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杰的心随之一震,本身只是随意拂曲,可是不知为何竟然泄了心意,只是,泄了也就泄了,让他欣喜的而是这个女人可以听的懂他的琴声,眼神变的迷离,徐徐起身,走向樱蔓的对面入座,眯起的眼里盛满了审视,“姑娘真的不会抚琴?”不会抚琴之人,又怎会懂琴音之语?
“不会。”摇头,语气透着异常的坚定,她不想弹,不想给他弹,她怕自己的琴声泄了心意,让他抓住什么把柄,所以,她不会。
冷若杰讪讪一笑,眼中是满满的审视,“不会才甚好,以后便听我为你抚琴吧。”说着径自为自己倒下一杯佳酿,然后一口纳入嘴中,轻轻咂舌,呼道,“好酒,好酒呀!”
刚才只顾着听他抚曲却忘了品酒,将精致的酒杯端起,轻轻一嗅,那浓烈却不失韵致的香气便在鼻尖弥漫开来,眼光随意落向古琴旁已经燃尽的麝香,几上落散了香灰,心里忽的咯噔一跳,到底是水火不容啊。想着,眼睛微闭,一口也随之将它饮尽,没有预想的呛辣,而是一丝甘甜弥漫在口中,眼角一弯,倾城一笑,果然是好酒。
冷若杰看着她唇边扬起的笑意,他便知道她一定喜欢这种味道,看起来浓烈,其实落入舌尖才能体会到它的香甜,正如她一般,她的笑容真的很甜。甜到酒香失色。刚想开口调侃几句,可是眼光落向锁骨之间,眼中露出惊艳之色。
纤细的锁骨上蓦地生出一朵妖冶的花,淡紫色的花瓣层层叠叠,以渐变的形式越来越深,一直蔓延到深紫色的花心,想必是酿酒的后劲,她肤白如玉的皮肤上溢出几分薄汗,那印在之上的花朵像似风雨洗礼过,娇艳动人,泛着银色的光泽,喉间一阵堵塞,艰难的呼入一口新鲜的空气,呓语道,“好美……”
一句好美让樱蔓的脸上染上两朵红晕,他直白的眼神,那浑浊的目光让她局促不安,只是,对上他炙热的目光却找不到焦点,原来,他看的是她的锁骨间。循着他的目光,低下头来,顿时恍然大悟,他夸得不是她,而是她颈上的夜罗花。下意识的双手捂住,她不喜欢他贪婪的目光,更害怕他知道自己嗜煞魔女的身份,只是,她不知道,她的一切,他都知道,而他的一切,她却一无所知。
冷若杰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花朵,但从其颜色,从其形状,再一联系他所知道的信息,他可以断定她锁骨间的便是当今世上已经灭绝的夜罗花,而这种花是嗜煞山庄最高贵的表现,只有嗜煞魔女才有资格刺绣在身上,据可靠消息嗜煞山庄成立百年来,仅有三位嗜煞魔女,第一位是第一任庄主的夫人,第二位已经失踪多年,生死未卜,这第三位想必就是眼前这个倔强而坚忍的女子了。看来那个杜庄主对她是颇为看重了,只是这个发现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惊奇,因为他早已知道她的身份。
冷若杰不舍的抬首,对上她忐忑不安的双眼,她的眼里隐着一丝浓浓的凶光,若是此时揭示她的身份,想必她定会与他拼个鱼死网破,即便是她打不过他,那么,以后她也会把他视为仇人吧?仇人?不,他绝不会让自己成为令她讨厌的人。迅速的整理好心情,故作惊奇的呼道,“天呐,你这是怎么了?是中毒了吗?”手指还不忘指向她的脖颈间,仔细看去,竟发现他的胳膊因紧张而多了一丝轻微的颤抖。
樱蔓死死的盯着他的脸,生怕错过一些露出破绽的表情,看着他满眼惊奇,一脸异色,还有颤抖的臂膀,心里稍稍平静下来,还好他并不知道这夜罗花的来历,所以他当然就不会知道她便是江湖上传言的嗜煞魔女,她眉头轻皱,放下了戒备,轻问,“你这酒里可有露水?”
“是用上好的花间露水所酿。”冷若杰故作担心,上前一步,柔声问道,“没事吧?需要请个郎中吗?”
樱蔓盯着杯中玉色的浆液,玲珑剔透,连绵晶莹,果然如此,此花遇见露水便会呈现,看来以后再不可这样任意妄为了,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搪塞道,“没事,只是对露水过敏罢了。”
冷若杰轻轻将她的双手拨开,那妖冶的花朵依旧艳光四射,那纤细的锁骨,那光洁的肌肤,那若有若无的体香,撩拨着他的身心,头渐渐低下,唇不偏不斜的落在花心之上,舌尖轻舔,一股香甜在嘴里弥漫开来,从花心拂过花瓣再到花枝,一处不落的爱怜着她的美好。
他的唇落在她的脖颈之上,温温软软,身心犹如触电一般,脑中闪过韵妈妈享受的表情,闪过那一丝不挂的男人,闪过那暧昧的气息,心里犹如一团火在熊熊燃烧着,燥热难耐,忘了挣扎,忘了反抗,只是木木的,一动不动的接受他恣意的亲舔。
佳人虽没有迎合,却也没有反抗,冷若杰像似被鼓舞一般,从锁骨滑过颈窝,再从颈窝撩过耳垂,又从耳垂拂过下巴,一丝一丝,一寸一寸,好不爱怜,好不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