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静悄悄的。林衡晟始终没有开口,洛揽月呼吸有些急促,目光渐渐黯淡下来。到如今,他仍旧还是想着隐瞒自己吗。她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洛揽月自始至终目光不转的看着林衡晟,林衡晟终是轻微的将视线转移。洛揽月不易止住的泪水再次悄然滑落。
除了林衡晟和洛揽月的呼吸,加上了一滴落在地上的泪。
两人都清晰的听到了这声音,微小却震心。随着这一声,洛揽月感觉到心中有个地方像是在破碎。她开始对他失望了。
“夫君。”洛揽月没有理会脸上的泪痕,泪水不在滑落。她的心在这一刻感觉到微冷,眼泪自然不再流。
“月儿——”林衡晟还在躲闪。
“——”洛揽月看了他半响,终是叹气,摇着头:“没有关系——”
不想给她的解释,她不稀罕。她洛揽月还没有沦落到需要求着别人,只为一个解释的地步。
这是她的骄傲,她的尊严。
“月儿!”林衡晟有些慌神。着急的看向她。
洛揽月看着着急的他,只是回以浅浅一笑,带着些疏离。有些机会转瞬即逝,洛揽月赶走了习静和习性,一人待在房内,从无声的哭泣到放声哭泣,她已经在心底对林衡晟的做法画上了否定。因为她爱着他,在他出现在门外,焦急的敲打着房门的时候,她心中升起一丝希望,他还是这么关心在乎自己,是会对自己解释吧。因为这是她嫁给的男子,她的丈夫。她给了他机会,是他没有珍惜。
“月儿!”林衡晟伸手揽着洛揽月,他正在想如何解释。可是洛揽月不想听这些。靠在林衡晟的怀里,她摇摇头,没有必要了。
“月儿,你听我说——”林衡晟快速的说着,酝酿着语言。
洛揽月一直摇着头,她现在不想听了。她听到习静和习性说的诅咒之事,她刚刚只一心想着林衡晟为什么瞒着她,居然忘了根源并没有去除。真是可笑。
“其实,——”林衡晟吞吞吐吐。他在犹豫,他怀中的小妻子,是知道了多少。林衡晟一咬牙,决定从诅咒一事开始说起。他现在是猜一个开始说。
“月儿记得你高烧不退,昏迷不醒一事吧。”洛揽月看着他,迟疑半响,终是点了点头。他说,她就听着。
“当日你醒来,我和娘亲绝口不提”诅咒“一事。恰好当时习静和习性都不在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衡晟听了下,洛揽月没有反应,两人相顾无言。
看着不说话的洛揽月,林衡晟继续说下去:“你一开始发着高烧,整个人是昏迷的,脸都是通红的。”说着手抚摸着洛揽月的脸颊。洛揽月不避,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听着。其实,林衡晟讲的这些,习静和习性都对她讲了。
“然后我喝了大夫开的药方,高烧已经退下了。”洛揽月终是开口接到。如果林衡晟是要给她解释的话,就没有必要在这一开始,到底有没有高烧再说一遍了。“只是我还是一直没有醒。而大夫都没有诊断出什么。就这样在床上昏睡了三天。”声音有些感伤,有些莫名。
林衡晟点头。抱紧怀中的人儿,他听出了洛揽月心中的困惑,这是莫名其妙引来的灾难。听着洛揽月这样说,他知道可以直奔主题了。
从小一直被保护的很好的人,怎么会有过如此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