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夜转身走到桌子前,将装好信的三个细竹筒拿起来,转身回到窗前,将竹筒系在鸽子的腿部。将一直鸽子捧起轻声说道,
‘东阳,夜风。’
这只血鸽像是听懂了一样,腾···一下子飞走了。接下来又是另一只···当最后一只血鸽帮上竹筒飞走之后。孤夜看着已经暗淡的远处,让夜翼尽快找到无忧他们成了她最大的顾虑,希望烬无事。
休息一会儿,今晚去龙宝山庄参观一下去。这个寒冬此地注定不平静,风雪欲来,众主齐聚,为情,为利,亦为梦?
‘谁?’
孤夜没有真正的休息,只是盘膝坐在床上闭目养神,忽闻门外有轻轻的脚步声,冷眸看向门外,
‘是老朽,老朽是这掌柜的,天色已晚,询问客官是否需要用膳的。’
孤夜这才发现屋里一片灰暗。腹中也感觉到了些许饥饿,不觉苦笑自己太草木皆兵了。
下地走向门口,打开门,就看见门外站着一位穿着粗布棉衣的花甲老人,从衣服和鞋上看就不难看出这家客栈不是一般的冷清,老人的背有点驼,脸上很瘦皱纹也是满布,但一双慈祥的眼睛炯炯有神。孤夜打量这老头,老头也打量着孤夜。
孤夜只是一眼就看见老人耳后的皮肤有点一样。人皮面具!呵~有意思。
孤夜不动声色,但最不喜欢被人这般打量,冷声说道,
‘两荤两素,素面一碗。’
老头正打量这孤夜呢,被孤夜这突然来的点菜声,吓了一愣,连忙赔笑道,
‘好的好的,马上给您送上。’
说着转身离去,孤夜这才发现,这老头是个跛子,加上年纪大的原因,一晃一晃的。与其说走不如说是在跑,与其说跑不如说是在逃。
‘等等。’
老头听见立即停住脚,转过身子。
‘楼下。’
孤夜说完转身关门,老头原地思了片刻才恍然明白过来这楼下是什么意思。这位客官意思是去楼下吃啊。
老头摇摇头,下了楼。
孤夜关好门也朝楼下走去,下了楼来到大厅。此时的大厅昏黄,只有几盏油灯摇曳着,几张桌椅整齐的摆放着,大厅正中间有一个铜质的火盆,门口打着补丁的棉门帘被风掀动着,孤夜看看窗外,此时正是饭点,竟然没有一个人来这里用餐,这里还真不是一般的冷清。
‘客官,来来这边坐,这暖和,饭菜马上就好。’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妇人这时从孤夜身边掠过,孤夜定眼看去,眉头就是一邹,只见眼前的轮椅以及轮椅上的人,是飘浮的,轮椅离地一寸,轮椅上的人只能看出是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妇人,轮椅停在火盆旁,轮椅上的人背对着孤夜。
‘难得难得难得啊。’
老妇语气有点悲凉又有点兴奋,声音很苍老还带点嘶哑。
孤夜看着轮椅慢慢转过来,这才看清轮椅上的人,的确是一个老妇人,头上没有任何发髻,只是随意的挽了一个发簪,要不是皱纹的缘故年轻时候肯定是一个清秀女子,妇人身穿了一件素色紧身棉袄,腿上盖一个厚厚的毯子,像是貂绒。
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孤夜。
‘这里好久没有人来过了,入冬以来你还是第一个。’
说完咳嗽了几下。
在眼前这人说这句话时,孤夜一看就看见颠覆自己视觉的东西,‘咽喉’
眼前这人是男的,一个男人扮成老妇一个带着人皮面具,这算是古代的黑点吗?当然看出眼前这人没有一丝恶意,也不管什么他是男是女了。想必没准还是一个狗血故事吧,对于此人是什么来头,和那老头是否是基友,什么原因在此隐世,感情如何,谁攻谁受的。孤夜一点也没兴趣。
孤夜无所谓的落座在离自己最近的位置,拿起桌上的茶壶想为自己倒一杯水。
‘客官就不怕这水有毒,或是这店是···黑店么?’
孤夜像是没听到是的,哗哗···水很热,热气腾腾。放下茶壶,孤夜拿起杯子,喝了精光。
啪啪啪···轮椅上的人拍起手一边拍手一边道,
‘好好,好久没遇见这么有意思的人儿了。’
声音也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用孤夜的话男不男女不女的。当然孤夜依然是默声不语,自顾自的喝水。
轮椅上的人,见孤夜无视自己,只顾喝水,就将轮椅向前移了移。
‘我说,小公子莫不是冰做的,你不怕的烫,可惜我的好茶啊。’
一副心疼的样子,孤夜一听细细品了一下,不由手中就是一顿,昙花的味道,难道是昙花露?
动作太快,对方并没有察觉,对于对方是谁孤夜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概的结果。
这世上懂昙花露的只有龙阳双雄——莫休,莫隐。
对与这两人,江湖上传言很多,是江湖上典型的神秘人物,只知其名不知其真面。以盗成名。更是有盗无类,江湖上相传两人就是吃饭的银子都会盗,故也有‘铁老鼠’之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