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玉燕却是淡淡的笑了,“让皇上在青州失踪,再将责任推到侯府的身上,这些玉燕可是做不到的,所以老夫人说侯府的困境有我而起,可是真真的冤枉了玉燕啊。”
詹玉燕的一番话,却让老夫人再无从开口,但是不好开口,她也要开口,“若不是因为你,京城的煜亲王怎么会怀疑是侯府所为,还不是由煜王妃煽动的,而你又是得罪煜王妃的人,所以总归说来,这一切还是因你而起,所以当然你要解开这劫。”
詹玉燕不咸不淡的问道:“不知老夫人要玉燕如何解开这劫呢?”她倒要看一看老夫人到底让她怎样,还有那煜王妃要让她怎样。
老夫人见詹玉燕问道此处,便说道:“如陈府,为陈胜守节。”
一句话,引得詹玉燕咯咯的笑起来,笑完之后,她毫不留情的说道:“老夫人,玉燕开您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来大堂之前忘了吃药了,要么怎么老是说些痴人梦话。”这些话已经是不给老夫人一点面子了,可见詹玉燕是气狠了。
谁也没想到平时冷冷淡淡的詹玉燕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都愣住了,这其中也包括詹侯爷,他知道他的这个女儿几乎什么都看得开,所以对别人的话,一般也不计较,可是竟是没想到计较起来会这般不留情面,詹侯爷咳了咳嘴角不由勾了起来,果然是他的种啊!
被詹侯爷这一声咳嗽,老夫人回过神来,厉声说道:“你放肆!”
可是詹玉燕却比她还大声的说道:“你闭嘴,你凭什么在这儿耀武扬威,这个侯府可是我爹说了算,你算是老几。说句不好听的,老东西,要是我爹想让你过得不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还有你的两个亲生儿子,不要以为我爹尊重你,你就忘了你们要仰人鼻息的过日子,将你们打进地狱,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信不信我詹玉燕就能办到。”
这些话重重地击在了所有人的心中,特别是在坐的二老爷和三老爷,以前一直没有这样的感觉,竟詹玉燕这样的挑明,他们到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难堪,大哥是侯爷他们什么都不是,他们的一切确实在仰仗着大哥,要是大哥收回这份照顾,那他们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呢!想到这些不知不觉白了脸色。
詹侯爷收起那份看好戏的心思,对着詹玉燕呵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老夫人是我的母亲,老二、老三是我的弟弟,什么叫他们要仰仗我的鼻息生活?”
詹玉燕一点也不惧侯爷的呵斥,说道:“不是吗?看看那些世家大族,大方便是一家之主,那么二房三方都过的什么日子,不是依附大方生活,就是分家自己过自己的。二老爷和三老爷没有生计,到现在为止不就是依附大方又是什么,可是他们有这份自觉吗?二夫人和三夫人都是时不时的讽刺讽刺大方的人,是问她们凭的什么,还不是没有那份自觉。”
詹玉燕的说完,成功的让二房和三方的所有人都白了脸色,同时还有首座上的老夫人。原来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在詹玉燕的心里,一直是这样的存在,而她一直不尊重她这个老夫人,也是因为她不是侯爷的亲娘,所以不值得尊重吗?
听到这些话,唯一高兴的便是张氏,平时在老夫人那儿,还有二夫人和三夫人那里受得起,今天终于是彻底的出了,瞬间感觉比几人都高贵出了些许。
而詹玉燕说出这些话,并不是没有缘由,而是她在京城的大家族中见惯了,次方对大方的人唯唯诺诺的样子,到了侯府见到老夫人和二房和三方对大方指手划脚,开始不动声色,后来才明白问题出在了侯爷身上,因为侯爷没有给他们仰人鼻息的感觉。
既然侯爷没有给他们,那她詹玉燕不介意点破这层,让他们知道知道他们所处的位置。
詹玉燕的一番话,让这个大堂上足足静了有一盏茶的功夫,直到一声声音突然插进来,“儿媳妇说得对,有些人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非要往死里昨,而且非要别人打醒她才明白。”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得到消息赶来的萧夫人。
一声儿媳妇让詹玉燕不知该怎么回,萧夫人在她面前还是第一次这样叫她。不知道如何,最好的选择就是沉默。
老夫人赤红着脸问道:“你又是何人,侯府的事喝轮到你个外人插手?”她突然后悔,詹梓涵小的时候,她为什么没有弄死他或者将他养成残废,这样自己的儿子就可以继承侯爵了。
可是她不知道,就是因为她没有太多的算计侯爷,侯爷才没有为难他们,若是她真的那样做了,那么现在二老爷和三老爷或者已经是死人了,或者被侯爷带成了不学无术的废物。
所以世间种什么药的因得什么样的果,从小没了母亲的侯爷,在大家族生活又怎会有单纯的人,侯爷从小便扮成顽跨,他可以说是为了保护自己,可是要是真的想要保护自己完全可以生活在前院,因为前院是后院女人不能插足的地方,只要住在前院就不会被算计。
可是为何侯爷还要扮成顽跨住在后院,别人不明白,可是詹玉燕知道,他是为了老夫人的两个孩子,老夫人怎么对侯爷,侯爷就会立刻还在他的儿子身上,老夫人要是给侯爷喂毒药,那么詹玉燕敢肯定,下一刻吃下去的肯定是二老爷或者三老爷。
这在一点上,詹玉燕或许和侯爷惊人的相似,没有什么可退缩的,既然他是长子,那么整个侯府便是他的,那么侯府的后院自然也不能被别人夺去,要么整个侯府都是他的,要么便亲手毁了整个侯府。
或许从一开始便看透了侯爷的本质,所以詹玉燕才从来没有对老夫人的态度太在意过。詹玉燕看着侯爷铁青的脸,但是却感觉他铁青的脸色别后却是满意的笑容,所以还是淡淡的站在那儿,不惊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