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去当铺抵押,补钱庄的亏空,可这哪够?现在连宅子都不归金家所有了,难怪允霆吓成这样,父亲气成这样,家里的下人全散了。
“父亲,您先别急。女儿还有些积蓄,不一定够,但总归能解燃眉之急。”
我先让家人安了心,和王翳先去了趟赌坊,见门口的小厮不让我们见赌坊老板,说是正在见客,不方便见我们,王翳反手抓住小厮的脖子,小厮受不住疼带我们去了里屋。
怪不得不想让我们进来,原来允霆的“朋友”真的和赌坊老板有勾结:“呦,这不是我弟弟的好兄弟齐远齐公子吗?怎么,和冯老板在算计怎么把我们家所有的钱都收入囊中?还是在算计怎么分赃啊?”
“金……金姑娘,别来无恙啊。”齐远看见我显然做贼心虚了,噌一声就站了起来“我怎么可能做对不起允霆的事情啊,我……我实在求冯老板手下留情。”
“哦?是吗?那和我此行的目的差不多了。”我拱手面向冯老板,“冯老板,您在这开赌坊也有三十年了,我金家家教甚严,与您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我那笨弟弟遭奸人蒙蔽,欠了您不少的钱,而您也看在家父薄面上,延缓了收房日期,雨乐在此谢过了。”
冯老板摸了摸他的络腮胡:“金姑娘客气了,早就闻听金姑娘识大体,那金姑娘今日来是为了……”
“当然是为了金允霆欠的您那个房子了。小女不才,想在你手里买回金宅,老板出价吧。”
冯老板转了转眼珠子,齐远却闻钱色变:“金姑娘,金宅是你弟弟输给赌坊的,当然得看情面了,金宅怎么也得十万两啊。”
我看了齐远一眼,如果眼神能杀人,齐远早就被我的眼神削成羊肉片了。王翳上前拍了一下齐远的肩膀:“这位齐公子,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被王翳拍了一下一屁股就坐了下去,砰一声,可想王翳的力气有多大了,没把他肩膀拍碎就不错了。
“冯老板,您给个诚心价,我绝不往下还,可您要是像这位齐公子一样趁火打劫,这房子我就不要了,要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咱没必要因为一个宅子就结怨不是?”
“五万。”
其实我家宅子以现在的房产买卖来说,八九万倒是也能差不多,只是这冯老板也知道我金源钱庄可是全国都有分店的,要不是遭了齐远的算计,也不至于到现在的地步,的确没必要因为个宅子就和金家作对,我就坡下驴:“好!冯老板爽快!只是我没带现钱,只是……”我从袖袋里拿出我别院的房契和地契,“我京城西郊又一处别院,风景秀丽,冬暖夏凉,您经常在赌场多乱啊,没事可以去那休养几天啊,也不知在您心里我那处院子值五万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