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梅林后河边
“小姐,你已经跳得很美了,这十日来,我们几乎每天早上都过来练舞。依奴婢看来小姐已经舞的出神入化了,为什么还不满意呢?”青灵看着终于一舞刚休的婉情询问道。
婉情看着冰面轻笑“灵儿,可是我总觉得还有什么地方我舞的很不到位,最后那旋转的舞步前,应该再加一点什么才好。可是一时我却没有想通。”
青灵摇了摇头“这个,奴婢是没有办法帮到小姐了。不过、小姐这支舞,叫什么?”
婉表摇首“还没想呢?看着眼前的小河,突然眼前一亮,灵儿,清波舞如何?这舞本就是在冰面上起舞,就取清波舞可好?”
青灵笑着点头“清波舞,果然小姐不但舞很美,取的名字也是很美。”
婉情为自己取了清波舞,也觉得很满意“灵儿,我再舞一次,看有没有感觉?如果还是没有进展,那我们就回去吧!”说完,就又走至冰面上,缓缓舞起。随着婉情的起舞,不多时,天空亦是刚巧又飘落起片片雪花。雪花中,婉情尽情的舞着。
虽然早已看过无数遍婉情跳的这支舞,此时青灵却依然有种沉醉的感觉。突然、脚下剧烈的晃了起来,青灵忙道“不好,小姐、、”却只来得及听到哐啷一声河面已是冰裂,婉情已掉入冰窟中去了。青灵飞快向婉情冲去,却也只来得及拉住了婉情漂落在冰面的红艳长纱。冰面吱吱的响着,眼看青灵脚下已再渐渐开裂,无奈,只得纵身一跃,跃至地面之上。可是此的地面亦是地动山摇。举目望去,只见因着冰面早已支离破碎,因着地动,河水冰破后快递的向下游冲去。青灵忙顺着小河向下游寻去“小姐、小姐、小姐、你快应我、你快应我呀!小姐,你在哪?小姐、快应青灵呀!小姐、小姐、、”山谷中回荡着青灵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可除了仍晃动着的地面,和摇摇与坠的山峰、突然奔腾着向下游冲去的河流,哪里还有其它的声音。青灵不敢深思,只是顺着河流向下游寻去“小姐、小姐、你在哪儿?小姐、小姐、你快应一声呀!你快应一声,青灵好救你呀,小姐、小姐、小姐、”
“好冷、好冷、冷、”婉情缓缓睁开已是冻僵了的双目,恍惚中“这是哪儿?”终于视线渐渐清晰,可是因光线很暗很久眼睛终于适应了才看到侧身倒在之一处光秃秃的石洞。
身上传来阵阵刺骨冷意,婉情脑中快递的回忆。冰裂了,自己还未反应过来,已被冲入冰窟,急流恰巧冲来,自己只来得及听到青灵急急呼唤的一声小姐,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动了动冻僵了的右腿“还好,还能勉强动。”婉情用了全力,终于转了身爬在了地上,伸手胳膊用力欲爬起来,冻僵的手臂却是一点也不配合。试了数次,终是没有能站起来。此时已回一些精神的婉情,低首看了看自己,身上已是血迹斑斑,因着冻的全身麻木,只是觉得冷外,还未觉得有多痛。不行,这里山壁潮湿,我身上也是早已湿透。而且这么重的血腥味,万一引来什么,那可如何是好。想到此,婉情抬头四望,自己应该是被水流冲进了一个洞穴,自己现下应离洞口不远,身后仍能听到水流的声音。向前望去,这个山洞应该是天然的,曲曲转转的也不知道前去通往哪里?可是左右是石壁,身后是河流。自己并不会游水,就算会水,可是体力亦早是不支。眼前看来,只能向洞内爬去,看能不能找到生路。再不济,能找一个干燥些的地方也能暖和一点,等恢复了体力在想法子也可以。这么一想,婉情忙用尽了全力,手脚并用的向前爬去,但洞内碎石遍地,婉情本就无力,努力了不知道多久,已是精疲内尽。可是回头望去,自己却也只是离洞口不过数米。终是再也强忍不住,眼一黑,又再次昏了过去。
护国庵
地动山摇间,庵院内到处尖叫之声、哭喊之声。众尼慌忙间忙向庵外冲去,向山下逃生。紫严和青玉两人心急如焚的向山后寻去“青灵、小姐、青灵、小姐、小姐你们在哪儿呀?”两人沿着河道前后寻着,却是不见任何身影青玉急道“紫严姐姐,小姐她们会去哪儿呀?我们是向上寻去,还是向下游去寻呀?”
