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庵湘竹院
婉情主仆四人回到护国庵时已累的精疲力尽,四人中三人已是乱七八糟的随便瘫坐在婉情房内的软塌之上。紫严苦笑“今天这一天呀!可真是累坏了我这老胳膊老腿了。”
青玉听紫严说自已老,不依道“紫严姐姐也不过二十三,正是风华正茂,怎么就说自已老了呢?”
紫严见青玉撒娇不依,心中流过阵阵暖流。心内恍惚若不是那年那场瘟疫,她的妹妹如今也该是像青玉这般含苞待放的吧“我已经二十三了,可是青玉你才十三,而青灵也不过十六。就连小姐也不过十五罢了。和你们这些含苞待放的小姑娘一比,你说我老不老呢?”
青灵必竟是习过武的,身体还未觉得像她们那般疲累,在房内椅上稍做了会儿,就起身“小姐,您先休息,奴婢去厨房领了我们今晚的膳食回来。”
婉情点了点头道“嗯,你去吧!路上慢点,不急的。你虽习过武可是今天必竟也累了一天了。”
青灵点头后,转身离了房前去厨房去了。
婉情三人因着今天却是玩的过了火,青灵走出不久后,竟都有一些昏昏欲睡了。
慈仁宫
秋嬷嬷神色慌张的进了内殿,看到太后正在和身边的丝香说些什么,太后还笑着夸道“丝香真是越来越懂哀家的心了呢!”
秋嬷嬷忙上前对太后行礼“老奴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
太后见是秋嬷嬷回来了,笑道“嬷嬷请起吧!你这侄女丝香可是越来越会哄哀家了。刚才哀家听丝香说呀、现在宫中对靖儿捐银之事,可是赞扬的很呢!”
秋嬷嬷起身,走至太后身旁不远轻声道“太后,老奴有要事要禀报太后。”见太后点首,这才走近太后身旁贴耳禀报。
太后听后,脸色大惊。“什么,你说什么?”
秋嬷嬷和一帝的丝香见太后发怒,两人忙屈膝跪地“太后息怒”
太后挥手对两边宫人道“你们先下去吧!”见两旁宫人陆续退了出去。太后向后轻靠在贵妃椅上,眼睛直直盯着已后退两步跪在地上的秋嬷嬷,许久后“起来吧!秋儿,你说皇上和璃王同时出宫去了护国山寻莫慎。若是他们其中一个说动了莫慎,哀家可要如何应对呢?”
秋嬷嬷在旁边的丝香搀扶下站了起来,因着刚才跪的猛了,膝关节处已有些隐隐刺痛。看着太后虽然平静的面容,秋嬷嬷却是战战兢兢。太后此时有多平静、也就说明了太后心内此时有多震怒。小心翼翼道“太后、是否要将海公公处置了?”
太后斜瞪了秋嬷嬷一眼“海公公是要处置,可不是现在。现在哀家问的是,若是莫慎被说动了,支持他们其中一个。哀家要怎么善后?若让璃王知道毒是哀家下的,若是和皇上同心协力对付哀家的靖儿可怎么办?”
秋嬷嬷轻叹“若是没了莫慎就好了,可是她偏偏动不得。”
“哼、莫慎、这个莫慎真是气煞哀家了。她帮那个皇贵太妃、帮那个品贵妃,就是非要和哀家做对。当年明明是我们四个义结金兰,她们认哀家做义姐。可是、她们三个其中两个和哀家争夺丈夫。而她莫慎、她却偏向那两个贱人与哀家做对。可是偏偏哀家却拿她没有一点办法。若不是、若不是她的那个雪团儿,哀家定不饶她。”
此时站在一边的丝香突然上前一步“太后,奴婢有一计不知是否当讲不当进?”
