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看着若有所思的男人,脑海里情不自禁的浮现出刚才长廊里看到的女人。一张精致的小脸,男人的衣服套在她身上就像是马戏团里的小丑。这里是黑鹰帮临时基地,所以,外人一般是不能进入的,那么这个女人能够来去自如也自能说明一点:她是他带来的,一想到这里,她那紧握的手发出了“嘎嘎”的响声,挑衅意味十足。
将身边的几个兄弟打发了一下,自己起身向他走去。其他人一见这场景,都心领神会的离开。
“在想什么呢?”女人双腿交叉的坐在他对面的会议桌上,手臂向后支撑着身体,。
“为什么回来没事先告诉我一声!”男人非答反问。
看出他并不想说什么,于是说道:“那边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没什么事回来看看你们!”
“白老身体还好?”
“还是那个样子,嘴里天天都叨咕着你,问你什么时候回美国呢!”女人有些撒娇的说道。
“可能还要一段时间。”男人把手机放到兜里,顺手拿出香烟,夹着的烟还没到嘴边就被拽了出去。
“别总吸这么多,对身体不好!”白昼从桌子上蹦下来,右手掐着香烟扔到垃圾箱里。禹惟尊抬眸看了看眼前的女人,没说话,手又伸到裤兜里想要拿烟,还没等把手拿出来,女人的手按住还放在裤兜里的手。
“别吸了!”白昼一只手按住他的手,另一手搭在他的肩上,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温柔似水。
“禹惟尊,我上次告诉过你,再也别让我当快递员了是不?你怎么还……”都敏哲有种想要快闪的感觉,再一次破坏这个男人的好事,不知道会不会以后有报应,自己还没儿子呢!
禹惟尊推开眼前的女人,站起身看向门口方向,他听到的是都敏哲的声音,可是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穿着自己衣服的女人。衣领太大,有些春光外泄了。不禁的皱了皱眉头。刚要走过去,就看到小女人对着自己说:“不好意思,禹总裁,扫了您的兴致,只是我很想离开却不认识路,正好碰到都先生,所以就跟着他过来了!”
看着她波澜不惊的小脸,有些生气的说道:“谁让你穿我的裤子了?”
都敏哲张着大嘴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白昼还背对着门口的几个人,脸色却难看的要命。
被这样当着别人的面质问裤子的问题,路荑凝真想钻地缝。
不顾大家的错愕,禹惟尊来到门口,一手拎起张大嘴男人手中的衣服,另一只手拉着羞愧难当的路荑凝离开了会议室,径直来到自己的卧室。
等两人离开了,都敏哲才从远古的恐龙时代回归。刚才的场景真像霸王龙出现。白昼整理了下情绪,转过身,笑着对还立在门口的男人打了声招呼。
都敏哲没甩她的面儿,随意的一摆手转身也离开了。他并不喜欢这个美丽但有些冷的女人,她的冷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是一种生人勿扰的保护衣。
白昼同时也不怎么喜欢这个男人,整天花天酒地,换女人比换衣服都要快。她喜欢专一的感情,就如同她对禹惟尊的感情一样。
“放手!”路荑凝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气,刚走进卧室就甩开他的手。
“生气了?”禹惟尊斜睨着气鼓鼓的女人。
“我生什么气啊,该生气的是大总裁您啊!打扰了您的春宵,不知道你要怎么惩罚我呢!”女人扭头不看他,接着嘴里嘟囔着:“精力还真旺盛!”
“你说什么?”男人捏起她的小下巴。
“关你屁事!”拍掉他的手。从他手里抢走衣服向卫生间走去。
听着她锁门的声音,男人不自觉的嘴角上扬,真幼稚!于是跟上去隔着门板对着里面的人说话。
“她是我老师的女儿,现在是我的手下,其他的没什么。”里面正在换衣服的人手一顿,什么也没说,继续穿着。见里面的人不说话,男人倚着门,拿出烟,点燃,吐出的青烟有些呛到了眼睛。对着里面的人继续说道:“刚才我想拿烟,她想阻止我,仅此而已!”
路荑凝听着男人这样屈尊的解释给自己听,刚才郁结的心情烟消云散,其实,他是在乎自己的吧!禹惟尊听着里面还是没有人回答,有种自言自语的感觉,好心的解释误会,可惜里面的人一点也不配合。正想转身踹门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不留神,禹惟尊差点跌倒在里面。
男人铁青着脸问道:“你是故意的!”
“吸吸吸,也不怕把肺子吸成筛子!”路荑凝一把拽过他嘴里的烟,越过他向里面走去。男人错愕的站在原地,慢慢的抬手,拇指不停的摩挲着胡茬,眼里尽是笑意。
刚要追过去,就看到女人转身回到卫生间。来到洗手盆旁,将刚才她穿的衬衫放到水池里,在下面的柜子里好不容易翻出了快透明皂。衣服在揉搓的过程中泛起了白白的泡沫。禹惟尊看的有些出神,小女人在为自己洗衣服,以前都是拿去洗衣店洗,如今这样的情景让常年异地独居的他突然有种家的感觉。
“其实你不用跟呃我解释,我们之间应该还没到那个地步,至于昨天晚上,我想也许是我们都喝酒的原因吧!都已经成年人了,就要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敢于承担,所以,你不用对我有什么愧疚。”女人低头轻轻的搓洗着衣服,眼神里闪过一丝忧伤。
禹惟尊什么也没说,迈着坚毅的步伐来到她的身后,从后面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浸在水里的双手突然一停。
“我说过你是特别的,所以在我身边只有你能拥有各种特权,其他人的一言一行你都不用在意,因为你只是我一个人的!”男人温柔的声音顺着头皮渗入脑海里,只是特别的,而不是喜欢的,更不是爱着的那个。路荑凝有些不高兴的用胳膊搥了下他的。
“出去,我还没洗完呢!”
看出她还是有点生气的样子,禹惟尊着实有些不知所措了,怎样哄女人自己完全不懂,但还是没松开她,问道:“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