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静伤还没完全好的时候,他就坚持要离开景城。陆小小没办法,为了让他好好养伤唯有带着林静到了最近的云京。押运的货物早就安全到达,镖队也已经离开。陆小小见过王力雄等人,辞了镖局的工作。听她请辞,王力雄十分诧异,再三挽留,并承诺只要陆小小愿意回去,他可以负责跟王力刚说清,等林静伤好后她再回哉左城到镖局报到。但陆小小还是坚持,因为林静在她出门之前说再也不想回哉左城。
林静自从醒来后又开始耍些小性子。陆小小没有完全依他,但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总是冷冷看着他然后转身走人。现在他们还住在客栈里,身上的钱已所剩不多,但生活在继续,所以陆小小又开始走在街头找工作。
她还是一身男装,想找个再不用到处跑的工作。不是怕遇危险,而是因为她发现最近林静做恶梦的时间越来越频繁了。问他,他总是一边紧紧拉住她手,一边打马虎眼的乱说一通。陆小小知道他心里肯定有什么事,但他不愿意说,她也就不多问。
“请问是陆小小吗?”
就在陆小小排队等待的时候,一个家奴打扮的人笔直向她走过来。陆小小点头,有些奇怪在这里她除了林静谁也不认识,怎么会有人一来就找她?
“我是昌王府的总管柴宏,我家主子请你进府。这是主子的书信,请过目。”见她点头,柴宏从衣内拿出一封书信递过去。
霸气十足的草书在信纸上龙飞凤舞,陆小小接过信一看,跟着柴宏离开。她在这里排队本是应聘护院的工作,现在信里说颉震狭谷一战,昌王当时有在场,所以想请她做护院,工钱好商量,只要她去她的要求他全答应。同是护院一职,有人愿意出高价请她,她又刚好缺钱,为什么不去?
自从颉震狭谷一战,陆小小算是扬名。现在各地众说纷纭,将她传的是神乎其神,什么她能上天入地啦,什么她一飞刀就能取百人性命啦等等,连茶楼说书人都开始将这一战写成故事,天天当众传播。因查不到陆小小的最终出处和现在位置,只知她曾是长远镖局的一名镖师,所以她的身份又成了众人争论不休的问题,有人传她是某个隐世大家的弟子,出门历练;有人说她是某门派的亲传弟子,下山出任务;也有人说她是天上神仙派下来的仙子,料到颉震狭谷会有一难,让她解救众生。当然不管怎么传,幻仙残魔这个称号与陆小小这个名字连在了一起。
陆小小和林静在用餐时亦听到过这些传闻。林静当时兴奋的不得了,忘了身上的伤一路小跑过去跟人家搭讪。不仅不澄清事实,还唯恐天下不乱般添油加醋说了不少,搞得他就像当天亲眼所见一样,惹得众人纷纷侧目,对传说中的陆小小这个人物更是在心里完全仰视膜拜。
陆小小没有管林静怎么说,他高兴就好,她无所谓。因为她就坐在那些人隔壁或走在大街上,却没有一个人认出她就是传说中的陆小小,她还有什么好介意的?这就是谣言的厉害之处,可以完全歪曲事实,让简单的事件变的面目全灰,身为故事的主人翁都不晓得自己原来是那样的。
一路随着柴宏走向昌王府,陆小小从容自然、目不斜视。反倒是走在一侧的柴宏总是不时向她送去两眼,偷偷打量。而陆小小虽有察觉,但只要不危及到自身安全,她一般会直接屏蔽无视。
走在宽广的花园庭院之中,陆小小有些吃惊。她对这个世界还没完全了解,所以对昌王这个人不是很清楚,但现在她对昌王府却有了定义。昌王府大,很大,从进门到现在走了快一个小时,却还没看到柴宏所说的书房;昌王府美,很美,假山巨石、杨柳湖泊、陆小小不会形容到底怎么个美法,但虽由人作,宛自天开的意境,她却感觉得到。
“禀王爷,陆小小带到。”
两人来到一关闭的门前,柴宏恭恭敬敬的向内一礼,开口请示。只听里面不清不重的响起一声,然后柴宏推开门,转身看向陆小小,让她进去。
“我们又见面了,陆小小。”
本以为会端坐在书案之后的男子,此时却极为慵懒地斜靠在艳红软榻之上。长发肆意散落,如墨色一般的纯黑,有着说不出的诡秘清光流转。白皙的肌肤,极尽狐媚一般勾人的眼眸,嘴边那一抹微微勾起的浅笑--如此的,魅惑。
他就那样支着额漫不经心地斜躺着,眯着眼,望向她所在的方向。便如一株浅紫的曼陀罗,溢着诱惑的芬芳,令人难以抗拒的,沉溺其中。
放下手里的小瓷瓶,千纹羽看着有片刻失神的陆小小,顿时志得意满,笑意更浓。
这一副美人侧卧图确实让满室生香,能迷人心志,但,不包括陆小小!
她愣,是因为她怎么也没想到昌王就是二年前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那个见死不救,一脸嘲讽的男人,那个几天前先用商队作诱耳,再用调虎离山之计灭了喜鹊山一脉山匪的男人。她不傻,只要前后想想就能想清楚为何景城在十七要禁城一天,为何十八那天山匪会包围了他们,为何在他们与山匪拼得你死我活后,他却带着人先平了匪巢,再将剩下的匪徒一举歼灭。
千纹羽对于陆小小来说,无疑是一个危险存在。而面对危险,只要能躲过,她绝不会直撞,所以陆小小在微愣之后,直接转身走向才进的门。
又是完全意料之外的反映,千纹羽脸上神情微变,一瞬又恢复之前的妖娆,在陆小小左脚跨出房门之时,他凉凉开口“林静这几天睡的还安稳吗?”
刚走出房门的身影在他开口说出那个熟悉的名字时就停下,千纹羽话才落,陆小小就凭空消失,也几乎是在眨眼之间,一只纤长素手紧紧扣在千纹羽白皙的颈脖上。
“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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