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嗯?”
“您还会将奴侍逐进冷宫吗?”冷宫的凄凉,他深有体会,每个日日夜夜以泪洗面,只盼望着陛下哪一天想起了自己……
这话问得?月兰芯有些为难的望着他,也不好作答。
“奴侍懂了陛下的意思了!”凄凉一笑,凌晨擦干眼角的泪。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贵人,陛下后宫内比他姿色之上的人,更是数不胜数,他又有何资本让陛下为他下这一个金口?
轻抚了一下他的脑袋,无奈的叹了口气,以往见美男就往上扑的猴急性子,现在也变得冷冷淡淡了。倒不是说她转性了,而是这美男多了,她看不过眼了。要挑,自然也要挑最好的!
“放心,以后只要你没犯什么错,朕就绝对不会将你逐入冷宫!”
“那…那若是犯了呢!”凌晨抽噎道,脸涨的通红。
直愣愣的望着他,若是犯了?这话什么意思?他难道还想造反不成?
见月兰芯没有回他,凌晨偷偷的瞥了她一眼,本是写满了期待的脸上,顿时的变得有些沮丧。
深呼口气,委屈道:“奴侍…只是在和陛下开玩笑罢了…”
“你这人…”安静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月兰芯无奈抱怨。还好他早些解释了!将那双准备将他给扔出去的手快速收回,若是再晚一步,可能只能上门外去找他了!
“陛下……”亲昵的搂上她的脖子,凌晨轻轻的蹭了蹭,蹭到一半,还不忘用余光打量着自家陛下的表情。
“别闹!”心烦意乱的将他的脑袋推开,搞的她的心直痒痒!
她还是那个态度,后宫美男这么多,自然要挑最好的!这个,只能看!不能碰!若不然,她过不去良心这一关!
“砰——砰砰!”门又被剧烈的敲响,月兰芯猛地一个寒噤。“谁?”
“回陛下,是奴婢!”玄月的声音,自门外传来,试探性的说道:“陛下…可睡了?”深知打扰到自家陛下“休息”是个什么样的下场,玄月在心里只想哭爹喊娘!可是,寒贵夫的事,可比她惹陛下生气更重要,晚了!可就没救了!
“没睡!倒差点没被你吓死!”松开怀里的人,月兰芯端正坐好,她就说嘛,谁会这么有礼貌懂得敲门了!
“进来吧!”
“吱呀——”门被推开,玄月那一双贼溜的眼,立马向床上望去!
我靠,月兰芯暴怒,这个龌龊的女人!当下明白了她为何变得有礼貌的缘故。大吼道:“朕在这,你往床上瞅什么?”
声音如海啸,就连身旁站着的凌晨,也是突然的一个踉跄,哀怨的瞪着她,差点没有摔倒在地。
玄月被吼的一脸窘色,望着月兰芯,欲哭无泪道:“陛下,寒贵夫病情加重!若不然,就算您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来打扰您休息啊!”
狠狠的翻了个白眼,明显的对她的话充满着鄙夷。“他的病情加重,你就来找朕?朕又不是神医!”
“不是奴婢找您,而是寒贵夫扬言要见陛下您啊!”玄月急忙答道。
“见朕?”瞅了一眼门外,不满道:“明日再去!这黑灯瞎火的,朕哪有那个闲心?”
“陛下?”玄月一脸的错愕,可是低头一想,也觉得陛下说得言之有理,毕竟寒贵夫不似进宫前那般受宠,陛下后宫贵夫这么多,自然也不能围着他转!
“陛下……”倒是一旁的凌晨,一脸的欲言又止,寒贵夫是他与之打过交道的第一人!他不仅人长得好看,而且入宫三年,更是对他照顾的体贴入微,不像别人那样对他落井下石,瞧不起他。在心里,早已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哥哥。只是想不到,失宠的这一年多以来,他将自己关在荒废的寝宫内,竟病到了这副田地。
猜到了他想说什么,月兰芯低下头沉思了片刻,暗自咒骂这个女皇的无度,才穿越来,富还没来得及享,就留给她一堆的大烂摊子!
“那就去看看吧!去给朕备车撵来!”若是那些马还没好,那她再说不去,也在情理之中。
“陛下,车撵就在门外,奴婢早已吩咐下人们直接备好了!”单手向门外一直,玄月点头哈腰。
凌乱的瞪着她,她承认,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管闲事的奴才!
“你去吗?”看了一眼身后,寻求着他的意见。
凌晨的目光四下躲闪了下,支吾道:“奴…奴侍就不去了!”
“好吧!”暗翻了个白眼,“那你就先在朕这睡下吧,晚些朕再回来!”
“奴侍等着陛下!”这句话,凌晨说得格外认真,这也是自打他进来以后,月兰芯听得最清楚的一句话。
转过身子,也不再管他。冲着还在那自知垂脑袋认错的玄月暗翻了个白眼:“走吧!朕去看看!”
“是,陛下!”欣慰的点了点头,看来陛下还是个多情的种啊,再怎么风流,也忘不了昔日的旧爱!只不过贵人多忘事,她要是不提醒,她是不是还打算忘一辈子?
在心里,暗自的为寒贵夫抱着不平,若是三年前她与陛下出宫,遇到的不是他,恐怕他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境地。
马车上,月兰芯犯起了瞌睡,只是每当要睡着时,脑袋就会狠狠的被车窗撞击一下。心里当下质疑,她不是女皇吗?怎么坐的马车那么寒颤?还是说玄月那丫的糊弄她?随便的从哪个茅房里偷来了一辆马车就让她坐上?她就说嘛!刘安不是说过马棚里的马都犯病了吗?自然不会那么容易的就好了!
“咳咳咳……”走了将近一会儿,几声剧烈的咳嗽声自远处飘来,传入月兰芯耳中。
那撕心裂肺的咳嗽,使她都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再将肺结石都咳出来那可就亏大发了!
“呜呜…公子…你再坚持一会儿,陛下会来的,你一定要坚持啊!”小卓子一脸心疼的轻拍着他的后背,希望借此来给他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