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背对着程家大门站着的栾殇烈,霍的转过身,想着刚刚被程如歌冷漠的眼神,心中的愤怒被一种异样代替,他千算万算还是把程如歌的态度算错了,一思及此,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无法动弹,心被一种奇怪的空虚啃噬着。
“你不是不跟我走的吗?你追出来做什么?”看着追出来的程如歌,冷声质问,眼中闪过一丝愤恨,他相信她的爱,原来在比较之下她对他的爱是如此的不堪。
“烈……我没有说不和你走,只是我需要时间和家人告别,我现在已经是你妻子了,我无论如何都会跟在你的身边。”程如歌温柔的笑着,缓缓的上前,执起栾殇烈的大手,将它握在双手之中,虽然笑容带着浓浓的忧伤,但语气却格外的坚定。
栾殇烈微微一愣,唇不自然的抖了抖,才死死的瞪着程如歌道:“你刚刚说什么?”
“烈,我不会离开你的,我这辈子都是你栾殇烈的妻子。”看着栾殇烈脸上少有的多余表情,程如歌慢慢敛去脸上的不安,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
栾殇烈原本肃杀的表情,在看到程如歌眼中百分之百的心意时,不觉笑了笑,反手握住她的走,慢慢的牵着程如歌离程家大门越来越远。
“雷,你就这样让如歌离开?”程妈妈拉着程雷不相信的问道。
“记住,以后我们程家谁也不准提程如歌这个名字,你们更不准背着我私下去找她,否则你们也给我离开程家。”程雷捂着胸口,气的喘息不止。
“爸……”就在程志航还想说什么?程雷已经迈着瞬间苍老了十岁的身体朝楼上走去。
栾殇烈看着在怀中睡着的人儿,莫名一笑,今天真的把她累惨了,所以在停下车的时候,才怜惜的不把程如歌叫醒,轻手的将她抱上来,这才发现一米六几的她原来是那样的轻。
异样的感觉在心中发酵。
栾殇烈替程如歌捏好被子后,刚刚走出房间,准备冲一个澡,可惜刚走出两步,兜中的手机变响了,栾殇烈不觉皱了皱眉头,拿出手机,翻出短信,思虑了一下,才放下手中的换洗衣服,留下程如歌一人在宾馆,转身出去。
“灵儿,你怎么不开灯?”匆匆开车赶来的栾殇烈,一走进上次他们约会的别墅才发现黑的恐怖,不觉把所有的灯都按亮。
“灵儿……你?这是怎么回事?你的脸?”看着挂着眼泪缓缓转身的柳灵,栾殇烈吓了一大跳,才一两小时不见,她脸上,手臂上的淤青是如何而来。
“没事的,走路不小心摔倒的。”柳灵强扯出一个笑颜,却比哭还难看,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看着今晚的情况,柳灵知道自己必须的加快脚步,所以才在和程志航吵过一架后,狠心的将自己全身弄满淤青和伤痕。
“灵儿,告诉我,谁弄得?是不是程志航那混蛋,他妈的……老子去宰了他。”看着柳灵那孤苦无依的模样,栾殇烈脸上的毛血管都露出来了,骇人不已。
“烈……不要。”看着抓着她准备冲出去的栾殇烈,柳灵先一步拉着他,双眼含泪的抓着栾殇烈道:“烈,是我,是我对不起志航,如果昨天不是我……”说道这里柳灵不觉哽咽住,但看着栾殇烈的双眸却是脉脉含情,“他知道我和你的事了,他说我是一个不知羞耻的贱人,竟然被着他出墙,还强了小姑的男人,志航不是有意打我的,他只是一时心急,才出手打我的,这都是我的错,如果……昨晚我没有来见你,就不会……”柳灵说的懊悔极了。
“不灵儿……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你不可以逃避对我的感情知道吗?”看着柳灵眼中的自责,栾殇烈心疼不已,不觉伸手极为爱护的抚着柳灵淤青的脸蛋,瞬间把所有的怒气不觉转到程如歌身上,要是可以,现在他真正的想扇她几耳光。
“灵儿…既然那混蛋知道了,他愿意和你离婚了?”栾殇烈微微一怔,下一刻着急的问道。
柳灵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烈,这是我和他的事,你就不要掺和来了,我不想你因为我的事,把你的形象给破坏了,不过你想帮我的话,可不可以让我再这住几天,我现在真的无家可归了。”说得是深明大义,变相的诉说着她对他的在乎。
“灵儿……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栾殇烈心疼的抱住柳灵,不觉咬紧牙关,那个混蛋竟然对如此柔软的灵儿动手,他就是喜欢柳灵又怎么样,他就是要让他的老婆变成他的老婆,把那混蛋用在灵儿身上的暴力双倍的还给他的好妹妹。
“谢谢你肯收留我。”窝在栾殇烈怀里的柳灵睁开眼邪恶的一笑,下一刻继续道:“烈,这样靠着你好温暖,你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一夜啊!”
“我不会离开了的,你先休息一会儿。”听着柳灵纤细的声音,栾殇烈露出少有的热情,就那样抱着柳灵,让她在他的怀里入睡。
半夜,被冷醒的程如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她记得她睡在一个很温暖的地方,按开壁灯,才发现自己睡在宾馆,想起自己就是在这里把第一次给栾殇烈,脸蓦地红了。
“烈……”不觉光着脚丫,找寻着栾殇烈的身影,她记得他是陪着她的,“烈……”
可惜待程如歌找完所有能找的地方后,都没有发现栾殇烈的身影,一时强烈的孤独感几乎要将她给吞噬掉……
含在眼中硕大的泪滴,硬是强忍着不落下来,继续给自己找着借口和理由,一定是烈太在乎她,所以才不忍心叫醒她的,这种自我睡眠,让程如歌的眼泪慢慢的收了回去。
眼中的睡意不翼而飞,关掉多余的灯,只亮着一张晕黄的壁灯,程如歌就那样蜷缩成一团窝在沙发的一角,整个身体冷的像冰块一样,目光死死的盯着那道门……直到第二日,天边的太阳缓缓升起,程如歌才抬头去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时钟,都七点了……可是她却还坚持的等着。
中午十二点,程如歌终于等回了栾殇烈,可惜……还来不及从沙发上站起来,栾殇烈短暂的一句:“如歌,你在这安心的准备着做我的新娘。”说完不给程如歌开口说话的机会,就关上门走掉。
却没看见,在门关上的那瞬间,努力的想从沙发上站起来的程如歌,‘嗙’的一声从沙发摔在地上,感受着空气中的冷流穿过,忍了一个晚上的程如歌,忍不住哇哇的大哭起来,一只手捶打着因太久卷曲而麻木的腿,“程如歌,你怎么这么笨……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