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的都围上来,这里摸摸,那里瞧瞧,看外国女人与中国女人是不是同样结构。
徐郁青那个悔呀,量身订做的美妞版男扮女装,没想到弄巧成拙,引来了色爪之灾,早知道不把脸抹那么白了,他向匪首发狠厉眼光,癞蛤蟆连忙过来解围,一场风波才算过去,他捧住胸部忙不迭地逃慌,再不走,估计大番薯都要滚下来了。
黄昏时分,祭杆大会开始了,几千只火把照红了半边天。绑得像粽子一样的兰花寨大当家凌空吊在一口大锅上方,锅下是砖块垒成的灶台,灶中燃起了熊熊大火,锅里的热气袅袅上升。
大锅炉前方三米处,有一个巨大的香案,香案上供奉着各寨原先大当家的灵位,摆着祭祀品。香案两旁是两座高脚烛台,烛光跳动。正中间是香坛,香坛前有一圆形蒲团,给各匪首跪拜之用。
“各位弟兄”镇山虎上前说话了,“国有国法,林有林规,这女人一来伏牛山就坏了趟将互不侵犯的规矩,害死趟将一百多人,肉身被虫子蚕食,灵魂不得安息,我掳了这万恶的女人来,便是祭祀不能投胎的亡灵。拨乱扶正以震山威,大伙说应当不应当?”他说话极有煽动性。
“应当”“应当”众匪高举手中的火把,喊声震天动地。大多数人是人云亦云,并没有深仇大恨,时间过去三年,所谓的兄弟情义早已消磨殆光。
“好,请各位携夫人向前任杆首嗑个头,做人不能忘本,没有他开先锋,就没有你继承的打业!”
各头目带夫人上前焚香磕三个头,然后将三支香头插到香坛上。
镇山虎振臂狂呼,“好,煮齐心肉喽,吃了齐心肉,咱们就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从此后,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我镇山虎绝不亏待大家”
“煮美人鱼,吃齐心肉”黑虎寨的喽罗们呐喊助威。
众匪热情高涨,都叫嚣着吃齐心肉。
黑亮脑袋的匪首站了出来,“我只道虎爷好心,替我寨报仇,不晓得是来推你做龙头的”他面向众人,“各位都晓得,伏牛山里有虎狼有豺狗,淇洛河里有乌龟有王八,各有各的大王,哪个服哪个管?我们凭什么听一个人的,大家说是不是?”
那些土匪头目听得呆了。他们惧怕镇山虎的势力,都不敢附和他的话。但是他们心里却多少有些同感,不愿意被别杆首钳制住手脚。
这一来可把镇山虎弄得下不来台了。他狠狠地跺了一下脚,骂道:“小杂种!这是我的地盘,轮不到你撒野!滚!”
这黑汉子便是春兰,她冷笑一声,“恼羞成怒了,你以为我不知道您老人家是受日本鬼子挑唆,合杆是为日本人卖命,鬼子占领东北三省,迟早会打到豫西,你就等着做汉奸吧,到时候被口水唾沫淹死,别怪我没提醒你!”
她朝后退了两步,突然腾身而起,一脚蹬翻了那口大锅。锅子跌下来破做两半,里面的开水流了一地。
众匪头目哗然,这通敌卖国的罪他们可承担不起,纷纷推说了不舒服,要回去。
镇山虎额头直冒汗,合杆是师爷的主意,他是自己与日本人的牵线人,他说日本人许以枪支弹药,支持他做伏牛山的龙头。
他以为大权在自己手里,一切由自己说了算,经这人一提醒,日本人能占领东北三省,不是自己能唬弄得了的,这卖国贼的罪名是万万当不得的。
师爷眼镜蛇看到镇山虎摇摆不定,冷笑一声,这人靠不住!走了出来,对春兰抱拳道:“这位兄弟好眼生,哪座山头的?”
春兰强作镇定,这眼镜蛇不但阴险,眼力也挺尖的,粗着嗓门道:“管我哪座山头的,反正我不做卖国贼”
“说我们通敌可有证据?看你倒有几分似奸细,来人,将他的脸擦干净,看是何方妖怪在此危言耸听”
有人上来拉人。
春兰一不做二不休,豁出去了,“好,既然你诚心诚意的想知道”
秋菊接过话茬:“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五女用衣袖擦拭脸部,露出了本来面目,一拉外套,黑色披风抖了出来,英姿飒爽。
每人手持双枪,枪口对准了镇山虎及黑虎寨的人。
“我”
“我们”五女齐声喊。
“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肉票见到就悲哀的兰花寨五飞花,飞天遁地,无所不能,怎么,怕了吧”春兰自夸起来眼都不眨一下,双枪对准眼镜蛇。根据情报分析,这个阴险的家伙很有可能是日本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