太后看向秋嬷嬷身旁站着的丝香,点了点头“你是秋儿的侄女,你也是聪明伶俐的。哀家一向也是把你当做自己侄女一样待着的。有什么话就说吧,若是说错了,你年纪毕竟还小,哀家也不会和你计较。若是说对了,哀家可是重重有赏。”
丝香本来还有一丝犹豫,此时听了太后的话,如同吃了定心丸。“太后,奴婢自小有幸跟着姑姑得以在太后身边长大。并不求什么赏赐,只要能替太后分忧,让太后能够舒心,就是对奴婢最大的赏赐了。奴婢知道莫慎不但有先皇的手喻在手,还有雪团儿在身旁。只要不是下明手,先皇手喻我们当时不必在意。只是若不下明手,就只能暗着动手,可是暗着有雪团儿。那如果不是太后动的手,而是天灾呢?就算此事失手,那莫慎也不能怪到太后身上呀!”
太后闻言,心内大喜一手指着丝香“呵、呵、秋儿呀!你说这么简单的道理,哀家怎么就没有想明白呢?你还真是青出与蓝胜与蓝呀!这个丝香呀还真是聪明伶俐呀!”
秋嬷嬷见太后开心,也笑着和道“这还不都是这丫头跟着太后身边长大,太后教诲的好!”
太后又想了想“秋儿,明天帮哀家出宫宣镇北王爷进宫来见哀家。再帮哀家传令命护国庵的人给哀家打起精神,那个莫言此次也要盯紧点。她对那个莫慎可是忠心的很!”
护国庵湘竹院
婉情睡的朦朦胧胧中,耳中传来打斗之声。猛然惊醒,忙坐了起来,紫严却是也已经醒了。见紫严用眼神示意是否要叫醒仍睡着的青玉时,婉情稍一思索便摇了摇头,小声道“先不叫吧,反正都是在这房内,叫醒了我们也无处可逃。我们先去门口俏俏瞧瞧。若是有异常,我们就把那边那张最大的桌子抬过来顶上在说。”
紫严点头“是”婉情和紫严二人放缓了脚步轻轻的走到门前,婉情透过狭小的门缝向外望去。却见院中青灵正和一锦衣公子在翻飞打斗着,忙仔细看向青灵。暂时看来青灵应该还是应付得来。婉情这才定睛向那锦衣公子看去,当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时,心内猛然一惊,收回神线。扶着一边的门框站定。竟是君凡。竟是君凡回来了。
紫严站在一边看着原本小心翼翼的婉情,突然大惊失色,脸色很是不好。也忙低身向门缝望去,却只见一锦衣公子和青灵正在外打斗着。此时看来青灵似是还未落下风,因此也就未出声唤人,想来应是顾忌着叫来了人影响到小姐清名吧!紫严再返去看婉情,却见婉情仍是一副心神不宁之色,心内暗疑,难道小姐认识那锦衣公子?若是认识,那么此时“小姐,是否认识外面那锦衣公子呢?若是小姐识得,还是快出去让青灵别在打了,万一惊了庵中众人,到时小姐清点怕是有污。”
紫严的话唤醒了此时心内慌乱不安的婉情,婉情强自镇定,是呀!现在紧要的是出去阻止,万一真的引来了人,君凡怕是难以全身而退。想到此,忙上面一步打开了房门“别打了!”
青灵和那锦衣公子君凡二人听到声音,同时停了手。看向房门处的婉情。
君凡见是婉情站在门口处,心里如有潮浪翻滚般难以言喻。许久后,终是一声“婉儿,你瘦了!”
青灵此时见来人和婉情似是旧识,早已退到院门口处守着。
婉情听到那久违的温柔声音,泪已是再已忍不住。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纷纷滑落。“你憔悴了!”
君凡点首“半月多天前,我接于信说你不日便要进宫。我便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今天早上才到京城,我去了林府。可是世伯和伯母却要我认了,婉情我如何能认?婉情自小他们就告诉我,你是我的以后的妻子,是我要白首相伴的人。我也一直把你规划在我的人生。可是、可是现在他们却轻轻的一句,要我认了。他们说,我们只是口头婚约、我们没有正式交换庚帖,我们没有在官媒那备案。所以皇上下旨要你进宫,你就只能是进宫。所以我注定了要失去你,婉儿、婉儿、可是我不能没有人我!我只要想到原本和我白首之盟的婉儿却另嫁他人,我只要想到以后你以后是属于另外一人,我的心就痛的无法呼吸。所以,婉儿跟我走、跟我走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