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看一场自己的电影。
云相欢的脑海里一下子涌现出许许多多另一个自己的生活片段。相同的脸,相同的名字,只不过影像里的“云相欢”以及她周围的人均是一身古装。
就在她蹲身抱头,觉得大脑不能负荷之际,那些散乱的片段一下子如同多条溪流入同一片领域,所有的记忆都有了连贯的线索!
这副身体原本的主人,是太鸾王朝唯一的女将云相欢。年仅十二岁的她,在陪母亲回家省亲途中,遭遇流寇。家丁全部死伤,她凭一己之力,杀尽所有流寇。虽然最后还是没能保住其母亲性命,但她因此震惊朝野,为皇帝所留意。
十五岁跟随位居兵马大元帅的父亲云破天行兵打战,立下赫赫战功。十八岁,破格成为太鸾王朝开国以来第一位女将,巾帼不让须眉。
只是,一直有人传闻她生性暴虐,杀戮成性,又因出门时都戴着一个鬼面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而被人称之位鬼面罗刹。因此,就算她为太鸾王朝出生入死多年,也依旧很不招寻常百姓待见。
在最短的时间内,云相欢对这副身体的真正主人,以及这个年代的事情总算有了一定的了解。
难怪起先那些将士在看见她时,会露出那么多复杂的情绪。只不过,现在这场面要怎么收拾?
挣扎地从地上爬起,云相欢站起身,懊恼地瞅着围了她一圈又一圈的御林军。
“是你?”
在云相欢站起来的那一刻,萧卫的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怎么都没有想到,劫持司空谨的人竟然是有着鬼面罗刹之称的云相欢!
“是你射的我?”
云相欢眯起眼,打量着萧卫。萧卫,太鸾王朝御林军左统领,靠着与皇室千丝万缕的关系,爬如今的高位,地位仅次于御林军总都统之下,只不过,却是个没什么本事的人。
眼底闪过一抹鄙夷,不等萧卫回答,便又摇头以一种极度欠扁的语气说道,“不,应该不是你,你根本就追不上我行马的速度。”
“你!你这是好大的胆子!”
萧卫气得涨红了脸色,倏然扣住云相欢的手腕,沉声道,“说!你何为要刺杀九皇子?”
害得他方才被太子平白无敌地教训了一番,这个账,他可要好好的跟她算算!
云相欢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自己竟然穿越了的这一件事上,差一点就忘了自己背部有伤。现在被萧卫这么用力一扯,只感觉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她皱着眉,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云相欢抬眸轻蔑地望着萧卫,“我想请问萧统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刺杀九皇子了?我出示武器了么?有人看见我对九皇子行凶了么?九皇子有受伤么?
所谓捉贼要捉赃,凡事都要讲究个真凭实据。呵,刺杀九皇子?笑话!见过蠢的,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九皇子如果不是不是有心要跟我走,他完全可以在我靠近的时候大喊救命。就算因为我当时的速度太快,他来不及喊救命,也可以挣扎以拖延时间,等待救援。而他却什么都没有做,这说明问题?”
他不仁,就别怪她无义!明明是他先招惹的她,如今倒是撇得干干净净!云相欢勾唇冷笑,司空谨,你最好有全新的思想觉悟吧,如今的云相欢,可不是原来的云相欢了!
云相欢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清清楚楚地飘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众人哗然。
谁也不知道一看简单被掳的背后竟是这样的曲折,九皇子竟然是主动跟鬼面罗刹走的,还是在大婚的这一天…。
众人看向司空谨的眼神,参入了许多复杂的成分。
萧卫愣了愣,没有想到云相欢如此能言善辩,更加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会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察觉到众人看向司空谨的目光有异,萧卫他也不管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当场愤然甩袍,怒道,“荒谬!难不成会是九皇子心甘情愿地跟你走?真是一派胡言!方才明明是我们这么多人都瞧见你九皇子弟给强行掳上马,九皇子没有受伤,那是当今圣上洪福齐天,天佑我太鸾,九弟才化险为夷。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太子殿下和九皇子都是人证。
没想到堂堂一国女将,为了脱罪,竟敢撒下这种弥天大谎!还请太子殿下,九皇子定夺!”
训斥完云相欢,萧卫转过身,跪在太子和九皇子的马前,一副公正严明的样子。
坐在马背上的司空谟眼底闪过一抹冷光,勾魂的桃花眼斜睨了眼表面上看过去依旧温和淡雅的司空谨,太子司空谟别具深意的笑了笑,“想不到九弟的品味……如此特殊。”
这句话无疑将大家心中的猜测以最“委婉”的方式说了出来。
闻言,九皇子司空谨清风闲云的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他纵马向前走了几小步,直至马儿停在了云相欢的面前,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他轻抚着“墨神”黑色的鬃毛,抬起一双深如碧潭的眼,轻声地问道,“云将军,你也赞成皇兄所说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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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码字,实在是辛苦的事,没有空调,手脚都是冰冷的。指头都冻僵了。
《豪门夺情—先婚后爱》快要完结,一时间开了三个坑,真的有一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
很忐忑,怕新文依旧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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