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她的手刚碰着房栓,那个人影却奇快无比地一把拦在她的身前,好看的唇角轻轻地扬起,俊魅的眼眸中同时溢上了一丝笑意。
“黯?!”她终于忍不住惊呼出声,心头抑制不住地狂跳,因为这人给她的感觉与黯几乎无异,除了他,还会是谁?
“哧!”淡淡一声轻笑,在莹娜面前轻轻地发出,接着,一声沉稳的声音便由他口中平稳地溢出:“黯是何人?先生连在下的命都没有算,为何转身便欲离去?难道是担心这房中有老虎会吃人吗?”
说着,他礼貌地对莹娜伸手一指,淡淡地说道:“先生请坐!”
眼前的人,无论是形貌还是声音,根本就与黯是同一个人,可是为何他竟是不认识自己?而且,竟也似不认识黯?
那男人不理会莹娜的审视目光,随意地往一张精致华贵的座椅上一坐,双脚优雅地交叠起,单手轻倚着椅背,整个人透着一种慵懒却贵气的随意状,一双俊目虽直直地盯着莹娜,语气却是十分的轻淡自在。
这样的一个人,倒真让她有些迷惑了,溶合着冷漠与淡然,礼貌中又不失优雅,他,真不是黯?
仔细地打量着他,莹娜的秀眉不由微微轻皱起来,心下有七分怀疑,又有三分迷惑。缘何以他与那人的感觉如些相似,却又不是他呢?
见他似乎并没有恶意,这才微微点点头,身体却依旧立在原地,轻轻地出声道:“屋内虽没有老虎会吃人,可是有时候也不一定只有老虎才会伤人的!既然公子是找夜某算命来的,那为何不将面罩摘下?戴着遮去了大半张脸孔的面罩,这让何某如何看君面相,识君命数?”
她稍稍恢复了一下心境,顺着他的话淡淡地说道,却在说话的同时,眼睛未离开他的眼睛分豪,因为她想从他哪怕是万分之一的眼神变化间,寻找出心底不能肯定的答案!
可是,她却失望了,因为他的眼眸除了微微一丝上挑之外,便像是突然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似的,溢上满满的轻快笑意,让她根本看不分明。
“先生除了看面相,定也会其他算术的。在下的面罩已经戴上三载,当年此面罩是家师亲手替我戴上的,并吩咐在下,只有在遇到在下生命中的另一半之时,此面罩方能摘下!如今一晃三年有余,在下至今依孑然一身,故特想请先生替在下算算,在下那生命中的另一半,到底何时才能出现?”那男人嘴角微微一擎,虽戴着面罩,却让莹娜有一种说不出的风华流露,让她心下不由暗暗好奇,在他面罩下的真容,该是怎么样的倾城倾国!
那男人嘴角微微一擎,虽戴着面罩,却让莹娜有一种说不出的风华流露,让她心下不由暗暗好奇,在他面罩下的真容,该是怎么样的倾城倾国!
“哦,那公子是想问姻缘喽?”莹娜秀眉一挑,心下不由暗暗心忖:啧,真看不出这样一个神秘莫测的男人,竟然求算凡尘之中最寻常的姻缘之命,倒与他这样一个冷傲的身形大不匹配。
“正是,先生觉得有何不妥?”嘴角淡淡扬起,那男人将莹娜的讶然全看在眼里,却不气不恼,亦不觉得有丝豪的难堪。让莹娜不觉有些怀疑,不知是他心境太好,还是面具戴着隐藏了他真实的表情!
淡淡一声轻咳,她原本平静的面上却染上淡淡红晕,师傅说过,算命之人本便是有求算便应算,何来问卜者不妥之说:“公子身姿潇洒,想必那生命中的另一半,定是如仙之姿吧!”
“哧!”又是一声轻笑,那男人将她的羞色尽收眼底,不觉戏谑之心大起,轻笑道:“借先生吉言,但愿如此!呵呵,像先生如此美貌之人,却日日粗布青衫不男不女之妆束,在下倒甚觉可惜,如果先生脱下这一身布衣,换上女儿家裙衫,想必定是胜过仙姿吧!”
目光猛然一跳,莹娜在触及那双戏谑的俊眸后,心头碰动乍起,恍然间,黯那双戏谑的桃花眼再次映上心头。
“公子说笑了!”神色一恍间,她再次收起所有的心思,在他火热的俊眸注视下,嘴角淡淡一撇,正色道:“烦请公子报上生辰八字以及姓氏名字,何某方好替公子一算!”
生辰八字是需要的,但姓氏名字便是她另加上去的,不知为何,她便是想知道,他与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为何他们之间会有如此之多的相像之处?
“吸血鬼末年戊辰月戊戌日巳时出生,姓慕斯名凰!”不做任何间断地一口气报出自己的生辰八字及姓名,那男人依旧懒懒地靠在椅背之上,一双魅惑的俊眸紧紧地盯着她,仿佛十分期待她替他尽快解惑。
慕斯凰?美目一挑,莹娜几乎笑出声来,那张美丽的面孔也不再紧绷,而是如绽放的百合一般,悠然恬美,迷人心智。
“咳,公子……慕斯公子真是好名字!”淡淡地赞美两声,音调却不受控制地发出笑声,莹娜只得轻咳一声,收起笑意暗暗掐指轻算:丙辰年戊辰月戊戌日子午卯酉时生,此命极贵,却命带煞气,命中多劫,身不由已!
今生续缘,为情所苦,中情所难;本是因果,谁为轻叹,男儿俊朗,女儿倩靓;天生成双,却总困断,为此情债,牵肝挂肠!
算及此,莹娜心下猛然一惊,竟似心底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隐痛骤生,让她的秀眉不由微皱起来。
她只能算到,他的姻缘不顺,牵绊丛生;前世今生,竟死死地纠缠,却终算不出他磨难为何,困果如何?
同样,她也算不出,他的生命的另一半,到底是何人,又在何年才能够与他相伴!
“怎么?是否是先生算出在下有何许隐患?”她的神色间,有些纠结,有些伤痛,好似自己的命数有多糟糕一般,让他本不在意的心,也不由有些微微紧张起来。
原本一颗淡然无畏的心,却不知为何,在她忧郁的眸子中,轻揪而起。
似不愿看她,为他那多劫的命运而痛;亦似为自己,那颗早已麻木的心而揪疼!
心突一跳,不为算不出他的命数,只为自己竟为一个不相干的人黯然神伤而惊,如此一个见面不出一个时辰之久的男人,何以她会为他去心痛,为他去祝愿?
“呃,不是!公子的姻缘看似波折重重,却实则感天动地!只是,恕何某无能,无法算出公子的那一位到底是谁,也无法算出,她与你姻缘还差多远才能相聚!”面上微微一红,不是害羞,而是一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