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还不扶公主去榻上休息?"黎儿不客气地责骂道。
这个丫鬟一点规矩都没有,竟敢如此大胆地直盯着公主的面容看,府中怎么会有如此大胆的女婢!
"哦!"别开打量的视线,紫鸢苦笑在心头。
她最近老被人使唤来使唤去,都养成奴役个性了……
羸弱的病美人在榻上躺下之后,浅笑地对紫鸢道,"多谢姑娘的帮助。"
"你知道我不是这府里的丫鬟?"这倒奇了,她身边的贴身女婢都认为自己是这府里的丫鬟,但她为何如此对自己这么说?
像是没看见紫鸢眼里的惊讶,宵婉蓉自顾自地缓缓道,"我家夫君前几天对我说西院住了一位姑娘,是他在回府的路上见你昏迷不醒躺在郊外的草丛里,于心不忍,就把你带回来了,咳咳……"
"公主,您怎么能一次说这么多话,小心气喘又发作!"黎儿在旁嗔怨道。
会是这样吗?事情真如这位公主所讲的那么简单吗?她总觉得这里有很多的蹊跷在里面。九爷是不会随便把她丢弃在草丛里,莫非九爷出了事,不得已才把她放在那里,亦或是……
紫鸢的心里思绪纷乱,根本理不清个前因后果来。
现在自己只能静观其变,走一步算一步……
随后她们又聊了一会,因为宵婉蓉不能吹大多的风,所以她很快就回去了。
临走前,她与自己约定,下一次她们再接着叙话。
望着那个虚弱的人影消失在拱门后,温润的眼眸瞬间眯起一丝精光。
能娶当朝公主的,一定不是个普通人!最低也是个有官位的大臣。那这府里的主人究竟会是谁呢?或许自己可以从那位公主身上套出点话来……
"皇兄,你这几日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不知有什么棘手的事困扰了皇兄?"早朝散去后,宵泽奕独留宵禹祈一个在那闲话家常。
"皇上多虑了,臣没有闷闷不乐!"鹰眸敛精,宵禹祈微颔首,冷冷地道,"臣的府里出现了毛贼,近几日臣正在极力追查此事!"
"哦?那皇兄的府中可有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吗?"狭长的眸子半眯起,似笑非笑地道,"皇兄,你的府内不太安宁,要不要朕派几个武功高强的大内侍卫去保护皇兄的安全?"
"臣在此谢过皇上的好意,臣府中侍卫多的是,暂时不需要劳驾皇上替臣安排!"覆在眼睑底下的鹰眸已见阴寒。
"那等皇兄有需要的时候再跟朕提吧!"桃花眼璀璨无比,笑得意味深长。
这么好的机会,实在有些可惜……
"皇上若没要事的话,臣先告退了!"宵禹祈拱手启禀道。
"皇兄,下次带朕送给你的义妹进宫瞧瞧,朕有些想她了……"语毕,高大的身躯立即隐向后头的珠帘里。
闻言,犀利的鹰眸里,透着的却是死亡的气息……
"皇上,将军府传来消息,说是公主又病了,您要去看看公主吗?"管事太监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不顾礼仪地回禀道。
"皇妹又病了?"缓缓睁开假寐的眸子,宵泽奕慢慢从软榻上坐起身,懒懒地道。
自从嫁给麒将军后,皇妹就三天两头的犯病,这里面的文章有待考究。
"启禀皇上,公主这几日哮喘病发,几乎日日咳嗽,前天还昏死了过去,宫外的大夫都对此病束手无策!"
"传朕的御令,把水岩替朕唤过来,与朕一起前往将军府看望皇妹!"细长的桃花眼眯起,折射出阴戾的光芒。
"遵旨!奴才这就去唤水太医!"管事太监又急匆匆地奔去太医院。
在这尔虞我诈的皇宫里,宵泽奕从小就体味到最无情的地方就是帝王家。手足兄弟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亲情可言。自小的争斗比试,无非是想坐上那张象征权利巅峰的龙椅。而宵婉蓉,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自小感情就比别的兄妹来的要亲密。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的话,自己怎么愧对得起已逝的母后。麒展烨,若被朕查出你有异心的话,朕不会放过你的……
俊美的脸庞,凝结着狠戾之色,宵泽奕整整身上的龙袍,大步跨出了寝殿。
最近怎么了,为什么头老是晕晕的,有些时候,眼睛几乎看不见眼前的事物?难道是因为手臂上未愈的伤口吗?紫鸢头晕目眩地扶住长廊旁的主子,甩甩模糊的视线,企图看清眼前的事物。
可是她怎么努力,眼前依旧是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