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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色,似乎是烟雨来临的节奏。陶化镇外的小道上,一辆简易的马车急速奔驰。

赶车的是一位男子,剑眉凤眼,黑发用黑布束在脑后,更显得面白如玉,面部没有表情,唇瓣微抿,身如出鞘利剑,寒冽锋利,却依然俊秀面容。

“她怎么样?”马车内传来的男子声音,慵懒,温润清凉,似叮咚泉水。

“这个,不是桃飞的任务吗?”玉珏啧了啧舌,桃飞你这次可摊上事了,平时都一点正形没有。明显的公子没有接到关于花家庄小姐的消息。

“天下布庄,是千狸过去?”

“是的,已经处理好了,他去了直接接手。”马车内的男子淡淡的说完这句话,不在言语。

马车里:

男子柔顺黑发顺着榻落下,狭长的桃花眼微眯,高挺鼻梁,薄削嘴唇,艳若桃花,星眉俊秀,肤若凝脂。整个一妖精与谪仙的结合体。

卧榻养神,这下子所有的事情都弄好了。总算能够给她一个平静。

千狸易容参加的殿试,他只身去江南解决天下布庄的事情。这四海终于有个安身的地方,不至于漂泊无归。

桃澈定了定神,眉宇中的疲倦神色,消散了不少。“那不是还有那什么明天状元回乡大场面吗?”玉珏懒洋洋的问了一句,眉目却依然谨慎。

“这个我来。”桃澈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仿佛他们在谈论的并不是什么改变命运的大事情,而是今天的天气晴朗明天的天气引得问题。

桃澈从榻上起来,颀长的身姿,修长白皙的手指,挑开马车垂下来的帘子,望着近在咫尺的陶化镇。终于回来了。

明天的回乡大场面,他自己来,他想看到他功至万人之下,一人之上,所以不惜用自己的命来换。呵呵,多悲哀呢。桃澈冷笑,连自己的父亲都来算计自己。

多么可怜。

他是在乎他的,什么时候所有的情绪变成这个样子,波澜不惊,面色不变,小时候就这样了。

母亲不在了,爹爹续弦了。一直淡淡的看着周围的虚与委蛇。早就在算计了呢。

什么时候,掉入池塘差点淹死,呢个时候的单纯阳光的小男孩桃澈也死了。

“少爷,我们要回桃府还是?”玉珏还没有问完,就被冷冷的声音打断。

热闹的集市,人来人往的嘈杂,进入陶化镇的小马车并没有引起人们的争议。“回别院。”

玉珏收回了想要给出的建议,眼中尽是赞许,和他想的建议一样,他们的默契变得这么长,从十岁在街头流浪被八岁的男孩捡回家去,教他武功,教他写字,就开始决定好好守护这个孩子。在他心里,不管怎样,他都是呢个孩子。

单纯善良。

马车急速的穿过喧嚣的街市,大概半刻钟的功夫,车子停在一个偏远的院落。院子很大,报着春天来到的花儿,爬满了院落的墙壁,一片绿色。进入院落,正对门是白玉石喷泉,错落的假山,锦色鲤鱼在水里游动。假山喷泉后面才是房间,屋内装饰全是素雅风格。

全都是花家庄小姐喜欢的风格,玉珏当时被任命改造这个院落,就感觉出来了,公子的小改动肯定是为了花家庄的小姐。只是在记忆里少爷从来没有带她回来过。

“少爷,你做这些,明明是为了花家小姐,可是你从来没有告诉过她?”玉珏突然很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告诉她,呢个笨蛋什么都做得出来。”桃澈面部的表情在说道笨蛋的时候笑容淡淡,魅惑众生。

呢个笨蛋,为了他,什么蠢事没有干过,搞笑的掉入桃花湖,想到这里就想问责桃飞,老作弄她,呢次游湖,骗她说他掉湖里了,结果她哭得稀里哗啦,直接跳湖。

把他吓了个半死,小时候对水的恐惧阴影,害怕再重演,还好他及时的带回桃花花环。也不想想,只有她会相信,他掉湖里。

她要是聪明一点,他也不这么担心了。

可是桃澈却一直忽略了,花想容其实很聪明,只是一碰到桃澈的事情,脑子都会短路。

那是太爱,智商变成零蛋。

“而且就算是告诉她,又帮不上什么忙。”而他只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会包她周全,护她安定。

玉珏的神色也有些凝重,像他这样说来还真是有些糟糕。这次少爷可是好久都没有见到花家小姐,不知道花家小姐又会干什么事情。真是防不胜防啊。

“那我去找桃飞过来,给你说说花家小姐。”

桃澈点点头,不能直接去见到她,了解下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也还不错。

虽然他知道想容失踪,全城通缉,但是这事情的始末还没有传回到他呢里。他也有些着急。

玉珏收到桃澈的肯定回答,转眼间消失在了院落里。

院落里依然安静,桃澈推开雕花门,象牙白色的烛台,房间里整个淡蓝色主色调,流苏窗帘,全都是她的最爱。

他有些很想很想她。

清晨,花想容醒来就是这么一副模样,屋内全是陌生的陈设,深色的窗帘,扒开窗帘,对面是一只美人瓷瓶,葱绿的植物,男子站在窗边。

花想容赶紧低头看自己衣服完好,只是头却很痛,什么都不记得了。

“醒了,等一下。”君意然浅笑,一脸宠溺,“云落,端进来吧。”

站在门外等候许久的云落,终于听到他们公子发话,心里呢个高兴,这真是场折磨啊。鬼知道,宿醉的人什么时候会醒来。天才亮的时候,就被君意然抓起床,然后让他亲自去熬醒酒茶,一直端着在外面等,茶凉了,再去热,这都第几遍了。

这占了他家公子的床的大爷终于醒了,想他云落还真是苦命啊。

君意然接过云落手里的醒酒茶,放在唇边吹了许久,才递给花想容,“醒酒茶,解酒。”花想容看着他的动作,脸微微红,这动作好像只有桃澈和爹爹有这样对过她。

待遇差别真大,这一个脸红,一个深情,云落一阵心寒,眼睛真是看得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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