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互相比手势的人,招来了青花瓷所有人的注视。
很多客人都在身后问着陌路:“二掌柜,这楼上的大掌柜和这位挂牌接客的官人在干什么?”
陌路使劲咳嗽了一下:“哦!这个吗?这是最新的划拳手势。刚才大掌柜出的是喝一口,男官人出的是喝十杯。你们也可以这样子玩,这叫行酒令!”
黑富帅和胡月君两人在陌路的背后互相看看,心忖:“真他妈的能瞎扯!”
客人满明显的还不甘心,纷纷向陌路讨教后面的玩法:“二掌柜,你教教我们怎么玩?”
陌路心里这个叫苦连天,边想着怎么把谎话给胡诌八扯圆了:“这个、这个,是这样子玩的。先出中指喝一口,下一个接酒令的人一定要比上一个认得数字说的大,说得小了就输了。你还可以说一点红,哥俩好,三星照,四喜才,五魁首,六六六,七个巧,八匹马……”
一通瞎扯,陌路终于把现代那些酒令扯过来了。经过他在青花瓷的仔细教诲,因民国从那天起民间、官家的饭桌上流行开了酒令文化。
因为陌路和小罗对因民国文化的深深贡献,他们这一壮举也被载入了史册,以至于流行了上万年后。
勾淡拉扯着心不甘情不愿的炎无极,一起去了二楼那间豪华厢房。炎无极也成了青花瓷成立以来,第一个接客卖身的男子。这天晚上,小罗豪气的给青花瓷装扮的里外大红一片,到处都显得喜气洋洋。
豪华厢房里,小罗还摆上了龙凤蜡烛、枣、花生、桂圆、莲子等喜气的物件。炎无极那一身红衣又回来了,只不过被换了款式。
豪华厢房外,还伺候了一帮子乐手,吹拉弹唱着百鸟朝凤。在里面的炎无极听来,吹得比吹丧事的还难听。要不是他不能动,估计早就到门外把这些个乐手们给废了。
勾淡这个老妪长满褶子的脸,已经被涂上了厚厚的一层白粉,上面还漂了一层比泥巴还红的粉。一走起路来,还刷刷的往下掉着粉。那一双吊死眼,画得黑的比地府的母夜叉还难看。
勾淡看着坐在床边勾人的炎无极,笑眼无缝:“哎呀!宝贝你真是帅气、迷人。把我迷得都晕乎了,快来帮我宽衣?”
炎无极看着眼前恶心巴拉的勾淡:“呸!离我远点,老妖婆!你要是敢靠近我,小心我用火烧光你浑身上下的毛?”
勾淡才当没听见一样,拽开了自己的衣服。炎无极扫了一眼,心里更恶心了。
勾淡敞开能看见皮肤的地方,早就皱巴成团了。胸前的那一对胸,早就干巴巴成了蔫葫芦。一双手干瘦得像冬天树干的枯枝。
眼看着勾淡的靠近,炎无极身子不住的往后退缩着:“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喊了?”
勾淡老脸阴笑:“哼!老实告诉你,今天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你也只不过是个二手货,你以为你是什么新鲜的水萝卜,郁郁葱葱吗?你今天就是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人搭理你,你就是个被打了八五折的处理货!”
炎无极此时觉得原来清白是这么重要,头一次觉得害怕是什么滋味。活了现代几千岁,穿过来了自己又是一大把年纪,怎么会遇到要被强了的事情。想着想着,眼泪在眼角打转。
一曲秋悲冬离的曲子从另外一个房间传出,炎无极熟悉极了。从他恢复记忆开始,这首曲子没少在梦里出现,这是阎罗真君在跳望红尘之前吹的。那时候阎罗真君发现了真相后,一动不动的在崖山吹落了日头日落一共十次,那时候他们五个才知道那是人间的十年。
十年情殇吟悲秋,望红尘下望断情。
这个曲子搅得炎无极心绪烦乱,一脚踹向了勾淡。谁知却被勾淡给躲开了。炎无极吃惊的一抬头:“你怎么会躲得开?”
勾淡张着嘴,稀疏的黄牙露着气:“我怎么不能躲开了,太小瞧我老婆子了,所以你跟我在一起,会有意想不到的享受的!”
这边两人在豪华厢房斗气,却不知道小罗已经招呼黑富帅、胡月君、陌路赶紧收工,到自己的房子里看好戏。
三个人还不知道小罗叫他们看什么好戏,一到她的房间就全明白了。三个人都不知道小罗的房间里为什么会出现了一套古代版的监视器和投影仪。
监视器的画面里,看到的场景就是豪华包间房里炎无极和淡的一举一动,还有他们清晰可闻的谈话。画面上大家都可以看见楚楚可怜,快要被强的炎无极。
小罗一招手,软榻自己飞了过来。选一个最舒适的姿势,小罗躺了上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软榻上还多出了瓜果、茶点。
三个男人在一旁替炎无极担心,但是却又不敢张口求情,生怕救了炎无极,自己却要接他的班。
这时候,三个人宁愿争当背信弃义的名声,也要大义灭亲的当个名正言顺的叛徒。
炎无极那边可怜兮兮,却不知道,另外一边把他当成了十三可怜的男猪脚,欣赏了一万遍。
当了朋友算个屁,该暗算时照暗算,炎无极的遭遇就是最好的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