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巧遇,花芯子始料未及。
她适时开溜的打算随即告吹。
周博通的行囊终于成功搬运至宿舍。这样子拖泥带水,周博通因此被花芯子笑话了整整三年。
三个年轻人坐在椅子上大喘气时,周妈妈已经拿出配备齐全的抹布等生活物品开始了清理工作。周父也马不停蹄开始妇唱夫随。装衣柜,订鞋架,拆行李包。三人看着忙碌的二老,一时无话。
“花姑娘,你不是颜同学的姐姐么,怎么不先给他收拾床铺?”
“噗嗤……哈哈哈花姑娘的干货……”花芯子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瞪了几眼为此称呼讥笑自己的颜色和周博通,同时悲催的意识到周妈妈问的那么的理所当然。是啊,她身为学姐,帮忙收拾一下,只是举手之劳。再说了,人家阿姨说了出来,她要再推脱,反而显得矫情。她矫情?她怎么会矫情!
花芯子背转了身撇嘴瞪眼的模样着实逗乐了颜色。本来觉得吃了闷亏的花芯子窥见颜色眼角眉梢的笑意,满腹不甘顿时化作一块松了吧唧的土喀拉跳进南湖水没一会儿就溶成了湖底的泥。
这一耽搁已经下午两点,同学们陆续到来,花芯子认为自己最好速战速决。所以当她一气呵成从清洁床板书桌衣柜到铺床、挂衣服、整理书籍、洗漱用品等,仅仅用了一个小时就将颜色的地盘整理停当的时候,不止是颜色和周博通,包括周爸爸和周妈妈一时也目瞪口呆。
“俺滴个娘哎,这姑娘,也忒利索了吧!这将来谁家的男娃有忒大福气娶回家哦!”
“花萝卜!噢,不,花学姐,学姐,那个,啥,这么整齐的地方真的是我的?”说完之后,颜色顿觉自己问的好傻。他手足无措拽了下自己的衬衣衣角,把衣服都拽斜了。花芯子看着好笑,走过去帮他理正了衬衣。
“哎呀,老妈,您和老爸也快点啊!花学姐一个人都整完了我的东西还这么一团糟……”
“叔叔,阿姨,您们先忙着,我是因为下午跟朋友还有约,所以才帮颜色草草收拾了下,还怕他嫌弃我敷衍了事呢!”
“哪有嫌弃,真心实意感激不尽。”
“得,虚伪的话就不用说了。姐先撤了。留步不送。叔叔阿姨再见!”匆忙别过众人,花芯子脚步匆匆出了颜色寝室,直往楼下奔去。
下了楼,花芯子一时也没想好去哪里。她也说不上自己在着急什么。沿滨湖环路信步而行,花芯子凝望着南湖对岸的高楼和交错其间的远山,轻轻叹了口气。
“为什么叹气?”
“啊!”花芯子被身后忽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一脚跳起向身后踹去!踹死你丫的小色狼!
“喂!老女人你疯了!你欺负我初来乍到啊!”颜色退后三步,离花芯子远远的,气鼓鼓的看着她。
“谁让你跟屁虫一样一直跟着姐的!我跟你很熟么?”
“我跟你不熟,你跟我熟。”颜色笑眯眯看着花芯子瞪大了的丹凤眼,静待她跳起的反应。果然。
“喂!谁跟你熟了!”
“铺床、温被、叠衣服、收拾书桌,还真像我的女朋友。”
“你,哼,错!”花芯子一时语塞,她有些气恼,“你说的是你的女仆。姐忙的很,别跟着我!”
“你以为我那么稀罕跟着你啊!要不是看在你为我忙活的连午饭都没吃的份上,本少爷才懒得理你这个麻烦的老女人!”颜色有些莫名其妙,明明,刚刚,老女人还挺开心的啊。
花芯子不理会身后的颜色,兀自沿湖岸漫步。少顷,又停住,感受胃部的蠕动,果然是饿了啊。
“走吧,小色色,陪姐去吃麻辣香锅,姐给你接风洗尘。”
“呃……”颜色又搞不懂这个老女人了。颜色兀自梦游仙境,直到鼻端传你一阵刺痒,“阿嚏!”
“哈哈哈哈……小色色,你想谁呢,想这么入神!”
“想你。咳咳……臭萝卜!你作死啊!”颜色飞扑过来,一把抓住花芯子的手,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花芯子手里的一根头发。她竟然拿头发戳他鼻孔?恶心死了!
“谁让你随时随地发呆的?”
“我发呆你就可以用这么恶心的举动戏弄我么!”这才见面多一会儿,就被这女人戏弄了两次,颜色心里着实有些气不顺。
“噗嗤……哈哈哈,戏弄你?错,不是戏弄,是勾引。一勾一引。”说着花芯子手里的头发再次伸向颜色。
“我说那谁,你这些年到底受了多少罪,才把你打磨成这副鬼模样?你病了不是错,可是神经病了就不该再出来为非作歹了嘛!”话音未落,颜色拔脚便走。
花芯子望着颜色假意飞奔着,边回头对着她得意的笑。恍惚闻得啪嗒一声,心窝似乎塌了一小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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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喜欢就将文文先收了吧!虽然还非常瘦小,她总会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