同的,这是这几天我亲手做的嫁衣,你看漂亮吗?”云姐把手上的衣服展开。
眼前的衣服倒是正正规规,“为什么要做嫁衣?”
“先不管那么多,换了再说。”云姐看起来很兴奋。
锦绵不想扫她兴只好穿起来,加上这一次她穿过两次嫁衣,碧萝国的那一次,还有这一次。
“好漂亮!快过来,我给你梳头发。”云姐用木梳一下一下的梳理锦绵的秀发,“民间都是女儿出嫁之时,做母亲的会给女儿梳头发,锦绵,你长大了,我一直都当你是我的女儿。”
锦绵心里微酸,“可是我一直当你是姐姐。”
云姐笑道,“没关系,长姐如母嘛,今天你要出嫁了,我……”
锦绵吃惊道,“什么?我要嫁?嫁给谁?”锦绵担心云姐会将她随便嫁给其他人。
“瞧你紧张的样子,放心,这次是嫁给你心爱的人。”
锦绵更吃惊了,她指的是月唯?但他从没说过要娶自已。
“跟我来,他在外面等着了。”
锦绵跟随云姐来到大厅里,只看一个神采奕奕的男子望着自己,眼里笑容深深。
“我接你回家。”月唯温柔的说道。
锦绵心里猛跳,她今天要嫁给他?她要成为他的妻子?
看着布置喜庆的新房,锦绵还觉的像梦一样,她不记得他是怎么接她回到太子府,一路上她总是昏昏沉沉,时不时微笑。
就在锦绵傻笑之时,房门被打开,锦绵看着进来的男子,脸微红,低下头,她好紧张,小手一直揉着嫁衣。
月唯走至床边坐下,视线没有移开锦绵,而锦绵时不时抬头对上他深情的双眸,却又害羞的低下头。
下一刻,他把她压在身下,唇舌缠绵,他霸道的吻掠夺她所有空气。
他的薄唇依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锦绵双眼迷离,对上他灼热的双眼。
他的手移至她腰间,“我要你!”说完将束在她腰间的衣带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