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诗嫣一踏进自己的屋子,一眼便瞧见端坐在椅子上的宵禹祈,嫣红的小嘴因此惊讶地微张。
"爱妃回来了?"宵禹祈身形未动,只是冷冷地道。
"王爷,您的公事办妥了吗?"莲步轻移,王诗嫣走近他身侧,怯怯地问道。
"爱妃,那个小丫头呢?本王怎么没有看见她?"鹰眸聚戾,令王诗嫣娇弱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
"臣妾不知!"洁白的贝齿紧咬住嫣红的唇瓣,素手不安地搅在一起,眼睑轻覆,王诗嫣恐惧地回禀道。
在王爷的心里,自己的地位远远不如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丫头……媚眼中的喜悦早被噬心的酸楚所代替。
"不知……"轻轻地咀嚼着这两个字,鹰眸瞬间迸出阴狠的光芒,而后又冷如平常,"爱妃入宫一趟,想必累了,好生歇着吧!"语毕,一刻也未作停留地大步离开。
"王……"娇媚的呼喊,却始终未能使那个冷酷的王爷停下匆忙离去的脚步……
恩泽殿,顾名思义,就是供皇上与妃子间玩乐的地方。殿内的风格极尽奢华,一砖一瓦都是选用最好的材料精心建筑而成的,轻纱飘飘,到处是一派淫乐的景象。
有趣!没想到她的身上竟然有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纤长的手指把紫鸢胸前的紫玉掏出来放在自己的掌心里细细把玩,妖媚的桃花眼里尽是得意的精光。
通透的紫玉在宵泽奕的手中闪现出幽幽的紫光。
"朕似乎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轻声细语道,似有誓不罢手的决心……
睁开眼,头顶上方是熟悉的装饰物。
她怎么会回到自己的屋子?记得昏迷之前她跟一只猛虎关在一起……
费力地撑起自己疼痛的身躯,紫鸢痛得直向被老虎咬伤的手臂摸去,只瞧见深可见骨的伤口已被上了药,包扎得很完美。
会是谁?是谁这么好心的替她包扎?会是那个残暴的昏君吗?但这种一闪而逝的想法立即被紫鸢痛恨的否认。
自己的一身伤痛,都是那个残暴的昏君所赐,这个仇注定是结下了!
咬牙把自己的双腿从木板床上挪了下去,光这么一个轻微的动作,紫鸢也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得以完成的,冷汗不断地从额头上滴落下来,连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无力的她只能粗喘不断。
挂在胸前的紫玉随着紫鸢弯腰的动作而滑出了她的衣襟。
"娘亲,谢谢你又一次救了絮儿的命!"粗糙的小手紧紧握住通灵剔透的紫玉,温润的眸子感动地溢出了珠泪。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紫鸢连忙把紫玉放进衣襟内,负气地抹干自己脸颊的泪。
"王爷命你去书房!"进来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鬟,模样清秀,态度却十分的趾高气扬,好像跟她多说一句也觉得嫌恶,扔下话后,立即掉头离开。
王爷找她?莫非……
身为下人的她,必须得去。
无论是那个残暴的昏君,还是这个冷酷的王爷,他们都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利,不是她一个小小的丫鬟所能反抗的……
废了好半天的力气才把自己的身体从床上支撑起来,紫鸢早已累的冷汗涔涔,脸白如纸。
迈着虚软无力的双腿慢慢向外挪步,每走一步,几乎都耗费了她全部的力量。
等她迈进王爷的书房,已是一炷香以后的事了。
"王爷……"虚弱地唤了一声,紫鸢拼命抑制住想要往后倒的身体,咬牙直挺挺地站在那儿。
"这么久?"鹰眸冷戾,宵禹祈冷冷地道。
"回王爷的话,奴婢身体有些不适,慢待了王爷的命令,妄请王爷见谅!"双拳紧握,尖锐的指甲深深地嵌进皮肉里也不自知。墨睫轻覆,紫鸢不卑不亢地道。
比起那个深不见底的残暴君主,反而这个冷酷的王爷比较容易沟通,不会一怒就把自己扔进虎笼里喂虎。
"你可知道你是怎么回来的吗?"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宵禹祈锐利的鹰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站在面前的紫鸢。
能从他手里脱险的,在她之前,从未有过,她居然可以在他手里全身而退……
"不知!"手心里传来的痛楚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当着王爷的面倒下去。
"回答的挺干脆的!"冷冷的语调中听不出他意欲何为。
"王爷,您应该比奴婢更清楚奴婢是怎么回府的吧?"淡淡的嘲讽,是予以他最微弱的反击。
"那么,你也应该知道当今皇上封你为本王义妹的事了?"鹰眸阴戾,宵禹祈探究地冷哼道。
"义妹?"温润的眸子惊愕地抬起,嵌进皮肉里的指甲又陷进了几分。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