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电闪雷鸣,屋内只留一盏床灯,光线昏暗。
宽大而舒适的双人睡床上,只有孤单的身影,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这样的雨夜,她内心充满了孤寂和凄凉。
难道她嫁给子杰真的错了吗?一个女人想和心爱着的人在一起,乞盼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这样的目地,又有什么错?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还会不会选择嫁给他?
无数个自问,徘徊在楚梦河的脑海里。她后悔了,真的是后悔了。后悔自已为了得到爱人,而忽略了他的心。三年的时间,并不算短。足够改变一个男人的心,而这一点也是最重要的,却被她有意的忽略了。而如今她所承受的冷落,是不是应该算是罪有应得?
“哼--”楚梦河无声的露出一记凄凉的笑容。睡吧,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就算想多了又有什么用。一切早已经成了事实,无法再回头了。
楚梦河强迫自已闭上眼睛,不再想下去。
一道阴影遮在脸上,强烈的存在感让她刚闭起的眼睛,乍然睁开。悄然无声的站至床前的高大身影,令她‘忽’的惊坐起身,一声惊呼险些出口。
伸手轻拍着狂跳不已的胸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抚自已受惊而紧绷的神经。
“子杰,你进来也不说一声,真是吓死我了。”行为越来越不正常的子杰,让她原本吃惊疑惑的心,愈加变的敏感脆弱。
“你害怕了吗?你为什么要害怕?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被我发现啊?”朱子杰瞪大了眼,歪着头紧盯着楚梦河,一脸认真的问道。
“我……”
“嘘!”朱子杰坚起食指比了个口型,压低了声音神秘夕夕的道:“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你是不是怀疑我有病?嘿…嘿…你错了,我没有生病!有病的人是她,她才疯了!你看,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她还站在外面,你说,她是不是有病?”
朱子杰脸上诡异的表情,让楚梦河浑身的汗毛都紧张的竖了起来。扯紧了被角,将身体缩成一团,不自觉的向床里面挪了挪。告诉自已别回头,可是,最终还是敌不过好奇的心理,顺着他的视线小心翼翼的微转着头向窗户处望去。
窗户拉着厚厚一层的窗帘,看不到外面的任何东西。耳边听到的只是雨点打在窗棱上,再透过几层的阻隔,变得有些沉闷的响声。
楚梦河惊魂稍定,这才转过头看向自已的丈夫:“子杰,外面什么都没有。你就别再瞎想的,赶紧睡觉吧!明天还得去公司呢!”
“不,她就在那里,我知道。”朱子杰站在床前,凝望着窗子的方向出神片刻,突然猛得回头,脆爬上床,凑近床里侧楚梦河的面前。
后者被他的行为,弄得一愣,随即有些害怕的向后躲了躲。
朱子杰伸出双手,扳过她精致而带着恐惧的脸庞,鼻额相抵。轻喃低语:“你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她伤了你的。我已经长大了,再也不用怕她了。不怕了,不怕了……”
楚梦河此时是又惊又怕,早已经不知该怎么脱离这样的处景。只能由着他捧着她的脸在那里自言自语,而失去挣脱的力气。只是鼻间渐渐浓烈的血腥的味道,和脸上湿漉漉的感觉,让她感到有些不太对劲儿。
她微微侧头,视线触及从门口处一直延伸到床上,满地都是点点暗色的痕迹。晕黄的灯光,照不出它们真实的身份。就在这时,窗外一道闪电划过,那恰如白昼的极光,照亮了她整个摊开的手掌。
染满掌心的是那顺着她的下颌滴下的温热的液体,那一手的鲜红刺进她睁大的双眼,也让她久忍的惊呼出口:“啊,血,血!”
“嘘,别喊,别喊!”朱子杰捂住她的口,神情紧张的四下看了看,然后充满了神秘的道:“小心让她听见,她的耳朵很灵的。不过,你不用怕,她不会打你的。因为她只打我一个人,而且还是偷偷的打,绝不会让别人知道的。她是不是很厉害,嗯?”
楚梦河睁大了一双惊恐的双眼,望着语无伦次的他,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鲜血顺着捂着她的胳膊继续弯延流下,让她明白这一切血腥味的出处。而受伤之人脸上却无一丝痛苦之色,让她本已害怕的心,变得更加的惶恐不安。
朱子杰因为她肯定的答复,慢慢的松开了钳制的手掌。
后者刚一得到自由,便即刻抓紧他的手臂,满面焦急的问道:“子杰,你的手怎么了?怎么会流血呢?到底怎么回事啊?”一连串的询问出口。
朱子杰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已染红了的手臂,不明所以的道:“我的手怎么了?我不知道啊!”
不见丝毫痛色的脸,让楚梦河不仅怀疑自已的猜测,禁不住好奇,下床打开了室灯,回身卷起他的衣袖,一探个究竟。
结实而有力的手臂上,两道翻卷出红肉的刀口,正在向外流着温热的鲜血。颇深而血肉模糊的伤口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强力忍下呕吐的欲望,心疼的轻扶着伤口,啜泣不已。
“子杰,到底是谁这么狠心的伤了你?一定很疼的,是不是?”
“疼吗?为什么我都感觉不到?”
朱子杰的话,让楚梦河收起了眼泪吃惊的抬头,“怎么,你都感觉不到疼吗?”难道子杰已经失去了疼痛的感觉了吗?这可怎么办?
“这里好痛!”朱子杰指着自已的胸口,痛苦的道。
“到底是谁伤了你,子杰?”楚梦河几乎是哭着道。难道他的内脏也受了伤?这可怎么办啊?
“来人啊,快来人啊,快叫医生!”她冲着门外,大声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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