紫严看了看河道,水奔腾呼啸着向下游冲去,稍一思忖道“小姐这几日天天来这河道冰面练舞。若是刚才小姐不在冰面上,那么地动之时,小姐定会和青灵一道赶快回庵中寻我们。可是到如今都未见小姐和青灵,那么很有可能是小姐当时正巧在冰面上。那么冰破、小姐很有可能被水流冲下游而去。而青灵亦会向下游追去。走、我们向下游去寻。”
青玉担心道“紫严姐姐可要想好,万一我们寻错了方向可如何是好?”
紫严心内亦不能肯定只好道“眼下也没有别的法子,若不是现在还正在下雪,我们倒是还有脚印可寻。可是眼下大雪纷飞,只能按我说的向下游寻寻试试了。但愿我猜的正确”
青玉亦不愿往坏处想,忙点头“对、对一定是这样的,小姐若是无事,一定会急着回庵来找我们,可是小姐没回来,就是出事了。小姐定是被水冲下游去了。小姐、小姐、你不要有事、不要、”想到婉情可能落水,青玉已是吓得一身冷汗,心慌意乱的向下游冲去。
紫严忙自青玉身后追去,山中仍在地动山摇,不时的有碎石滚下“青玉、地动还未停,你慢点。小心点。”
两人一路磕磕跘跘的走了许久终于看到前方似是青灵摔倒在地的身影,二人忙上前扶起青灵,青灵头上血迹已冻干,身上亦是被雪覆了大半。紫严忙掐了抱在怀中的青灵的人中“青灵、青灵,快醒醒、青灵、”
终于青灵缓缓睁开双目,急道“快、快去救小姐、小姐被水冲下游去了。”
紫严看了看奔腾呼啸着的河流,又看了看怀中的青灵“青灵,这河水不停,我们已追了这么远,小姐此时若还在河中。已是凶多吉少。”
青玉听到紫严分析婉情已是凶多吉少,终是忍不住大哭出声“不、不可能,小姐她一定是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逢凶化吉的。小姐她人那么好,我们自从跟着她出了宫,她待我们如同亲人般,从不呵斥,对我们那么好、那么温柔。还说了,要教玉儿跳舞的。小姐从来一诺千金,不会骗玉儿的。小姐一定没事,一定没事的。我要去找我们小姐,小姐说不定被水冲在岸上,等着我们去救她呢!”青玉越想,越觉得婉情此时说不定就在不远处的河岸边等着自己去救。亦是一刻也不敢停留,忙起身又向下游寻去。
紫严忙出声提醒“玉儿,你慢点。”低首担心的询问怀中的青灵“要不、你先在这儿休息一会儿,我追玉儿一起去。”
青灵摇首“我那会儿被石子砸中了头,这才昏了。这会儿,已没事了。我还是和你们一起去寻小姐吧!说不定正如玉儿所说,小姐人善吉人自有天佑。”
紫严点头“好,那我扶你,一起去寻。小姐定会无事,”
护国庵后山思过庵
“莫慎师姐,莫慎师姐、师姐、快出来呀、你快出来呀!师姐,地动了,师姐,你出来呀”莫言焦急的在莫慎闭关的洞前大声的呼叫着。
一石门相隔的庵洞内,莫慎手持佛珠口中仍喃喃念着佛经似是没有听到洞外莫言的催促之声,洞内小的物什已是跌落一地。许久后,洞外莫言已是声竭力斯的跌坐在地上,双手仍不停的拍打着石门,鲜红的血随着着拍打的双手在石门上留下一个又一个鲜红的手印。终于又开口哭泣着唤道“公主、师姐、公主,你快出来呀!不要理那什么十年之约了好不好?小姐,你出来呀!难道、难道那十年之约比你的命都重要吗?什么十年之约呀?那明明是太后估意给您布的局呀!那明明是太后估意拖延时间的呀!就算、就算你真的遵从十年之约,她也不会给你解药的,你还是救不了那人的。事已至此、先皇、先皇他不会怪你的,公主、你快出来好不好?莫言求您了,公主、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