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月看着异常可爱的小男孩,傻了……。娘亲?她什么时候有个儿子了?皇后姐姐?
“小深不得无礼。”严肃的声音,着急的跑过来一男一女。见到飞奔过来的女人,苏月月恍然大悟了,跑过来的一个是她丞相爹,另一个就是‘大名鼎鼎’的二娘。那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豆芽菜儿子’就是云府的小少爷云倾深了。
云倾深是二房生的,长得粉嫩粉嫩,可爱得不得了,也是聪明得不行,毛都还没长齐呢,四书五经全会了。不过这小子有个毛病,也不知道为什么,自打会叫爹叫娘起,就一个劲儿的叫云倾月娘亲,自家娘亲打死都不叫。
为这事儿,二房和云倾城不知道教训过他多少次,可不管用,教训的时候他认真道歉,保证下回不叫了,然后见到云倾月还是往死里叫,不知道的真以为他是云倾月的儿子。因此,二房对云倾月的恨意也更上一层楼。
云倾深和自己的亲娘完全是对立面,除非不看到,要是看到他娘欺负云倾月,他就正义的护在云倾月身前,最经典的一句话就是对他亲娘说‘你要是手痒就欺负我好了,随便你欺负’,每次都把二房气得半死不活,怎么会生出这种造孽的儿子,早知如此,就应该让他胎死腹中。
“你给我过来。”二房走到云倾深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
“啊……好疼好疼。”云倾深痛得泪眼汪汪哭天喊地,“娘亲救我。”
“叫谁娘亲呢,谁才是你娘亲。”二房不肉疼的拧了他细皮嫩肉的胳膊一把。
“郡主恕罪,小儿他……。”丞相云辰天立刻给风雅盈赔罪。
却不料风雅盈摆手打断他,“此事与丞相无关。云倾月,你敢打我,好,你给我等着。”扯开风子空扶着她的手,跌跌撞撞的往宫里跑。鬼都知道找太后告状去了。
“畜生,你怎可得罪郡主。”云辰天瞪向苏月月怒吼,恐怖的样子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
苏月月记忆中对此爹的印象一直不是很好,这会儿听到他骂的两个字,更是跌落千丈,要不是看在他是云倾月爹的份儿上,铁定一掌劈过去,“畜生是谁生的?”声音不大,却被身边的几个人听了个清楚。
“啊哦……。”云倾深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看着他家‘娘亲’,他娘亲好有谱。
云辰天气得竟一时说不出话来。在场面动乱之前,风子夜快步上前一把抓住苏月月的手,连拖带拽的快步往宫内走。
“哎,你干什么?”苏月月跌跌撞撞的差点摔倒。挣扎了几下,未果,也就随他拉着走,她一看见那个二房宫女就有一种想暴揍一顿的冲动,看到那没良心的陈世美爹也会情绪失控,所以被风子夜拉走总比发生流血事件好。
可是……真的好痛,他手是金刚做的吧。
“风子夜,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放开我好不好。”
“你到底听没听见,耳朵聋了啊。”不管苏月月怎么叫怎么嚎,走在前面的人就是不搭理她。更别说抓着的手了,那是越抓越用力,恨不得捏碎她手腕的德行。
两人最后在一座空无一人的宫殿前停下。苏月月正研究这是哪个主子的宫,怎么一个人都没有,风子夜抬步拎着她到里面,走进大殿,‘啪’的一声重重关上大门,一把甩开手上的人,苏月月重心不稳,狠狠跌坐到地上,痛得龇牙咧嘴,也顾不得被甩得老远的头骨了。
“云倾月你想干什么,昨天把王府弄得鸡飞狗跳,今天又来这一出,你就说你到底想干什么,那天怎么就没淹死你。”风子夜的吼声劈头盖脸传来,吓得苏月月全身一个激灵。
看看豪华安静的房子,敢情他是带她来这里教训的,“吼什么吼,你以为我想,你以为我乐意啊。”她都快委屈死了,人人都欺负她,完全没有同胞手足。
“你要再敢这样,不等太后拿你,本王先治了你再说。”边说边烦躁的来回走着,看苏月月的眼神带着十足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我……哎呦。”苏月月想反驳,脚突然抽筋了。她一直都有脚抽筋的毛病,每次痛起来能让她死去活来,看了好多医生,吃了好多药都不管用,甚至连专家都诊断不出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的。这会儿好巧不巧,不顾场合的又抽了。
这不是云倾月的身子吗,记得她没有抽筋的毛病啊,难道是穿越遗传?靠,她不活了。
“怎么了?”风子夜立刻上前扶起在地上打滚的人。
苏月月泪眼汪汪的拧了他一把,“你还问怎么了,没见过脚抽筋的啊,快去给我找个大夫来啊,还不快去。”说完就是鬼哭狼嚎,她天不怕地不怕,爹不怕娘不怕,就怕抽筋了。
