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那里,睁着一双尤其黑白分明的眼睛,闪闪烁烁在两人间来回,因为太突然,以至于她一时间竟然做不出反应,只是很安静地看着他们,小嘴微微张着。
这就是他的答案?
刹那涌上来的酸涩让眼睛忽然也很难受,因为她在等门,所以灯光其实调得很昏暗,一点也不刺眼,她却觉得刺疼。
眨了几下,似乎也好多了,也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回来了。”
这话很多余,声音也难听,夏末站起来,一双白玉小脚深入洁白绒毛的鞋子中,朝他们走过去,在高挑的两人面前,只有一六四身高的她,清汤挂面的,像个等着大人教训的小学生。
男人从入门便没开口,一双深邃的眼眸一直落在她的小脸上,含笑,颀长挺拔的身姿很慵懒,只是从鼻腔中嗯哼了一声当做回应,在看到她显得太过平静的小脸,俊挺的浓眉,皱了下,有冷意在凝聚。
夏茉微微一笑,朝红悦点头,声音也清脆了起来,“你好!”
“你好。我叫红悦,大少的女伴。”红悦点明身份,美眸打量着她一身保守的睡裙,对她的身份怀疑了起来。
佣人?不可能穿着睡衣乱跑。
那,是某个迟少的表妹堂妹?
有可能!
女伴?
她嚼着这两个子,淡笑,“我是……”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的身份。
女朋友?正牌的都站在她面前了!
若说是他的继母,也只是让人心生太多无谓的猜测罢了,于是只说,“你们坐!”
便越过他们,朝楼梯走去,手臂却被他一把拽住,“夏茉……”
他的声音,沉沉地像是一把锤子敲在心上,又冷得让她心尖发颤。
夏茉望着他冷酷的俊容,不解,她很识趣的,自动消失,他还有什么不满?
“什么事?”清清冷冷地问道。
什么事?看着她越发平静的小脸,凌越迟黑眼中,隐约似乎有火光在跳跃!
他就知道,只有她,能够轻而易举便让他动了肝火。
就这么简单的三个字!
很好!
小小年纪,跟在老头身边久了,倒也学了处变不惊的本事了。如若不是,那就是——
一想到到这点,他的脸色更是阴冷得厉害!
怒极反笑,他松开她的手臂,懒懒道,“有客人来了,你不招呼,没规矩!”
口气,像是训斥没分寸的下人。
“杨叔,招呼客人。”她清声喊了一声,略抱歉地看着新来的客人,“很抱歉,我感冒了,恕不能招呼,请自便。”
“我会当自己家里一样的。”红悦勾紧男人的手臂,似在示威。
“这位小姐,您想喝什么?”杨叔立刻就出现了,难得地严肃的脸上这时有了淡淡的笑意,夏茉只是看了他一眼,微微抿了抿小嘴,便上楼去。
当才走到当初杨叔为她单独准备的房间却还没有机会睡过的房间时,手才搭上门把,便被一股巨大的力气给拽了去,身体被推搪了进去,又被转了去,背部重重撞上门板,她闷哼了一声,黑暗中,他熠熠的黑瞳,像是暗夜的兽眼,喷薄着怒气。
她力持镇定,“你怎么上来了?丢下客人,没规矩!”
这话,她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
他却笑了出声,“学的挺快的,就不知道,你从老头那里,还学了什么?伺候男人会不会?”
夏茉胸口剧烈动了下,编贝小齿先是咬了下唇一下,然后扬眉看着他,“这个自然,我嫁给先生两年,当然该学的自然学了。”
“是吗?”
他的眉梢动了动,陡地放开她,似乎嫌弃一样,优美的弧度跃上薄唇,“既然这样,晚安,我的小妈!”
“晚安!”她平静回应,等他出去。
他却没有,森森地盯着她洁白的脸蛋,忽地上前,抱起她,再一抛,她的身子在半空中呈抛物线,滚落在床上。
夏茉还来不及喘口气,身子已经被压在他的身下,男人像是高傲的帝王,高高在上地俯瞰着她,眼光挑剔扫过她的面孔与身子,冷冽说道,“那今晚,就让我见识下你的功夫!”
“我是你的小妈!”她失去了平静,颤抖着小嘴,努力撑起气势,“你不能……”
“不能?”他仿佛听见什么笑话,嗤笑出声,俊雅的面容不再,隽容仅是邪佞,手指滑过她未着内衣的顶端,“现在说这话,不嫌晚了吗,小妈!”
那加重的两字,让她难堪得脸色变得更加煞白,肌肤接近透明!
她重重咬了下唇,借以淹没心口撕裂般的痛,她沙哑开口,“凌越迟,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他眸色遽暗,盯着她煞白小脸看的眼,微微缩了下,这时,看到了她眼角的泪花,他的身子忽的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