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见三人都走了,对身旁的徒儿道“清无,你也下去吧!”
护国庵中的亮光渐渐都熄了,夜色沉静中,自护国庵先后飞出了三只信鸽向山下飞去。“议政殿
赵景轩冷冷的看着眼前跪了一地的百官”尔等意思是说此次护国山会发生地动,是因为天降警示与大顺吗?尔等是觉得朕登位这一年并未做到明君所为吗?“
众大臣听赵景轩这么一说忙俯首叩头”皇上赎罪,臣等不敢。但是天降灾难与大顺、臣等、有罪、“
皇后娘娘驾到
突然内监尖声唱道,百官因着皇上未出声免礼,虽好奇皇后此时怎会出现,但亦无人敢抬头观望。
一身素衣的皇后缓缓行至大殿,恭敬的向皇上跪下行礼”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一身素服,是为何呀?”赵景轩口气隐有怒气问道。
百官听此,都忍不住偷偷瞄向皇后,这才发现皇后一身素服,发髻之上钗环尽释。俱是疑惑皇后是犯了何错竟如此前来金殿请罪?
皇后深深的向龙座之上的赵景轩叩了首后,才抬头回道“臣妾惭愧,臣妾粗鄙蒙圣上不弃。封臣妾位主正宫、可臣妾却未思回报圣恩。反妒慧贵妃得宠于皇上其乃一罪。臣妾入主正宫凤翔宫已有一载,却未亲自去大顺国庵护国庵中为大顺为皇上为黎民祈求佛祖护佑其乃二罪。臣妾得皇恩浩荡,却不能为母后分忧,明知母后心忧皇贵太妃迟迟未入土为安之事,却是无力可施。以至母后缠绵病塌其乃三罪。因臣妾失德、至使佛祖大怒与大顺,降罪于大顺。臣妾其罪难恕,特来请罪。请皇上收回凤印、废除臣妾正宫之位,另择贤能入主正宫。”皇后说完,又是深深一拜。
赵景轩十二流珠皇冠后,一向冷淡的眼中闪现一丝别样的温情。今日、这皇阶之下的百官,那些璃王、太后之流本意是想以护国山地动来罪责他这个大顺皇帝。虽不能拉他下位,可是亦能让民心摇动。可是皇后、皇后竟然亲上金殿将罪责揽与自身。并顺势将母妃一事也提了出来,也许好好利用亦能解决此事。若是之前在皇后之前承认此事是自己失德已至天灾,却是不利。可是此时皇后揽罪,让自己顺势下罪已诏,却是显得自己自谦仁爱。
朝中百官见皇上一时未语,心内都有些不安。皇上会否真的让皇后娘娘顶罪以脱自身?
右相见金殿一时无声,忙用眼示意了一边的林璋。林璋会意儿,出声道“皇上圣明,皇后娘娘自入主中宫。对太后每日晨昏定省,孝顺堪当大顺至典范。皇后娘娘对后宫众位娘娘一向宽慈,臣未曾听闻有关于皇后失德之事。还请皇上圣明,莫要错怪于娘娘。”
赵景轩站起身,缓缓一步步离了龙座。走至皇后跟前,亲手扶起皇后,字字诚恳道“皇后、真乃贤后,朕得后如此,实乃朕之大幸,实乃大顺之幸。皇后是朕之贤妻,若皇后有罪,朕也当罪责难脱。”转身“言官何在?”
“臣周俊在此”言官周俊跪行一步出列恭声回道。
赵景轩见周俊出列,点头道“拟旨,朕下罪已诏于大顺万民。朕得先皇恩育并传大位与朕。却未能使大顺风调雨顺,先有淮南水灾,后有护国山之地动。现颁罪已诏于万民,请求佛祖上苍怜悯,赦我大顺万民无罪。朕必诚心恭敬佛祖。!”
“吾皇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阶下百官齐声山呼万岁!
右相开口道“吾皇圣明,依臣之所见。此次天灾,非是不祥、反是祥瑞之兆。此次虽地动,但范围却是不大。护国山伤亡亦不多。想来定是吾皇心慈感动佛祖,我大顺虽有此一劫,却得皇恩庇佑。想往年,远的不说,大顺开国已有六十多年,三十年前纬州曾地动。死伤无数,纬州人员减半。五年前的良西郡地动,十之伤三,良西郡亦是大创。可此次、护国山地动,总伤亡不过三十多人,这难道不是皇上以恩德感动了佛、感动了上苍才庇佑我大顺吗?”
右相一派忙附和“右相所言极是,臣等附议。”
璃王一派和纳兰家一派此时见右相众人附议,亦知大势已去。只好随后附议道“吾皇圣明,臣等附议。”
赵景轩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笑“众卿平身,此次地动却是成全了诸位的忠君之心!朕为众位忠君之臣甚感欣慰呀!”
百官口呼“谢皇上,臣等万不敢当。”后齐齐起身站立两旁。
此时站在皇上身边的皇后却是又跪了下“皇上仁慈,不但未究臣妾之罪,反而罪已。臣妾渐愧,臣妾身在后宫,不知护国山此次伤亡之详情。但是恳请皇上下旨厚待此次伤亡之人。亦请皇上下旨,准许臣妾离宫前往护国庵中为此次地动伤亡之人在佛前超度。让他们早日投胎转世,不至流为孤魂。”
赵景轩点头“皇后果然当得起国母之尊,果然不愧是天下之母。准、皇后明日出宫前往护国庵中为亡者超度。”
慈仁宫
“太后娘娘,您看这眼下是否还有转圜之余地?”
身着金凤后服,头戴凤冠正跪在佛前念经的太后停下捻佛珠的左手,轻睁开眼“我佛慈悲。可有莫慎的信?”
秋嬷嬷见太后念经完毕,忙上前搀扶起太后“回太后娘娘,莫慎无事!地动之时也未出思过洞一步。”
太后放开搀扶自己的秋嬷嬷的手,独自前行两步,到佛前拿起三支清香点燃后插在香案之上“此次倒是损了无辜之人,真是罪过。”
秋嬷嬷眼珠轻转,又回道“太后,还有一事。此次损了庵中尼姑十人,山下百姓十五人,另外还损了、刚进宫便罚去了护国庵的林尚书之女珍淑媛。”
太后疑惑的转身“怎会?”
秋嬷嬷忙上前答道“听说地动之时,那珍淑媛带了婢女在护国庵后顺国河冰面游玩。地动冰破,跌入水中,至今还未寻到。”
太后叹息一声“唉、本还想先凉着她,等过个半载再拿她来卖那林尚书一个人情,却不曾想竟失了她。早知、就先赦了她回宫才是。”太后又想了想道“去传旨给镇北王爷,此事即已败。就清理干净了。以后再找机会罢了。”
秋嬷嬷忙点首“是,太后娘娘。那皇后娘娘今日之举?”
太后听秋嬷嬷提起皇后,眉峰拧的更深,冷哼一声“哼、这个皇后,竟然此次坏了哀家一盘好棋,真是该死。哀家不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