风子夜二话不说拦腰抱起她,快步往大殿内室走去,将她放在床上,在某人的惊愕下,掀起她的裙摆。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苏月月吓得脸色苍白,魂飞魄散。丫该不会是想趁火打劫吧?这个色狼。
“别动,再动痛死你。”风子夜摆正她抽筋的双脚,手上变魔术似的出现一根银针,找准位置快速扎了下去。
“啊……。”苏月月哭了,不及反应,又一根扎了下去,“呜呜呜……你会不会扎啊,姑奶奶跟你拼了。”
“忍住,马上就不痛了。”风子夜冷静寂静以及肃静的瞟她一眼,眼神中不带丝毫同情心,手上的速度飞快。
缓了一会儿,果然渐渐不痛了,奇怪的是,还全身通畅,舒服得不行。
“看你的样子像老毛病似的,本王不记得你有抽筋的症状?”风子夜收起银针,怀疑的看她几眼。
“谁老毛病啊,你才老毛病呢,我怎么知道会抽筋,谁知道是不是碰上你招晦气了。”嘴上这么毒的说着,心里的算盘却打得‘啪啪’响,没想到风子夜有这门手艺,以后抽筋的问题算是有着落了,改明儿跟他学学怎么扎的,混蛋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本王有本事让你不抽,也有本事让你抽,绝对比刚才厉害。”凑近她的脸,一字一句欠扁道,“所以,给你半个时辰反省,半个时辰之后若还是反省不过来,你的脚……。”危险的看看她的双脚。
苏月月老实了,举起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我对天发誓,要是再做出大逆不道的事,就让你休了我。昨天算我对不起你成吗,大不了赔你一个儿子好了嘛。今天的事也不能怨我,真是你那侄女先来挑事的,你哥可以作证。”休就休,有什么了不起的,休了还能要笔钱,以后一定要嫁个好人。嗯,比他厉害比他有钱比他有权有势。
“赔?你准备怎么赔?你以为是赔钱吗。”起身坐在床边,好整以暇认真道,“昨天的事本王暂且不跟你算账,等会儿太后那边给我安分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给我在脑子里多想几次,要是再出事,我会给你备好棺材。”
“你能不能别说这么晦气的话。”收到他刀锋似的目光,立刻改嘴,“知道了,我要楠木的,还要滑盖的。”
“……。”风子夜二话不说一针扎向她的胳膊。
“啊……要死啊,你是容嬷嬷转世吗。”居然扎她,她的嫩肉啊,“你该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苏月月装出一副恶心兮兮的样子搓搓手臂。
“放心啦,我这人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的,只要太后不惹我,我一定对她三跪九叩。”
“斩草除根?”风子夜危险的眯起眼,“别说太后惹你,就算打你,你都不准还手。”
“我又不是她孙子。”
“你和她孙子有什么区别吗?”话说完,风子夜懊恼的拍了一下额头,他什么时候有这种闲工夫陪云倾月废话了?跟她就是对牛弹琴。起身烦躁的走到床边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
“呃……那个……这里是哪里啊?”一下子把他给气死她也没好果子吃,还是慢慢气吧。
“本王做皇子时的宫殿,你休息一会儿,离宴会早着呢。”
“风子夜啊,一直想问你个问题,你为什么娶我?看你的样子,好像对我不感兴趣呀,是不是因为太后相逼没办法?”她是闲来无聊,找两句话暖暖场,没想到对方却一本正经的反问,“那你是不是因为本王娶了你,却一直没和你洞房花烛才问的?”
“啊呸……。”苏月月内心哀嚎了,你他妈反应理解能力要不要这么高超,说话要不要这么直率啊。其实她心里真是这么想来着,昂首挺胸瞪着风子夜,“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要愿意现在就可以,反正有床有被子。”如此羞死人不偿命的话,他却说得很正经,冰山脸上丝毫没有戏谑意味,好像天经地义似的。苏月月深刻体会到真正的厚脸皮是怎样的,‘不怕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而且还是流氓并文艺着’。
气得她用力一拍床,“啊……。”床中间突然出现一条缝,瞬间她整个人就摔了下去,一片黑暗。
“云倾月。”风子夜立刻起身跑到床边跳了进去,他妈真是没一刻安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