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苍耳深吸一口气,将丹田之力往上提,只感觉到身体轻盈起来,然后朝纷飞的石头飞了去,只见一个个石子在她的踩压下掉下悬崖,饶自己快如风,身体还是有往下掉落的趋势,这在她的预料当中。
五女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卯足了劲朝她脚下扔石子。
徐郁青躲在巨石后一枪一个,没有人冒死前进。
眼镜蛇干脆布包围圈。
趁闲暇时刻,他转过身,同样吓出一身冷汗,空中飞舞的那一抹身影不是她是谁?他腹诽不已,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
飞越六米左右,脚尖离对面崖顶落差了二十厘米,眼看只有四米,她抛出了带勾的绳索,用的是巧劲,因有稍微的减速与使力,身体破坏了平衡,朝下坠落。
五女吓得去抓绳索。
锚勾在对岸树上绕了几绕,她停止了下坠,爬了上去,拍着胸口,暗道:好险。
兰荷菊梅在她的瞬间爆发力下被甩了过来,重重摔在地上叫爹喊娘,赵苍耳一阵虚脱,躺倒在地上。杜明月重新将绳索绑到树上,飞跃了过来,有惊无险。
最后只剩下徐郁青,他站在对岸裙摆飘飘,向赵苍耳伸出了手。
她嘴角勾起邪恶的笑容,挥一挥手与他告别,转身离去,不带一丝留恋。
他的生死又与她何干。
五女连走边恋恋不舍朝对岸望去,那可是与大当家圆过房的姑爷啊。
希望的光芒逝去,他重新打开折叠的盾牌,冲向了包围圈……
回到兰花寨,赵苍耳说出来龙去脉,奶娘嗟叹,没想到那年轻人是奸细,竟然是奸细,为何又要救吻儿?如果不是奸细,为何要拿走布防图?不管是哪路派来的,十有八九被镇山虎的人给灭了,可惜喽。
春兰秋菊自然逃不了惩罚,成了实验小白鼠。赵苍耳刚研制好的药水招呼在她们身上,这种缩身药水是一个自称燕子李三的人找上门要求订制的,可使骨质暂时变软,易于藏身。
两个人缩成大肉球,供姐妹们整整取笑八小时才得到解药。燕子李三看到效果,交了订金,要求大量制作。
奶娘菩萨心肠,老劝赵苍耳劫富济贫,兰花寨开销大得很,而且制药的成本非常高,寨里一向入不敷出。早在半年前,燕子李三就替她出了个主意,多制些易如携带的毒药,拿到省城悄悄卖。
洛城有一家快倒闭的茶楼,她低价盘了过来,正在装修,酒楼以后就是兰花寨在省城的联络点,倒卖药物打探情报,一举两得。
这段时间,赵苍耳督促秋菊的黄衣队日夜赶工,争取在洛城花会之前把各种成品药赶出来。
最近剿匪风声紧,许多匪窝被端,匪首被抓。那个幕后剿匪总司令,来宝县成立警备司后,一直不露面,连她的青衣队都搞不到画像。看来军方是铁了心要剿匪。
映山红一去无消息,与那个叫徐天养的人脱不了干系。这不,一个月后,官府送来一封信,邀请她到县城开什么回生宴,以映山红的性命作为威胁。大家恍然大悟,原来那死掉的奸细是官府的人。
明知这是鸿门宴,她还是决定单身赴会,映山红虽然是匪小,曾经替自己挡过子弹。锦衣卫要求随行,她拒绝了,说人家做好了万全准备,去了也是送死,若是关押,明月制定出营救计划。
出发那日,兰花寨的女人跪了一地,流着泪送别。奶娘抹着泪自责,怪自己不该逼婚,不该引狼入室,吻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怎么跟好姐妹交待啊。
系上狐裘披风,骑上红色骏马,“驾”的一声,马飞驰而去,马上的人儿披风鼓动,英姿飒爽。
一路上,势力范围内的百姓纷纷下跪,向兰花寨大当家致以最崇高的敬意,毒娘子就是他们眼中的女神,打土豪分田地,让他们有地可种,不再吃了上顿愁下顿,而女神现在要以自己的性命换取小喽罗的生命,这更让他们敬佩。
女人们更是不舍,寨主倡导男女平等,鼓励她们不成为男人的附庸,兰花寨女人就是她们的精神力量,她们好不容易挺起腰身做人,只怕以后又会打回原形。
进了城,城里一派车水马龙的繁忙景象,对这里,她再熟悉不过,春兰率领的青衣队眼线就分布在县城各行各业,经常为兰花寨送去消息,兰花寨的大多数票主就在这里滋养着。当然,绑了票也不会勒索得太狠,会给他们调养生息的机会。
上一任县长搜刮民脂民膏,她看不过去顺便叫秋菊崩了,临走前用他的血在墙上写下告示:下一任县长如不为人民服务,下场同血的主人。