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绮缭对云相欢点了点头,有了云绮缭的默认,云绮绯转头对站在她身后的绿衣丫鬟双击了下掌。
一张镶金色红色请柬恭敬地递到了云相欢的面前。
云相欢的手才刚伸了出去,指尖都还没来得及触碰到那张红色请柬,直觉一抹白影从他的眼前晃过,接着头顶上方就传来一阵稚嫩、青涩的揶揄声。
“哈哈,想要吗?丑八怪?想要的话就过来抢吧!你要是打得赢我,我就把这封请柬还你!”
她的眼睛眨了眨,只见一个面如傅粉,口如朱丹的白玉少年出现一手扬着抢到手的请柬,一手叉腰,小脸仰得高高的,迎风站立在亭子的栏杆上,得意洋洋地斜睨着她。
“五弟若是喜欢,这请柬便送予了你吧。只是这东西原就不是我的。要抢自是也轮不到我。”
云相欢勾唇一笑,云绮缭和云绮绯微微变了变脸色,不等他们作答,云相欢便又继续道,“二妹、七妹,姐姐出来也有段时间了,身体有些乏了。看来你们口中的秘密姐姐是真的无缘探知一二了。你们聊,姐姐先行告辞。”
云相欢站起身,拂了拂袖子,福身施了个礼,便带着紫陌翩然地步出了亭子。
“慢着!本公子允许你走了么?”
白玉少年一下子就从栏杆上飞跃了下来,双手抱胸,站在云相欢的面前,拦住她的去路。
“五弟还想怎的?”
云相欢面具后的表情已是有些不悦,清冷的眸子望着云日擎,语气冰冷。
她方才对云绮缭和云绮绯所说的不全是推托之词,她箭伤初愈,身体没有好全,出来这么一会儿的时间是真的觉得有些累了。
云日擎是个武痴,没事就喜欢找人挑战,偏偏又是个输不起的家伙。在渑池,将军府的护卫人都碍于他少爷的身份,不敢真的拿出本事与他对干,他便真的以为自己天下无敌。有事没事的就喜欢来找云相欢挑战,云相欢武艺自是高出云日擎许多,虽然不会诈败,但却对他相当得手下留情。
云日擎却是不知好歹,仍旧有事没事地就来找云相欢比武,好几次还玩起背后偷袭的把戏,云相欢因此没少受伤。
这一次云破天受她牵累,被召入京,李若婵只有云绮缭和云日擎这么一双儿女,自然会把他们也给带上。只是她养伤的这些天,大多数都待在自己的院落,没想到今日会在这里碰上这个混世魔王。
云相欢暗叹一声晦气。
云日擎敏感地感觉到眼前之人同过去那个总是对他有求必应的丑八怪有所不同,但到底是年纪太小,察言观色的本事还不够,他张开了一只手臂,一双漂亮的眼眸簇火地瞪着云相欢,蛮横地道,“不准走!我说了,打赢我,这破玩意儿就还你!今天我定要与你比个高下!我就不信今个儿还会输给你!二姐,这请柬你先帮我拿着!丑八怪,看招!”
将请柬往云绮缭的手里一扔,说着,也不等云相欢反应,便发动凌厉的攻势,以内力催动右手掌风,如剑刃朝云相欢直袭而来。
云相欢不懂武功,但柔道还是会的。就在云日擎的掌风直劈她而来时,她瞅准时机,如黄鳝的身子一扭,迅疾避过了云日擎的攻势,与此同时,反守为攻,双手揪住他的领口给了他一记漂亮的过肩摔。
“擎弟!你怎么样?没事吧?”
以往,云绮缭也见过云相欢和云日擎比武,只是每一次,云相欢都是只守不攻,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次云相欢真的会对云日擎出手,而且是用这种她从未见过的奇怪招式!
云绮缭跑到云日擎的身边,蹲身检查他的伤势。
相欢的招式太过奇异,看上去平凡无奇,甚至没有半点的内力,但却能够一招制敌。
云日擎直到被狠狠地摔在地上,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输给如此简单的招式之下的。
“我输了?我输了?怎么可能会输呢……我怎么可能会输呢…。不,我不可能会输的,我不可能会输的……”
云日擎躺在地上,漂亮的双眸失去了焦点,喃喃自语着,对云绮缭的问话置若罔闻,丫鬟们去扶他,他也执意不肯起来。
见状,云绮缭有说不出的心疼,一双望向云相欢的美眸溢满了怨怼,“大姐,你怎么能真的对擎弟出手呢?”
“妹妹这么说可就不公平了,方才的情形你也瞧见了,若是我不出手,倒在地上之人便会是我。大姐知道你与擎地是一母同胞的姐弟,你与擎弟姐弟情深也是情有可原。只不过姐姐想要问一句妹妹,难不成擎弟与你是血脉至亲,姐姐与妹妹就不是吗?还是说在妹妹的心里,除了擎弟,包括我和七妹在内的所有兄弟姐妹都算不得是亲人?”
云相欢尖牙利齿,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云绮缭毫无招架之力,尤其在说最后一句话时,她的眼神有意无意地扫了眼站在一旁的云绮绯。
云绮绯的脸色霎时变得有些难堪,平日里云绮缭对她亲热是亲热,可是她知道在云绮缭的心里,她这个既是庶出又是商贾之女的妹妹实在上不了什么台面。如果二姐不是需要有那么一个人衬托她的出色和优秀,她不会与她走得这么近。而她也需要利用云绮缭提高她在府里的地位,否则她就只能像她娘那样天天待在“祁虹苑”,每次发月银都还要看管家的脸色。就连这次上京,娘亲都没有资格前来。
大户人家,亲情观念本就淡薄,就算是一母所生,都会因为利益闹翻,何况是嫡出与庶出,怎么可能是真心相与。
这些本都是她们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她们从未说破,如今被云相欢这么一挑明,两人的脸上均是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尴尬。
云绮缭没有想到向来不善言辞的人如今会变得如此咄咄逼人,还变得如此人精人精的,竟三言两语就挑拨了她与七妹的关系。
云绮缭微微变了变脸色,站起身勉强展颜笑道,“姐姐,您误会妹妹了。只是爹娘素日里疼擎弟疼得要紧,如今……哎……这次实是他自己自作自受,只是妹妹担心,若是爹娘知道了会……”
“担心我们知道什么?”
云绮缭话音未落,只见云破天和李若婵领着一干下人从小径的另一端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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