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动了下身子,可是身子依旧是像被重物碾过一般,痛的令我呼吸一窒!
挣扎着坐起了身体,可是依旧觉得疼痛!
那个该死的顾元祐!我狠狠地在心里重复着这个名字,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好好治治他!
实在是太可恨了!
可是,想到远在齐国的父王和娘,我只能将胸口的那团怨气狠狠地咽下。
想着顾元祐对我的厌恶,我倒是不指望他会派人伺候我了。反正,我在国色天香楼里也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
旁边的凳子上,已经放着叠好的衣服。颜色较为素淡,上面没有任何花纹,虽是低劣的布料,但是我却甚是习惯。
若能这样简单地在宣王府生活下去,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最好,那个该死的,永远都不要来烦我!
手感觉到一阵疼痛,衣服没有拿好,甚至将床边的凳子推落在地,在安静的房中,发出“砰砰”声。
我挣扎着,想走下床去,将衣服拾起,却不想,一个人影飞快地窜到我面前,我抬起头,细看,却发现是一名穿着鹅黄色布衣的女子拦在我面前,将凳子和地上的衣服拾起。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不能动就别动,净给我添麻烦!”
看着她袖口上绣着“宣”字,看样子,应该是宣王府的家奴。
一名家奴也如此气焰嚣张,当真是不将我看在眼里!
加上昨夜对顾元祐的怒火,我忍不住点住了她的笑穴,忍着身体的疼痛,将衣服一一穿在身上。
奇怪的是,衣服倒是极为合身,就像是为我量身定做一般。
原本安静的房间里,充斥着那名家奴的笑声,那笑声笑得越来越凄厉,我脸上的冷笑,也越来越大。
拜高踩低的人,我倒是见了不少,如此嚣张的,我倒是第一回见!
她的笑声,渐渐地变成了哭声,我这才解开了她的笑穴。
“笑的够了么?若是不够的话,我倒是不介意让你再好好笑一次!”
我看着她,笑的一脸灿烂。
皮笑肉不笑的本事,在我国色天香楼里早已学的滚瓜烂熟了。
她吓得一脸苍白,哆嗦着,想跑出房门,我赶紧将房门关上,再次点中了她的哭穴。
这一次,直到她跪地求饶时,我这才解开了她的哭穴。
“侧妃娘娘,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知错了。”
她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声音还一抽一抽地,有着浓厚的鼻音。
“真的知错了么?你真的知道我的身份了么?”
我看着她,脸上的笑意更深,此刻,我是当真相信,她是真的怕了。
“奴婢真的知道了!”
她忙不迭地点头,生怕我下一刻,会点上她的哭穴或者她的笑穴。
我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太阳已经升起了,肚子空空的似乎是在抗议我对它的虐待。
“去准备点膳食过来吧。”
看了她一眼,我看着房中四周的环境,比先前的柴房,已经好了许多。可是,这间房中唯一令我有兴趣的,却是角落里的书橱。
在日后无聊的日子里,那些书,便是我打发时间的工具。
那名家奴不敢多言,飞快地跑出房门,看样子,应该是去为我去取膳食去了。
我来到书橱前,随手翻出一本已经泛黄的老书,却发现,那本书赫然是师傅曾和我提过的《毒经》!
曾有传闻,毒经一书已经随着毒圣的死亡而消失于人世间,可是却偏偏出现在宣王府中!
我有些庆幸,那一日,并未对顾元祐下毒!不然的话,怕是要失手了。
翻出那本毒经,毒经里关于毒药的记载,显然比师傅告知于我的,要详细的多。里面更是详细地提及,如何使用换眼术,令失明的人回复视力。
看到这里,我赶紧将书上详细的方法记在心里,若是能够再次看见师傅的话,那么,我便能帮他恢复视力了。
师傅……
想到那名儒雅的美好男子,我的心思不禁飘得很远,就连那婢女将膳食送来了都不曾发觉。
将那方法铭记在心后,感觉到一阵饥肠辘辘,却发现,桌上已经多出了膳食,而那名婢女则站在桌旁,不敢说话。
我直接将那膳食送入口中,我深信,顾元祐不希望我这么早就死去。
因为,他不想对我的折磨,在现在就结束。
用过了膳食,感觉身体的疼痛好了许多,只是依旧有些疼痛,只要多休息的话,身体的疼痛便会好的更快。
用过了膳食,才想起询问那婢女的名字,趁着她收拾碗筷的当口,开口问道:“你叫什么?我昏迷了几天了?”
即便是我不曾醒来,却依稀能够感觉到时间的变化,所以,我相信,应该过了好几天了。
“奴婢名叫紫情,侧妃娘娘已经昏迷了三天了。王爷在奴婢在这菊园里伺候着侧妃娘娘,照顾好侧妃娘娘的饮食起居。但是,王爷有命令,侧妃娘娘不可以离开菊园。”
那婢女倒也是老实,我没问的事情,也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看样子,刚刚的事情,已经让她对我产生了恐惧。
这样也好,至少目前而言,她不敢生出背叛我的心。
而我在这里,也需要一名婢女帮我打听着外面的环境……还有齐国的处境。
我点点头,“嗯,行了,你下去吧!”
她端着碗筷准备走出房门,我只听得哐当一声,抬起头,却看见房门多了三个人。
其中一名女子身着大红色蜀锦繁绣长裙,眉目娇艳,饶是我在国色天香楼里见多了美人,也觉得眼前女子样貌不凡。
端看着她身上的大红色衣服,便能猜出她的身份。
宣王妃。
看样子,这宣王妃的消息还真是够灵通的,我这醒来没多会,她就已经来到了菊园。
只怕是,来者不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