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詹玉燕跟着侯府的女眷前去承恩寺,而詹玉燕和五小姐同坐一辆马车。一路上,五小姐都叽叽喳喳的说承恩寺有什么地方好玩,什么地方好吃的最多。其实她自己也是听曾经去过的丫鬟说的,而她自己已经不记得了。
詹玉燕静静地听着,偶尔也会插一句。承恩寺在青州的南城,而侯府则在青州富人区北城,所以马车走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到承恩寺。等到所有人都安顿下来,已经到了午时。从下午开始,所有人都要去承恩殿念金刚经一个时辰,其他的时间可以随意。
詹玉燕在自己的厢房用了午膳,稍微午睡了一会儿,到了未时才去承恩殿,然而詹玉燕到的时候,侯府所有的女眷都到了,就连最小的五小姐也到了。
赋儿看这阵势,便明白肯定是有人故意让她们晚到的,说道:“不是未时一刻到吗?小姐,难道我们来晚了吗?”这是在告诉其他人,丫鬟通知她们是未时一刻到的,就算真的晚了,也是有人故意说完了。
老夫人本来想斥责詹玉燕,可是听到赋儿如此一说,便改口道:“快坐下吧!”显然不当算追究此事了。
詹玉燕看着已经坐好的人讽刺的微笑又轻轻的弯起,或许侯府所有的人都没有真正的承认过她吧,要么怎么没有她的位置。
她本来应该坐在三位夫人之后的第一个位置,可是现在第一个位置被詹筱雨占了,其他人依次坐下来,甚至连一个多余的蒲团都没有摆,要说忘了多摆一个,难道所有人都忘了吗?
詹玉燕没有说什么,直接冲着老夫人身边空着的蒲团走去,尽管她知道那个位置肯定不是为她留得。詹玉燕冲着老夫人走过去,没有看到低着头的詹筱雨嘴边挂着一抹得逞的笑。
老夫人看着詹玉燕的举动,便知道她想做到她身边的位置,眼光一闪没有说什么?任由詹玉燕坐上去,赋儿见老夫人竟然没有阻止,轻轻的皱了皱眉头,和老夫人平起平坐不是应该受呵斥吗?压下疑问,面上一点不显,在殿外与其他主子的丫环婆子闲聊,无意中提到这一点,听了原因之后心里一凉。
原来那个位置不是为人准备的,而是为死去的詹府人准备的。以前都是丫鬟坐上去的,要是死去的詹府人有什么话带给亲人,便会附在丫鬟身上。可是很多年已经不用丫鬟坐上去了,因为据说坐上去的丫鬟,总是在之后不明不白的死去,死相没有任何痛苦,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赋儿听完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天华朝的人从来对这些鬼神的事情深信不疑,所以赋儿听完,便向殿内冲去,不能让小姐坐在那个位置,很有可能有性命之忧。
当赋儿一进承恩殿,便看到这一幕,小姐突然站起来,对着老夫人厉声呵斥,“你想让侯府毁到你手里吗?看来你是好日子过的太舒坦了,竟然变得这么糊涂了,要是你活够了,我不介意把你带走。”然后狠狠地给了老夫人一巴掌,等詹玉燕做完这一切便突然昏了过去。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然后就是脸色惨白,五小姐更是吓得哇哇大哭了起来。五小姐一哭,惊醒了所有的人,也包括被一巴掌扇的愣住的老夫人。老夫人看着詹玉燕的眼神含着怒意,以及无法言表的惧意。
“小姐,你怎么样了?”赋儿回神之后,马上冲到詹玉燕面前将她扶了起来,在赋儿怀中的詹玉燕悠悠的转醒,看到赋儿便是一愣,“你怎么进殿了?”又看到自己在她怀中,迷茫的问道:“我怎么了?怎么浑身没劲?”
她问完之后又看向老夫人,见老夫人脸上一个红红的巴掌印,甚至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忙挣扎着起来,可是似乎就像是什么力气也没有一样,赋儿扶着她起来,而她全身的力量都倚在赋儿身上,让别人看的出来,她确实一点力气也没有。
“老夫人你这是怎么了?竟然还有人敢打你巴掌?”詹玉燕的眼神显然是不可思议,渐渐地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老夫人,难道是老夫人自己给自己一巴掌,是因为做错了事内心受到谴责,所以自己打了自己吗?
看到詹玉燕那怀疑的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的眼神,老夫人气的脸都绿了,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赋儿这时适时的说道:“小姐,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看一看吧!”
詹玉燕却说道:“我倒没什么,就是浑身没力气,应该请大夫来给老夫人看一看,老夫人的脸都肿了。”这要是让大夫来看,那不就是让所有人知道,侯府的老夫人被人给打了吗!
詹玉燕被赋儿缠着向外走,摆明了去为老夫人请大夫去。终于被气的浑身颤抖的老夫人说话了,“不用了覆块冰就没事了,用不着看豆腐。”因为太生气将大夫说成了豆腐了,若是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先人附了詹玉燕的身体,可是后来她的所作所为,便知道她是在耍自己。
“这怎么能行?老夫人的脸看着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消肿的,还是让大夫看一看吧,大夫敷上药好的肯定要快些。”詹玉燕还在一心一意的劝着老夫人,又对其他人说道:“你们也帮着劝劝老夫人,燕儿也是为了老夫人着想啊!”
其他人看着这样的詹玉燕,若是在不明白这其中的道道,便是白活了这么多年了,同时看詹玉燕的眼神也变了,她竟然连老夫人也敢打,还让老夫人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言。
看所有人不跟着她一起劝,詹玉燕同情的看着老夫人,那眼神分明在说:看吧,她们都不关心您,还是我这孙女孝顺您吧!
看到詹玉燕这样的眼神,老夫人气的眼睛直冒金星,浑身不住的颤抖,终于眼一翻成功的昏过去了,这时一直坐在蒲团上的众人终于动了,对着老夫人围了上了,不过詹玉燕离老夫人最近,看老夫人昏过去了,立刻蹲下来对着老夫人的人中狠狠地恰下去。
其实老夫人并不是真正的昏过去,不过就是给自己狼狈的样子找一个台阶下,可是詹玉燕却是还是不放过她,她悠悠的转醒,对着詹玉燕的眼神分明起了杀意。
詹玉燕讽刺的对着老夫人一笑,对其他人吼道:“没看到老夫人昏过去了吗,难道到了这时你们还不打算让老夫人看大夫吗?要是老夫人有什么好歹,你们如何向老侯爷和侯爷交代。”
这时张氏、二夫人和三夫人都纠结了起来,不给老夫人请大夫就是不孝,对老夫人请大夫就是让老夫人出丑,跟老夫人做对,似乎她们怎么做都是错,她们可不可以也昏过去,可是看到詹玉燕在老夫人人中处留下的深深的痕迹,便明白此路不通。
“赋儿你去请大夫,我不能看着老夫人有事。”詹玉燕对着赋儿说道,那意思就是其他人都打算眼睁睁的看着老夫人有事了,这就是她在给众人上眼药,即使老夫人知道众人是为了她的面子,可是事后一想何尝不是对她的性命与不顾。
赋儿应声便跑了出去,没有人看到之前詹玉燕在她手心写了几个字,虽然不明白但是还是打算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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