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御医精神一震,对奇怪病情的渴望,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病人了。脚步急飞,小跑起来,几乎是奔进屋内。习性习静很是自然的随侍左右,拿着药箱里的东西,分工明确。
这个不用洛揽月再做什么解释,林衡晟林武都明白的。
胡御医一靠近,身子一顿,沉声说道:“这病不简单!”
随后进屋的林衡晟洛揽月两人身子一僵。
“胡爷爷,这——”洛揽月笑不出来,全身都是冷的:“我没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望闻问切。只望一眼,胡御医神色就变了。由不得洛揽月浑身瞬间冰冷。
“待老臣看看再说。”胡御医抚着胡子,慢慢说着,屋内变了的气氛他感觉到了,却也只能是无奈摇头,这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床上之人不好了。大手一挥。习静很及时的搬了一个凳子放在床前,习性很自然的打开药箱手熟的拿出一样样东西。
当习性将红线递给习静时,胡御医阻止了。习性习静都不解。
胡御医回头看向洛揽月,告诉她也是申请同意:“小姐,老臣此次就不用线了。”
有着这样一问,洛揽月打了一个机灵,洛揽月看了眼林衡晟,点头。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宫中太医看病时,都是隔着屏风,拉一条红线,医治。为皇上如此,为后宫嫔妃如此。很少有出现这样状况。
习静习性也是紧张着,她们两人跟随胡御医出诊的那段时间里,胡御医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神情。从来都是胸有成竹的样子,搭着红线悠哉悠哉的段脉,今次——习静习性有点颤。
——
时间仿佛静止。
林武自觉呼吸越来越困难。粗重的呼吸在寂静房间显得很明显,引得洛揽月林衡晟侧目。
“小武?”洛揽月指指门口。
林武会意向门外走去。房内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林武挺不住。话说习静习性也是呼吸困难,习性额头甚至甚出汗滴。被习静拍了一下,出神的习性细察震了一下。
“干什么?”习性不明所以。
习静无奈,不言语直接伸手帮习性擦了额上的汗滴。习性这才明了,有些尴尬的笑了下。习静了然的笑了笑,做出一副我很理解的表情。
众人都认真的胡御医,只为那一个回答。
胡御医也不负众望,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眉头紧锁,一会儿眉宇舒展。将几人的心提的一升一降。
终于,结束了。胡御医深深吐了一口气,收回手。习静习性在旁收着东西。
林衡晟洛揽月都不敢说话,只是紧紧盯着胡御医看。愣是将人家胡御医的一张老脸看的慢慢变红。
“咳咳——”
“——”
倒是说话啊。习静习性心里急的很。
“状元爷,小姐。”
“胡御医,可看出什么?”
胡御医示意两人出去外间。让两人心沉到了无底深渊。
就在三人向外间走去。床上传来悠悠声音,虚弱的很。三人都没有听清。
“娘亲?”
“就在这里说吧。”习静习性扶着林陈婉坐起来。
“咳咳。”林陈婉看着胡御医:“御医,就在这里说吧,没有什么好顾及的了。”
“人终有生老病死,我不害怕。”林陈婉一脸淡然,看的很开。
从外间冲进来的陈溪,跪在了床前,埋在林陈婉身上呜咽着。
林陈婉拍了拍陈溪的背,轻声安慰:“小溪,不必替我难过,你知道的,我很开心。”
“小姐——”陈溪知道,从林老爷离世的那一刻,小姐就不想活了。
“胡爷爷,到底怎么样了,您快说啊。”
“这哪里是病,分明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